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那個小女孩。”顧流溢眯着眸子思索了半天,已經過去太久他記不太清,的確有過這麼一件事的,只不過無關痛癢,所以從來沒有讓自己去記得。
“不只那次的。”蘇顏嘴角泛起苦笑,說道:“後來顧家又多出了一位小少爺,所有人都以爲這位小少爺會取代你的位置成爲顧氏的繼承人,那些人對你冷嘲熱諷的時候我正好遇到,那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她料到他會忘記,卻沒料到會忘記得這般徹底。
就好像蘇顏這個名字從來不曾進入過他的世界一般。
顧流溢愣了愣,好似想起了什麼,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蘇顏,有些複雜的問道:“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蘇顏苦笑:“告訴你也改變不了什麼事吧。”蘇顏打起精神,勉強揚起一個弧度說道:“很抱歉你結婚的時候沒有到場,不過我想我的祝福應該也不是很重要吧。”
顧流溢和喬芸歌的婚禮她是有接到喜帖的,而且是由喬芸歌親自送上門。多餘的話一句也沒有,她只說:“我和流溢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請你離我的丈夫遠一點,不要再試圖插入我們中間動搖流溢的心神,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然後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揚長而去。
不過這些蘇顏是不會和顧流溢說的,她自然也不會真的去參加這場婚禮。
“那封信——也是你?”顧流溢看着蘇顏,眼神有些灼熱,好像很迫切的想要聽到她的回答。
蘇顏沉默。
“真的是你。”顧流溢神色一鬆,嘴角的笑容也泛起了三分苦澀的意味,“我還以爲……”
對顧流溢來說最痛苦的那段時間就是自從顧沉來到這個家之後,顧沉是顧氏名正言順的第二繼承人,而且和他不一樣的是顧沉的母親夏晚雖然和顧淮民離了婚,但夏晚終究還是夏氏的大小姐,即便被掃地出門她的身份也依舊尊貴無比並且享有夏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在她生下顧沉離開顧家的那一天就把其中百分之三的股份轉給了顧沉,因此顧沉身後還有一個夏氏。而他母親早逝,雖然母親也是出自書香門第,但終究不是豪門千金,所以單憑這點來看顧沉繼承顧氏的可能性要比他大很多。
所有人都知道這點,尤其是一直看顧流溢不順眼的那些人在這種時候更是對他冷嘲熱諷,這還是些輕的他所能承受住的,那段時間他真的過得非常辛苦。
之後他收到了一封信,乾淨的白色信封,上面只寫着顧流溢親啓這幾個字,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拿給他的。
“這是一個小女孩讓我交給你的。”小夥子有些無奈,把信交到顧流溢手上後碎碎念着:“真是的,年紀不大就開始追男生了,現在的女孩子啊……”他只把這信當成了情書一類的東西。
還沒等顧流溢反應過來問是哪個女孩,女孩叫什麼名字又在哪裡,那小夥子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