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幫之人對陣於陣前,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各各伸手不凡,現在他們纔是戰場的主角。
天色漸黑,站在衆人前頭的正是茅山派茅翁,旁邊的門徒則豎着一杆旗幟在前面,大有打廣告之嫌。讓江湖人都知道茅山派的歷害,從而投奔恆山門下。
這不他們還有一些恩怨沒解決,茅翁見那張衛榮與楊明昊帶着些老弱殘兵匆匆而行,早已率領本門弟子,阻擋住了張衛榮等人離開現場,只爲了斷昔日龍虎山上的恩怨情仇。
玄機道人見茅翁逼張衛榮吃自己手中的金丹,就勸解道:“四師兄,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你怎麼還放不下心中的芥蒂呢?正因爲當初的內鬥,才使得朝庭有機可趁。而我們這些學道之人才背井離鄉,天各一方。再也回不到從前的龍虎山,現在我們都老了,何苦還這般的計較呢?不如我們一起上武當派,然後敘敘師兄弟的情誼如何。”
茅翁怎麼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報復還來不及,哪有閒情與他們敘舊。再說了這麼多年都是各自統領一方,老死不相來往。他們崑崙派弟子與武當派弟子處處看不起恆山弟子,在江湖上到處揚言他們是邪道中人。這言風言風語早就讓茅翁氣急改壞,正愁沒機會報負。如今這麼好的機會來了,他怎麼能放過呢?那些恆山派的弟子們也飽受中原道士們的歧視,心中已是弊足了一口怨氣。
不等茅翁開口,其門下的大弟子茅毛則說道:“師父萬萬不能一時心慈手軟,放虎如歸。您時常教導我們中原教門子弟大多都是僞君子,何必跟這些小人們多費脣舌。現在正一,全真,茅山派相遇,正是替我們茅山派揚名立威的時候。怎麼可以被他們的假情假意蒙閉了雙眼,正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正是想利用你對他們那師兄弟的情份,苟且偷生。若是放了他們,日後他們又會反脣相擊我們是歪門邪道。現在這個江湖很現實,打得羸纔是王道。現在讓弟子向玄機道人討教幾招,看看誰纔是正道誰纔是邪道。”
茅翁早就想向他們下手,不過他們人數衆多。正好茅毛毛遂自賤,他這麼一出戰。一探他們的虛實,然後再坐定奪。
玄機道人原本是來勸解的,不料,他門下弟子叫器着向自己挑戰。他們已經大戰過幾回,現在又要與這茅山派相拼,只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再者張衛榮身負重傷,楊明昊亦是有傷在身。就算是打羸了這毛頭小子,只怕讓茅翁找到了藉口。他們來的目的正是想借此機會,落井下石。
玄機道人見此人黑臉蠻肉,就是一幅練武的好材料。在說他們的茅山之術也是道門一絕,所以誇讚道:“茅師兄,你的徒弟果然是少年出英雄,想必他道行是你親自**的吧。老道年邁體虛,自不能與你一爭高低。再說你乃後輩,不想讓江湖之人說嫌話。我們同爲教門一脈,自是以修身爲主,祟尚清淨無爲。尚武之目的則是強身健體,防患未燃,而不是這般爭強好勝。”
“老道屁話那麼多,不敢就是不敢。”茅毛繼續挑釁道:“若是你沒膽子的話,就從我的胯下鑽過去,那麼你我決鬥之事,就此作罷。”
白玉石一聽,他這般羞辱自己的師父。早就是握緊拳頭,大眼瞪的溜圓的指着那茅毛道:“臭小子,給你三分顏色還開染坊了。這般的蠻橫無理,只怕你師父也是半斤八兩。”
玄機道人見他要出頭,就拉着白玉石訓斥道:“住口,這是我們上一輩的事情與你無關。老實的在一邊呆着,難道你也與他們一樣嗎?”
茅翁正愁沒人上鉤,不由的嘲笑玄機道人說道:“什麼你們他們一樣,怎麼我就聽起來是玄機師兄對我很大的陳見啊!按照我們塞北的風俗,凡不敢應戰者,皆視爲懦夫行爲,自然要跪在別人的腳下爬了過去。”
他又轉過身來拍拍茅毛的肩膀說道:“你沒錯,好樣的。我們恆山派的弟子,就是要敢於善於向比自己強大的敵人發起挑戰。”
“敵人,什麼意思。”楊明昊見他這般的說,也忍不住的問道:“你不顧師門之誼就算了,居然還把我們當敵人相看,是不是說我們今天不打敗你,就別想從你前面離開,是嗎?”
茅翁就是要的這種效果,讓他們不得不出手,這樣自己就佔有發語權。
他就對楊明昊說道:“別人不瞭解我,你還不瞭解我嗎?當初大師兄魏紅顏,張衛榮,楊明昊與我茅翁四個人最先拜在張天師門下。張天師把平生自己的四大絕學分別教給了我們四個,魏紅顏學得清風劍法,張衛榮學得練丹之術,可治癒天下百毒。楊明昊學得太極八卦劍法,而我茅翁亦學得茅山道術。分別被天下之人尊稱爲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劍客,現在玄武要爲青龍報仇。如果你們兩個害怕的話就交出掌門令,我恆山派就一統全真,正一,茅山三大門派。我茅翁要在武林大會上一戰羣雄,奪得武林至尊之位,把道門發揚光大。”
張衛榮聽他這麼一說,不由的笑了起來說道:“看來茅師弟你也野很挺大的嘛,真實你這麼想也是我道門之幸。”
茅翁聽他這麼一說,不由自主的掏了掏耳朵,受寵若驚的道:“二師兄你能否再說一遍麼,我不相信你居然會誇將我。一輩子都沒有過,僅此一次。”
“那是因爲你枉自尊大,好高騖遠,都讓我無法在找到什麼壞詞來形容你了。”張衛榮依舊嘲弄他。
茅翁這才從剛纔的飄飄然,到現在的淡定說道:“這纔是真正的二師兄你,一輩子都是這樣。老是把別人往壞處想,其實野心對於一個人來說又有何過呢?”
蘭破壞亦幫腔道:“白頭老道,怕了我師父的話,你就把東西交出來,然後找一個小了點的地府過完你這沒幾天的時間,不要在這裡強出頭了,小心我讓你鑽我的褲襠。”
張衛榮與楊明昊等人商議道:“看來我們今天想過他這一關,只能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了。可是茅翁武功太強,只怕我等要死於他手中了。”
茅翁一時,激動萬分,招來那後面的門徒,說道:“阿甘快快快,拿出筆墨來,就在你的布衫上寫下這光輝的一頁。恆山派長掌於某年某月某日與崑崙派掌門人及武當派掌門人一決勝輸,地點,事件的起因就寫他們要挑戰我,先出言不詢,後出手傷人,不料死於恆山派掌門旗下。”
白玉石見他如此囂張撥扈,就向前指道:“黑臉老頭,休得猖狂,我到想見識一下茅山之術有何等的歷害。”
玄機道人見他這般,害怕他連累大家,欲要上前制止。
可是,張衛榮攔住了玄機道人,悄悄的與他說道:“我們都老了,應該上下一代挑起崑崙派的大梁來。白玉石若是他能化解這一場恩怨的話,那以崑崙派交到他手中,應該是無事。就算我們死又何妨,只是我當初太過於保守,沒有多教些他們劍術。現在正好是他鍛練的機會,跟高手過招,纔能有長進。”
玄機道人一聽他的想法是栽培白玉石,笑道:“掌門師兄一生都未收徒弟,現在你改變了嗎?”
張衛榮點了點頭,道:“那還要看他的造化了,誰能替我們撐起道門這塊旗幟,誰就有資格作新的掌門人。”
玄機道長一聽也暗中替白玉石加油,希望他能用實力證明自己,正是智者見於危難當中。
茅毛見這位氣宇不凡的道人,亦向前道:“無名小輩報上名來,何用我師父動手,自有恆山派大弟子茅毛再此,何人不服,膽敢一戰。”
白玉石自然氣勢上不能輸於對方,亦向他通報姓名。就當他們要交手的時候,那茅翁把旁邊的蘭破壞一推道:“你也別閒着,對找那個沒受傷的小子過過招。事事都是你大師兄出頭,你有他一半積極我就會感到十分的興慰。
蘭破敗也被推到了陣前,然而茅翁則對他們說道:“你們兩個只許敗,不許勝。”
蘭破敗與茅毛不約而同的看着茅翁,問道:“這是爲什麼,就憑他們兩個後輩的伸手。我不用師父你教的絕學,都能打的羸他。如果輸了……。”
茅翁不想與他們解釋就道:“我自有對策,只是讓你們敗下陣來,又不一定會輸。”
茅毛一聽明白了他的用意,蘭破蘭反應遲頓一點,自然是想不通。
再說那玄機道人拉着白玉石說道:“徒兒,爲師武功淺薄,但也把平生所學都悉數都教與你。此一戰一定要勝,只有這樣才能威攝茅翁,讓他不敢鋌而走險。現在我們全真七子都有傷在身,你就是我們最後的一道屏障,若是敗了那我等定與他們玉石俱焚。現在也是你爲崑崙派建立功勳的好時候,全看你的了。”
邱雲亦拉着錢金寶說道:“現在是武當派最危險的時刻,正是你大展伸手的好機會。恆山劍法只一門防禦形的劍法,只要重點盯防他們突然擊出來的劍招,這也正是我們武當劍法的剋星。所以你要小心,不過還好,我看那小子根基不穩,所以你要吃定他,讓他們不敢爲所欲爲。”
雙方叮屬一翻,來到陣前。早已是劍在手,問誰是英雄。
白玉石上前就是一個左右豎三連擊,使得那茅毛憑直覺低住了這三招,後轍幾步,幾乎要跌倒的樣子。茅毛這才見識到了崑崙劍法的歷害之用,快狠準,劍法精練,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若不是自己進入的狀態快,那麼幾乎要死於他這一手。
不過,他這樣的攻擊劍法,對於自己的防守不是很到位。這也就是恆山劍法的優勢之處,趁其不備,出奇不意。殺對手一個措手不及,真個是一招扭轉乾坤。
茅毛把手一招,作出一個挑釁的動作。他心想道:“我若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小爺的歷害。”
正當他要全力出擊的時候,只見茅翁踢了一個小石子滾到他的腳下,似乎在提醒他要他敗下陣來。茅毛心有不甘想與他公平對戰一場,也想見識一下到底是恆山派的劍法歷害,還是崑崙劍法更勝一籌。
白石玉突刺一劍,下身掃一腳,反身一擊,來了一套組合劍法。
茅毛雙手一橫,用劍身擋住了他的一劍,縱身跳過他的掃堂腿,朝下猛的一擋。趁勢還擊一下,側踹一腳。
白玉石見他左腳踹來,虛步一掏,左手架住了他的左腳,身體用力一夾。右手收劍而肘擊他的左腳膝蓋骨這處,只聽到“咔嚓”的一聲響。茅毛驚叫起來,用劍向他的頭上削來。
白石玉順勢俯身而下,鬆開茅毛的左腳往下一推,跟着頭埋於腰間之下,膝蓋之間。茅毛橫削一劍,並沒有碰到白玉石,反使自己失去了重心,向前傾斜。
原本白玉石可以反手一劈結果他的性命,但他怕這樣作激怒了茅翁,所以倒鞭一腳,把那茅毛踢飛。正在這個時候,只聽到楊明昊叫了一聲道:“小心暗器。”
若是白玉石就此縱身一躍瞎亂一閃,或許他可以躲過茅翁飛出來的雞毛箭。這雞毛箭刺中了白石玉的後背,也使得他跌跌撞撞逃了回來,趴在玄機道人的身上。然而邱雲道長與張九鬼二人,一同把中了雞毛箭的錢金寶救了回來。
原來那蘭破壞學藝不精,整天是狐假虎威,勉強敵的錢金寶的數十招。不過,他突如其來一招優勢蕩然無存,錢金寶讓他有招架,無還手之力。
不過,他也讓着蘭破壞刺出這一招,結果正中下懷,讓錢金寶抓腕砸肘,一拳打飛了蘭破壞,正當穩操勝券的時候。
突然,飛擊而來的雞毛箭,蘭破壞故意掩護了一個,一個蹲身。雞毛箭刺中了錢金寶的右大腳,使他疼痛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