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他就說過這話,當時他是說的這五個字,只要我嫁他就會娶,因爲那時候的他心底有了一個不可能的女孩,如果不能和那個女孩在一起,那麼娶誰已經不重要了。
那個時候我心底喜歡着的只有黎揚,不僅如此,還因爲在我看來喬南木把我當成了替代品,在明明對我沒有任何的感情下還說出這種話,讓我對他的印象瞬間差到了極點,也正因如此我纔會那般牴觸這個兩家都很默契的訂婚。
如果我還是兩年前的那個顧傾,我大概還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喬南木,甚至會冷嘲熱諷,但現在的我不會。
就像喬南木所說,他就算不娶我也會娶別人,而我也是一樣,就算不嫁喬南木也會嫁給別人,與其如此喬南木倒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他體貼、細心、包容。只憑這三點無疑就是做丈夫的最佳人選,用喬南木的話說,除了愛情他可以給我一切,而兩個人在一起不只是需要愛情纔可以的。
愛這種字眼只是年少的我們尋找寄託的一種最崇高的方式,那時候的我們孤獨而又寂寞,想要用愛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年少,可是愛情早晚有一天會變質,會變得冷淡甚至厭煩。
那麼沒有愛情的話,兩個人可以恭恭敬敬相敬如賓一輩子,是不是也是個很好的選擇呢?
“喬南木,你老實告訴我,你兩年前跟我說這話時候想的是什麼,現在說這話時想的又是什麼。”這次我並沒有覺得喬南木敷衍且不負責,反倒很認真的問他。
喬南木直言不諱的說道:“兩年前我在想就算我娶的那個人不是你也會是別人,如果那樣我寧願是你;現在我在想,如果你真的想好了,準備嫁給我了,那我就給你我所能給的一切。”
他說的很誠實也很誠懇,一點都沒有騙我,從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的認真。
“那,我們試試吧。”或許是那晚的星光太迷人,又或是喬南木眼神太過璀璨,讓我有那麼一瞬間的沉淪,但反應過來後我也並沒有馬上答應。
“你從來都沒有追過女孩子吧,那麼這次你來追我。耍浪漫的時候送花,情人節送巧克力,至少你也要爲我做一件你從來沒做過的事吧,否則我也太不甘心了。”
喬南木聽到我的話,眼眸深深的凝視着我,那是一種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眼神。
“好。”他說的不容置疑,我還以爲如此任性的要求他根本不會答應。
“你可要想好了,就算你追我,我還是有拒絕的權力,可能你會得不償失。”我覺得這種賠本的“買賣”喬南木這樣精明的人應該不會同意吧。
“你也說了,我們可以試試。”喬南木說道:“現在首先退縮的人還是你。”
我正要反駁,喬南木卻突然拉過我的手,握在他的掌心內,我還沒反應過來,喬南木近乎霸道的話清晰的從耳畔響起:“顧傾,和我在一起,你首先要有的就是勇氣,我不會容許你有一絲一毫的退縮。”
那時候我才突然發現,原來喬南木骨子裡,也有着如此霸道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