“張姐。”
“剛巧，一起到了。”
“正好，張姐，談之前我有事和你說。”
第二天一早，在橫惦匯合。
張婷沒有一起去，但是抵達到橫惦時候碰到，反而先被容耀叫住。
張婷疑惑，容耀讓海燕和黎若婼先進去。兩人站在外面空地。
“張姐，如果不籤合同裡的話，關於讓我老闆成爲女一號的事，對方會不會反悔？”
張婷恍然，想了想，開口道：“實話實說。對方真的沒有意願用小黎做女一號，那麼即便答應的話，反悔幾乎百分百。最多給你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容耀沉吟片刻：“那之前你說不能籤進合同裡……”
張婷一愣，想了想，開口道：“雖然我不是娛樂圈的人。不過我也的確是專業跟進娛樂圈case的律師。”
容耀點頭：“張姐你有什麼建議？”
張婷開口：“我和你說過的，塞藝人進去和簽約劇本並不是一回事。不過合同呢，沒法寫進去的意思是，不合規矩。”
容耀皺眉：“這個我也難辦。我和海姐都是新人，我有信心確保良心賬奏效。”
看看周圍，容耀開口：“但實話說昨天她已經經受考驗了。對方繞過我要直接和她談，而且價格提高不少。不過被她拒絕了。”
示意張婷：“但對方大公司大團隊，我可沒法確保良心賬……”
張婷想了想，好像明白容耀的意思。看着容耀：“那你想法是……”
容耀開口：“先簽演員合同，再籤劇本合同。或者同時簽署。”
張婷失笑：“怎麼可能？劇本不定下來，人家不建組立項，用什麼名義簽約演員？這是常識你都不懂……”
沒等說完，那邊黎若婼和海燕已經催促。
而且對方已經有人接待他們。
不多說了，張婷和容耀一起走進去：“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也做好心理準備，我會適時給你建議，你別亂來。”
容耀沉吟着，跟着她進去。畢竟她說的也對。
還是孔琛，又見面，也算熟悉了。
談吧。
“怎麼了小容。”
孔琛很淡定笑着：“心事重重的。”
容耀呼出一口氣，擡頭開口：“孔導演又叫我來，這次怎麼談？”
開口打斷：“如果還是之前的條件，就沒必要了。”
孔琛皺眉：“你一定要塞人進來？”
手放在桌上，孔琛看着容耀：“小容，見了幾次了。你人不錯，我很欣賞。所以我覺得你的性格也不是那種小氣的，我有話直說。”
容耀點頭：“孔導演請講。”
孔琛開口：“別說其他的公司，即便是我們致力於做好影視劇的，出名口碑好的團隊。真正的角色選擇怎麼可能只看匹配度呢？塞人這種情況太普遍了，多少人給我打招呼要塞人進來。我不敢也不可能都拒絕哪怕角色不適合。”
指着容耀：“但你真的不夠格，我不是貶低你。你懂我意思吧？”
容耀沉默許久，點頭開口：“我懂。但我沒辦法啊。我好不容易從最源頭開始找到好劇本，中間我要插人進去更由不得我，這也是我爲難和根本沒得選擇的地方。”
孔琛看着容耀，無奈開口：“你這麼說，我也理解。”
靠在椅背上，孔琛詢問：“那沒辦法了。我問一句，不同意是不是咱們就沒法合作了？”
看着容耀：“我也知道這幾天你聯繫了不少人問價，甚至我知道這位小黎演員是乘天娛樂的。估計章總和樑媚也和你打過招呼想要劇本吧？你把劇本給乘天，女一估計都是樑媚。這個你們自己不說，然後跑到外面公司難爲我們，公平嗎？”
容耀開口：“最起碼我們沒把劇本便宜自己人自己公司，這還不夠公平嗎？”
孔琛看着容耀，就看着，半響笑了：“好。我同意。”
容耀平靜看着他：“先簽演員合同，和我老闆籤。”
海燕和黎若婼都驚訝看着容耀，張婷皺眉要開口。這剛剛建議是沒聽進去啊？
孔琛愣了一下，失笑開口：“你真是新人，不建組立項，我個人籤她？籤她拍什麼？”
指着張婷：“之前你的律師沒告訴過你嗎？”
容耀開口：“我都知道，但沒辦法。不先簽演員合同我更沒招。”
示意孔琛：“沒關係。我們可以先把劇本籤給你，不過版權時限一天。你們馬上建組，然後簽了我老闆。之後可以更改演唱版權時限，其他都好談了。”
孔琛皺眉看着容耀，沉默許久，搖頭開口：“沒有任何公司會同意的，不如你再去試試。”
容耀無奈：“你確定要我去試試，我是真不懂規矩，可是我已經努力到現在了，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孔琛臉色撂下看着容耀……
張婷突然舉手：“給我們點時間好嗎？畢竟也沒別的問題了，就這麼一個關於塞演員進組的。我們互相都私下再考慮……”
孔琛看看幾人，沒多說起身出去了。
只有自己人在，黎若婼看着容耀：“你瘋了？”
容耀不說話，海燕猶豫一下，張張口，最終放棄。
張婷看着容耀：“剛剛我說的，你是沒聽進去啊？”
容耀無奈：“不然我怎麼辦？”
張婷開口：“你以爲人家和你籤合同就能順利履行嗎？你沒聽說很多演員已經進組又被換掉的？你當以前的人傻，那麼容易做到，還用輪到你破壞規矩？而且……”
張婷打斷想說話的容耀：“不說履行，合同傳出去，你讓你老闆以後怎麼在圈內混？！以後你老闆去哪個組拍戲都要被有色眼鏡看待，還談得上未來嗎？你哪怕已經紅了都可以不在乎，你還沒紅呢。”
容耀沉默，隨即失笑：“那好。我不簽了~”
起身開口：“反正都不一定給我老闆角色，我幹嗎不便宜自己人。”
拽着黎若婼：“給媚姐。你演不了，至少也她來演。”
黎若婼這倒挺痛快的。
“別？！” шωш¸ Tтka n¸ ￠○
海燕下意識開口：“你這樣……”
張婷哭笑不得：“你也不用這麼偏激。”
示意容耀坐：“你不是把海燕編劇又給裝裡面了？讓她得罪人？”
指着黎若婼和海燕：“容耀你不是一個人的經紀人，你是兩個人的。你要爲她們同時負責。”
黎若婼臉頰紅潤，拽着容耀坐下。海燕似笑非笑：“你還敢再直接點嗎？你眼裡就只有你老闆？！”
“不是……”
容耀坐下看着海燕好奇：“這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海燕深呼吸，氣笑了。
張婷也笑，看着容耀：“我說，之後關鍵還在於海燕編劇。你最好不要得罪她。”
容耀愣住，看着張婷：“怎麼不要得罪？”
張婷示意容耀：“良心賬的確對你來說，人家不一定兌現。但可以加幾個附加條件。一個就是韓糖……你聽我說。”
容耀果然馬上就要反駁。
張婷開口打斷：“韓糖我不知道你們關係具體有多深，但至少可以扯個虎皮狐假虎威。不過只是這樣還不行，關鍵還是海燕編劇的合同。簽署肯定就是，賣拍攝權，而不是版權。其次，年限從3年變成1年。1年對一部大戲來說，很緊的。尤其這樣的團隊，肯定不止一個劇本拍攝計劃。要麼他們就真的把合同和小黎先簽了，你可以補充合同年限延長。要麼就是1年後還不籤也沒立項建組，拍攝權再次收回。”
容耀也不傻，瞬間明白過來。
回身攬着海燕肩膀笑得這個燦爛：“海姐~海姐你看你，我就知道你以後一定是最一線的編劇。做爲你的經紀人我真是榮幸之至。你有什麼要求儘管和我提，辦不到我死你面前真的！嘎嘣一聲說死就死。”
“呵呵。”
“呵呵呵。”
張婷笑，黎若婼也是有點丟臉，又忍不住。
海燕斜眼看着容耀：“哎呀~死這麼嚴重……我不太信。你先試一下唄？”
容耀臉色撂下指着窗戶：“這是幾樓？我頭衝下就跳，你信不信？！就問你信不信？”
海燕推開他手：“你真的，認識你的時候你也不這樣啊，節操到底哪去了？”
黎若婼大眼睛眨着：“可能從來就沒有吧？”
容耀瞪眼推她一下：“我都爲了誰啊？你在這懟我？”
“挺歡樂的？”
孔琛進來了，看到這樣一幕，倒也心情舒暢一些。
容耀看着他，輕咳一聲：“導演。剛剛是我不懂事，關於演員的加入，你同意就好。”
孔琛疑惑看着容耀，肯定有補充條款吧？
果然，張婷開口：“不過年限，版權拍攝年限，3年改爲一年。您是專業的，應該懂。”
孔琛皺眉……
張婷禮貌打斷：“還有，你是不是覺得我只是普通律師？”
孔琛打量她：“言外之意……”
張婷輕笑：“我不需要親自跟這個項目，而是被介紹來的，受韓糖所託。”
孔琛目光變幻：“沒必要用韓糖說事吧？”
張婷點頭：“言盡於此。如果你不同意，想用先答應之後反悔的辦法，現在就直說。因爲與其賣給誰都不會給黎若婼演女一號的角色，那肯定就是便宜自己人。有什麼說的？人之常情。”
看着孔琛：“現在是該你自己考慮了。我們再見面，就是簽訂合同。如今已經沒有問題需要談了，都只是需要考慮。希望你儘快。”
對着容耀：“先做吧。”
幾人一起告辭，孔琛助理相送，他一直坐在那沒出來。
倒也不是不禮貌，估計只是在衡量。
畢竟張婷提的條件，的確是他該爲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