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黎頷首。
心中有數。
“那……”葉雪黎說，“邵沁巴和柏浩然那邊，就由我跟他們的經紀人去溝通？”
“嗯。”陸錦溪點頭，“邵沁巴的演技還行。她還小，下學期才大三。一切都不着急的。”
陸錦溪又問，“雪黎，關於卓思雅的市場報告，已經有消息了嗎？”
“已經有了。”葉雪黎說，“目前，市面上以楊瑩爲代表的四小花旦，依舊是流量擔當。以蔣莉爲代表的四大花旦，是口碑劇和流量劇的主要演員。再有就是林曉彤這一輩的小花。目前格局還不明朗，只有林曉彤一個人，還有一個是林曉彤的同學，叫什麼劉清的，就她們堪稱是流量擔當，電視臺買賬。現在多了一個卓思雅。”
陸錦溪想了想說，“卓思雅跟楊瑩的年紀差別並不遠。我記得是六歲吧。”
“是。”
“娛樂圈內的花旦，五歲就是一個坎。我大學的時候，腦殘粉追的基本就是楊瑩那幾個人演的。時代大浪淘沙，老人扛過去就是主流，抗不過去就過氣。林曉彤和劉清到底是童星出道，比卓思雅有知名度。你和她的經紀人，好好的談，要走跟林曉彤和劉清，都不一樣的道路和人設。以便將來沁巴抗主演的時候，有更多的選擇餘地，而不是一味的做前人的影子。”
“是。”
“我不喜歡炒作。你跟em那邊的藝人宣傳部也要做好溝通。不要跟別的偶像的粉絲撕逼，也不要借戀情炒作，更加不要發通稿豔壓這個那個。有那個時間，就多去培養藝人多方面的才能，這樣展現出來後，不用刻意的吹，也有話題。”
“是。”
葉雪黎把陸錦溪說的話，一一記在記事本上。
“現在漫畫雜誌，基本已經佔領市場了。”陸錦溪想了想，才說，“我想既然做了文化這一塊，想要把文學也做一下。你去做下市場報告，看看我們能做一本青年文學雜誌的可能性有多大？”
葉雪黎一愣，“總編，你還要做文學？”
“對啊。”陸錦溪絲毫不否認，“因爲我們已經在做這一塊了。從編輯到印刷，再到項目營運，推廣和宣傳，論壇和網站的人手都不缺。所以我想兼顧。如果能出質量好的作品，到時候拿到影視公司去推薦，就能拍片。不行自己拍也可以。一舉數的。”
“是。”葉雪黎說，“那要跟薄總說這件事嗎？視頻網站的衍生產業也是很多的。好像他們已經在準備投資一家文學網站了。”
“他們怎麼想着會這樣做？”
“據說，是薄總覺得，以後會是ip的天下。年初，一口氣買了十幾本熱門作品的改編權。五年內，是要拍完的。可拍完之後，再去買別人有知名度的作品，肯定價格很高，而且風險很大。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培養。薄總的樣子，以後除了拍送到電視臺的劇之外，還會拍網劇。網劇成本低，改的ip的價格就更加不能高了。所以，就想自己培養吧。”
“也是。”陸錦溪想到自己手裡的那三部小成本劇。
給原作者的改變費，就只有十萬一本，其中還有五萬得給雜誌社，最後分到作者手裡，就只有五萬而已。
陸錦溪說，“既然這樣，那就更應該做文學小說了。到時候跟em合作，推出單行本，也一樣是個產業。至於賣得好不好，就全憑運氣了。”
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陸錦溪躺在臥室的軟沙發上，不想去洗澡。
薄煜韜看她這副樣子，不禁笑了笑，“幹嘛？一副被掏空的樣子。”
她把腳抓上來，揉了揉腳掌，“穿着高跟鞋，站了一晚上。肯定很累啦。”
“我給你泡腳，然後按一按吧。”
“好的。”
薄煜韜去給她弄來了藥水，給她泡腳，“以後，穿後跟低一些，粗一些的去。”
“我今天穿的鞋跟已經很粗了。但是沒辦法，我是站得太久，所以纔會覺得很累。”
給她泡腳，按摩完。
陸錦溪全身的筋骨，都好像被拆散，再被裝上一樣。
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吃了點東西，才感覺自己好像復活過來一樣。
“對了。我聽說，你要做文學網站？”
“是啊。”他說，“畢竟現在準備走文化產業這一塊，所以不管是哪個環節，我都要去接觸一下。這樣一來，就不怕別人會對我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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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想做電視劇嗎？”
“傻瓜。”薄煜韜說，“我之前說，要把重心放在電影這一塊。把電視劇這一項交給你。可是《宛妃傳》這個意外，讓我意識到，電視劇做好，不必電影差。我不能用自己偏見的目光，去投資。不然，會因小失大。”
“那這樣一來，你豈不是要跟秦銘正面對上？”
薄煜韜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說，“他的大本營在京城，我的大本營在榕城。更何況，我做過評估，目前，電視劇的總產值，大概是六百億。但是，明年後，可能就會突破一千億。每年這麼大的產值，我們倆就算是競爭關係，都吃不下這麼大的餅。”
“爲什麼你會覺得，明年會突破這麼大的產值？”
“可能是我們國家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吧。”薄煜韜說，“人多，錢多，就會不缺資金。電視臺的電視劇，只要拍的好看，收視率就很高。這一點，不管是電視臺和製片方都意識到了。意識到這點，他們就會加大投資，做還原度高的精良劇。電視劇足夠考究精良，觀衆也會買賬。”
陸錦溪吐槽說，“可不是嘛。人太多。不管去哪裡玩，都是人山人海的，還不如宅在家。這時候電視劇就成了最大的消費品。畢竟看電影，消費的成本高。”
薄煜韜說，“不僅是電視劇。還有真人秀節目。這些年，綜藝節目看來看去，都是那幾個老節目，市場這麼大，是時候來一場改革了。”
“你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投資綜藝節目。”薄煜韜說，“在影視圈，電影咖位最高，電視劇其次，綜藝節目再次。所以，做綜藝節目的人，就更少了。如果我去做，競爭就會更小。可是我做過調查，大家還是很喜歡看輕鬆又搞笑的節目。只不過由於電視臺播來播去，就那幾個室內綜藝節目，觀衆沒得選。”
“你的意思，是你要做室外的？”
“對啊。”薄煜韜說，“我已經在選項目了。除了《說走就走》之外，還考慮一檔節目，是野外求生的。再做一個戶外競技類的節目，然後再做一個可以帶領現代人迴歸自然，放慢生活腳步的節目。如果還有項目，就再做一檔美食類節目。吃貨的福利吧。”
“那你有注意了嗎？”
“嗯。”薄煜韜說，“剩下的三個節目，先做戶外競技類的。本來我想原創，但是國內還沒有這樣的節目，也沒有值得借鑑的。所以，我打算到日本去買版權。”
“你要做這麼多？”陸錦溪摳了摳鼻子，“你不是還在日本買了動畫電影嗎？自己還要物色電影，你兼顧得過來嗎？”
薄煜韜捏了捏她的臉，“這些事，又不需要我親力親爲。交給李瑞陽，李瑞陽再交給別人去做。他們有結果，自然會來跟我談。不過，具體要預算多少錢，還得等《說走就走》上了後，看收視率和影響力，才知道明星真人秀節目，到底多有潛力，能拿多少錢的廣告贊助。”
每當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看起來既認真又帥氣。
陸錦溪不禁捧着臉，看着他，“那你其餘的工作呢？”
“其餘的？”薄煜韜說，“其餘的工作，就沒什麼可說的吧。視頻網站超過了珠寶公司，成了em最大的產業。其實我也算是在悶聲發大財吧。《宛妃傳》的點擊率破八十億，打破了以往所有的記錄。一下就把荔枝視頻網，捧到了業內第一的位置。我們的註冊有戶已經超過了八千萬。有了這麼大的羣衆基礎，所以我才決定拍網劇。就算因此買vip的觀衆不多，可拿網站本來的廣告費，以及劇裡自帶的廣告贊助，拍出來的網劇，都是不會賠錢的。em要養那麼多人，只要不賠本，都值得去做。”
“也是哦。”陸錦溪說，“就像我的動畫工作室一樣。我確定，三年內是不會賺錢。甚至可能一直賠本。可我還是要做下去。爲了讓公司的產業多元化，我還是得開。”
薄煜韜捏了捏她的臉，“你想得開，那自然最好不過。顧湘回來了，也能幫你。你就輕鬆多了。”
“那我得好好想想，我還要擴展那些業務才行。對了，你打算做的節目，也從我這裡，要幾個人過去吧？”
“要。”薄煜韜無奈的說，“我的節目，不捧你的人，那怎麼行咧？”
洗過澡後，陸錦溪滿腦子的都在規劃未來。
第二天。
她下樓吃飯的時候，看到薄煜韜皺眉拿着平板電腦在看。
他很少皺眉，一皺眉，就表示有什麼事發生。
陸錦溪狐疑的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