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目前中華帝國境內嚴峻的情況,張華漢是不能讓這些歐洲記者們知道的,一旦知道了中華帝國的弱點和叛亂,歐洲各國自然會立刻對中華帝國不利。所以張華漢沒有讓這些記者們進入中華帝國內陸地區就返回到歐洲了,而張華漢的任務,就是與歐洲的國家達成一種和平的共識,既然這些記者們都見識到了中華帝國軍隊的強大。所以,他們自然也會掂量着與中華帝國的相互交處的關係。當張華漢與西方記者們的所在的艦隊抵達意大利的時候,遠遠的已經能夠看見那個聞名於世的大陸陸地了。
當船隊到達碼頭後,由當地長官和國王特派大臣們組織了隆重的歡迎儀式,這裡早已是人山人海。當地的軍警們在這裡賣力的維持着秩序。這些西方人對於給中華帝國的元首這樣規格的接待,這樣的警戒服務讓他們這些人員真是覺得有點不爽,他們可是對強大的中華帝國沒有好感的,當然,他們這些作爲隸屬於聖神羅馬帝國的小國們還好些,那些折損了無數軍隊和艦隊,失去了所有殖民地的西班牙、葡萄牙、英國、法國、荷蘭、丹麥等國家,對中華帝國的仇恨更是深刻,所以張華漢甚至不敢再這些國家待太長時間。
在這裡,竟然還有些唐人街這樣的街口,在好多白人和華人的組織下,堂口裡早已經擺上了滿滿當當的八仙桌,中國傳統的美酒佳餚也把着在堆滿了。堂口裡面供奉的關二爺現在被幾國的國旗遮擋了起來。這次這幾個小國的接待官員們真的是忙前忙後整天都是滿頭大汗的。進一步的磋商正在進行中,而張華漢作爲一個標誌人物只是呆了一天就坐戰艦回到北美洲新上海去了,他的事物太多了,也耗費了太多的時間了,該讓西方人瞭解的都已經讓他們瞭解了,剩下的就是下面人的事情了。
隨着葡萄牙慘敗的消息從剛開始時那種舉國癲狂的氣氛到現在也漸漸的平息下來了。葡萄牙王權的更替,政壇上面的風雲變幻,也是普通老百姓所不能完全瞭解的。阿方索六世和他的支持者卡斯泰洛麥略爾伯爵路易斯的突然倒臺,接着就是佩德羅王子的迅速上臺並且娶了他的來自法國的嫂子瑪麗婭佛朗西斯卡伊莎貝爾德薩寶婭。
但是阿方索六世和他的支持者卡斯泰洛麥略爾伯爵路易斯的倒臺在民間也引起了一些繪聲繪色的傳說。最有鼻子有眼的就是王后對這位國王的背叛。佩德羅王子和他的支持者也達成了新的政策的協議,答應貴族們控制王國的經濟加大陸軍的發展加上海軍部和一些的大臣們也清楚的認識到了路易斯伯爵已經幾乎得罪了葡萄牙原有的所有權貴所以斷然轉向,當然,說是原有的所有權貴,其實就是佩德羅王子,對比這個一定是未來的權利者,其他的就不足畏懼了,哪怕是背叛了現有的窩囊而且殘疾的國王也無所謂了。畢竟是個人就能分清是投靠現在的殘疾而且窩囊的國王划算,還是投靠擁有實力的身體健康的,還有很大野心的而且還有元老貴族們的支持地佩德羅王子有前途。
原來葡萄牙那種寬鬆的氣氛和一種勵精圖治的思想現在再也看不到了。到處都是宣揚加緊與西班牙法國示好而拒絕新式科技文化的人。而且也開始將大量的財政用於軍費,除了在里斯本還維持着開放供應之外,有地城市已經採取了配給制度。在經濟沒有完全好轉之前,佩德羅王子估計要將這種將老百姓腰包中最後一個銅板擠出來用於建軍的政策,一直長遠的執行下去。如今葡萄牙國內普遍的感到氣氛緊張,而生活也艱難了。但是陸軍長久以來的擴充計劃終於在王國得到了通過,包括幾個精銳旅團的重建工作。幾乎整個葡萄牙陸軍大半來了一個更新換代。葡萄牙正在透支他們的國力將自己迅的武裝起來。
在張華漢離開歐洲返回中華帝國美洲新上海的時候,中華帝國赴歐代表團繼續在歐洲停留着,冒襄在與葡萄牙談判完之後,他乘坐的不是軍艦而是一艘商船前往意大利的諸國進行與歐洲代表團的協商談判。
在衆位代表比較輕鬆的在船上游玩的時候,只有冒襄整天關在他地艙門裡面研讀着有關這場歐洲各國的相關資料,他還在船上的圖書室裡面借閱了許多有關歐洲歷史的書籍,這樣一消磨就是一天。張華漢雖然辦理了大頭,但是這次商談依然對他是這樣的重要,現在他是以團長身份帶着赴歐代表團出訪獨當一面。未來要是剿滅叛軍的行動膠着起來,那麼這次的談判結果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約束住這些歐洲國家不會趁機傾國一戰。
所以這次談判十分的關鍵,冒襄自己知道他並不樂意站在這個風口浪尖上面。但是作爲一個帝國的大臣,只有爲了帝國服從命令。張華漢在臨走前和他談話的時候,就簡短得對他說道:“爲了中華帝國和我們民族的崛起和穩定,請冒襄先生盡力!”
這時,冒襄的艙室的門被人輕輕的敲響了,冒襄喊了一聲:“請進!”就看見艙門被推開了,龍二和小次郎穿着非常正式的軍禮服站在門口,龍二朝他笑道:“老先生又看書看了一天了呀?整天也不看見你到甲板上來散步疏散心情,多好的風景啊!你不會把晚上林家的船長邀請我們共進晚餐的事情忘記了吧!”
冒襄“啊喲”一聲趕緊將手裡的書放了下來說道:“瞧瞧我這記性!上船就昏頭昏腦地了。我這就去!”龍二笑道:“就穿成這樣?”冒襄看看自己身上的員外便服。疑惑的說道:“挺好的呀?有什麼問題麼?”龍二搖頭苦笑着走進來,幫他打開船艙裡面的衣櫥,從裡面拿出來一套帝國官員穿的帝國官服遞給他說道:“在林家可是咱們中華帝國僅次於張主席和陸家的頂級財團之一,他們家的船長也是船上的第一人,他邀請我們參加晚宴必須穿着我們比較正規的服裝,船上還有很多歐洲人,既然我們到了歐洲,就要習慣這裡的風俗,快換上走吧!我真懷疑你在里斯本呆了個把月就沒有多研究一下歐洲的人文文化和海船文化麼?”
船上的晚宴的確是很精美的,船長是中華帝國大商家林家的一員,而船上更是有一位英國的子爵,一位法國的男爵,一位神聖羅馬帝國的貴族和兩位有着貴族頭銜的女賓,就構成了最尊貴的歐洲客人。冒襄可是真表現出了他地名士風采,幾種語言說得極好。文質彬彬的一直和大家談笑風生。什麼樣的話題他都能有相當深的認識甚至相當獨到的見解,那位有着神聖羅馬帝國的女伯爵頭銜地四十多歲的寡婦看着年齡不小的冒襄地眼睛都快冒星星了。而小次郎與龍二在這個場合也只有藏拙,小次郎除了漢語和倭國語言什麼都不懂,只有龍二偶爾用他非常蹩腳的英語和衆人交談幾句。好容易捱到晚餐結束,冒襄彬彬有禮的送兩位徐娘半老的女士回到她們的艙室,隨後稍微有點酒意的冒襄就在甲板上信步走着。
夜空當中繁星點點甲板上不時有人經過,那些白人看着他這麼個黃種人出現在頭等艙,立刻點頭哈腰的走了開去。冒襄突然感覺到一股自豪的感情,現在每一箇中華帝國人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自豪的宣稱自己的身份,而且還會受到別人的尊重?想到當初明朝滅亡,滿清入關,那是何等的悲慘情況,如今這個曾經內憂外患的國家擴張了十幾二十倍的國土和領地,而領海更是幾乎遍及了世界大部分海洋,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想到那個開創了這個強大帝國的人,他此刻的心情卻是夜風如水而他的心潮如火。
甲板上一陣腳步聲響亮,冒襄轉頭一看就看見小次郎和他的倭人蔘謀長兩個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但是在燈光下面冒襄還能看到小次郎地嘴角腫了一塊,而那名倭人蔘謀長的襯衣領子都給扯爛了,眼角也破了,卻還在滿不在乎的笑着。冒襄一把扯住小次郎說道:“小次郎將軍。你倆怎麼搞的?這麼大的人還到處生事,也不想想你現在代表地是什麼?和誰打架了?你們兩個傢伙在一起除了胡鬧還會點什麼?”
小次郎的神色嚴肅得很,他在冒襄耳邊低低道:“呵呵,大人,船上也有葡萄牙的代表團,都住在二等艙呢,今天撞上了不小心打了起來。”冒襄目光一怔,說道:“你們怎麼知道他們在那裡的?你們跑到二等艙去做什麼?”小次郎的笑容這個時候就有點尷尬了,一指正東張西望不敢看冒襄的倭人蔘謀長說道:“這小子不知道怎麼認識了一個法國裔混血的姑娘,人家回歐洲去,兩人聊上了硬要拖我們去她的艙室坐坐,結果我們正撞上幾個葡萄牙人,我們穿的都是軍裝,那些葡萄牙人眼睛毒得很,遠遠一眼就認出咱們是中華帝國的軍人,而且還看出是幹掉葡萄牙軍隊的脅從軍的軍官,他們還開口就沒好聽的,可能是記着咱們當初在青島乾死他們那麼多人的仇吧,我們還能在小小的葡萄牙人面前服軟了?就打吧!那幾個葡萄牙人個子高大,不過我也不示弱,還他三個炮錘,他的臉上開了花,我嘴角也被錘了一下,正打着的時候一個葡萄牙人趕過來,似乎是他們的頭頭,他把那些葡萄牙人叫住了。還朝我假模假式的鞠躬道歉,這小子一下子就認出我是脅從軍的副司令!給我說了好多好話並訓斥了一通他的幾個手下,咱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咱們不吃虧,就走了。”
聽到他的話,冒襄頓時狠狠地瞪着小次郎說道:“這次代表團內部警告處分!下次再敢胡鬧我讓你們兩個游回家去!到時候別怪我不給你這個將軍的面子!”
火車在橫貫美洲的鐵路上面穿行着,僅僅看這裡的鐵路里程就已經感覺到現在中華帝國所擁有的工業化的強悍實力。在短短几年的時間裡,南北美洲的鐵路就遍佈在了兩洋之間。一路過來的里程,看着窗外和中原完全不一樣但是也同樣壯麗的風景。還有那些遍佈的廠房、煙囪、電線和樓宇,卻讓人更加的想着自己建立的帝國終於變成了有點現代化的樣子了,當然,這和數千萬的奴隸和血汗勞工們的拼命是分不開的,在南北美洲的基建和鐵路以及公路上,在沙漠、高山、沼澤、戈壁等一個個惡劣的地段和環境上,有無數奴隸和血汗勞工們的生命給這些工程奠基。
知道張華漢坐火車巡視北美洲的一些大城市,中華帝國北美鐵路公司總公司專門爲張華漢加掛了豪華的花車列車,還專門派來了客氣殷勤的美女服務員。陪同他們一路行駛前往東海岸的北美東方省所在的地方。一路上幾乎經過每個省府張華漢都會短暫停留一下,和當地的政商名流宴會會談,接受歡迎宣慰的羣衆。這一路行來時間就少不了了。而到了新長安,着纔是這次張華漢視察的重點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