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系統的本體就是天地文宮？
等等，我的系統怎麼變成這幅德行了？
牧塵當場石化，大腦一片空白，只覺自己腦細胞都不夠用了。
向來冷冰冰的系統，突然變成了暴躁哥，這畫風突變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啊！
“呃，進入天地文宮。”
牧塵愣愣開口，他覺得如果自己再不進入天地文宮，這破系統說不定又要拿命催更了。
他聲音剛落，系統當即歡呼一聲：“好嘞，就等你這句話！”
緊接着。
牧塵便看到周遭空間扭曲旋轉，在楊戩和孫悟空一臉震驚的表情中，化作一道時空旋渦，將他吞噬。
“師父！”
孫悟空大驚，正準備上前抓住牧塵，可卻是撲了個空。
書房中，哪裡還有牧塵的身影？
……
“系統，這裡是？”
昏暗的空間中，牧塵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待他恢復過來時，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片奇異空間。
這片空間是伸手不見的黑，隱隱只能看到前方有一條寬闊的大道，不知通往何處。
“呵呵，此地乃是天地文宮所在的空間，沒想到我當初的一個無奈之舉，竟然真的選對了人！”
系統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似遠似近，好像它就站在眼前，又好似無處不在。
“無奈之舉？什麼意思？”
牧塵眉頭微蹙，系統的變化讓他措手不及，同時也帶給了他更多的困惑。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系統讓自己收集才氣，難道就是爲了今日？
還有，他說自己選對了人，可爲何又是無奈之舉？
其中是否還有什麼隱情？
就在牧塵心生疑惑時，系統的笑聲傳來：
“沿着這條大道走吧，待你抵達天地文宮後，我會告訴你一切！”
牧塵深深吸了口氣，邁步踏上前方的大道。
“轟！”
剛一踏上，他便感覺身子重了幾分，彷彿這道路上有什麼巨大的吸力，正用力拽着他。
爲了搞清楚系統的一切，牧塵咬了咬牙，繼續邁步向前。
隨着他不斷前行，身體上的壓力也越來越重，而他曾經寫過的那些小說，也在腦海中形成畫面，瘋狂閃現着。
一位位書中主角仿若活了過來，在他腦海中低聲言語，聲音雜亂而刺耳，令人心煩意亂。
不過牧塵只是咬了咬牙，默默承受着，依舊大步向前。
就在這時，系統的聲音響起了：
“哈哈哈，我果然沒看錯人，你的確有資格掌管天地文宮，成爲我的主人！”
牧塵冷哼一聲，道：“我一直都是你的主人！”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道路盡頭。
擡眼一看，只見一座宏偉氣派的宮殿出現在他的面前。
宮殿恢弘，整體由不知名的白玉石砌成，到處都雕刻着筆墨書畫，充滿着文雅。
牧塵心中震撼，來到了宮殿之外。
足足九丈之高的玉門之上，掛着一塊巨大的牌匾，看到牌匾上的四個大字後，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天地文宮？”
“可爲什麼，是簡體字？”
沒錯，牌匾上‘天地文宮’這四個大字，正是簡體字！
看着這久違的漢字，牧塵腦子裡卻是掀起一場風暴，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這時，仿若是察覺到牧塵的呆滯，系統的聲音響起：
“你也沒見過這樣的字體？”
“奇怪，當初創造我的人，到底是誰？給我起名字時，爲什麼要用這種奇怪的文字？”
此話一出，牧塵瞬間從呆滯中驚醒，猛地問道：“是誰創造了你？”
這極有可能就是自己穿越的關鍵！
“這……我不知道，我的本體乃是這天地文宮，你也可以理解爲是天地文宮的器靈。”
“不過奇怪的是，我作爲器靈，卻只記得我誕生之後的事情，關於天地文宮的來歷，我卻一無所知！”
說到這兒，系統好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大概是所有誕生了器靈的聖器中，最迷糊的一個了！
“器靈？你是器靈，那你還裝什麼系統？”
“真以爲你從杜雷絲換到鋼本，就能更強了？”
牧塵嘴角一抽。
搞了半天，自己的金手指居然是個假系統！
“嗚嗚嗚，你以爲我願意裝系統啊，你身爲天外之魂，當初對修行之道什麼都不懂，我若說自己是器靈，你能理解那是個啥嗎？”
“爲了能讓你理解，人家裝了這麼久的系統，容易嘛？！”
說着說着，他居然還哭了起來，別提有多委屈。
只是牧塵一頭黑線。
這麼說來，當初自己穿越而來，這傢伙拿命催更，是在嚇自己的啊！
而且，你怎麼就知道我無法理解器靈是什麼？我華夏萬萬部玄幻小說了解一下？
“咳咳，好了，咱不提這件事了，你適才說你是無奈才選中了我，這是什麼意思？”
牧塵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心裡很是好奇。
“當初，我從混沌中甦醒，發現自己處於殘損狀態，正準備尋找才氣修復自身，才發現不遠處有兩位神秘強者在戰鬥。”
“那二人實力極強，幾乎都達到了大道境界，招手之間便是毀天滅地，比你見到的任何強者都厲害。”
“他們似乎在爭奪着什麼，戰鬥的餘波將我衝擊至此方世界，這才遇見了在方寸山中陷入昏迷的你！”
“那時我傷勢太重，整座天地文宮都殘破不堪，幾乎瀕臨崩塌，好在你身上的才氣救了我一命，護住了我的靈元，於是我決定與你共生，這才扮演起了系統。”
系統唏噓回憶。
“嗯？你的意思是，你發現我時，我就已經在方寸山了？”
牧塵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麼說起來，自己穿越而來，跟系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又是誰安排了這場穿越呢？
自己剛穿越過來，就遇見了被衝擊至西遊世界的系統，這也太巧了吧！？
在牧塵看來，這個世界從沒有所謂的巧合，一切的巧合都是早有預謀！
“你說的那兩個強者是誰？這方世界真的有大道強者？”
牧塵沉聲詢問。
要知道，當今六位聖人也只是混元大羅金仙境界，而鴻鈞道祖，也只是天道境界。
至於大道強者，可是在天道之上！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比鴻鈞道祖還強嗎？
“那二人實力太強，我當時若是在全盛時期，倒也可以察覺到一些端倪，甚至能把他們的過去和未來都查探出來。”
“只可惜那時我的傷勢太重，自身難保，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系統無奈嘆了口氣。
“查探一個人的過去和未來？你真有這個本事？”
牧塵眼睛一亮。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可以查探自己的過去，搞清楚穿越的原因？
說不定，還能找到返回地球的道路！
“那是自然，我乃文道聖器，別說只是查探過去與未來了，我甚至可以修改一個人的過去與未來，還可以修改天地規則！”
系統洋洋得意，可很快又陷入到低落中。
“不過如今的我只是殘缺狀態，能力不及曾經的萬分之一，需要無盡的才氣進行修復。”
聞言，牧塵卻是笑了。
“你需要才氣，而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才氣！”
他嘴角一笑。
才氣？
很難獲得嗎？
這不就是有手就行？
想到這兒，他大步邁出，推開了九丈高的玉門。
既然搞清楚了系統的來歷，接下來，就是看看這天地文宮，能帶給他什麼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