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招你惹你了？
面對不過神通九重的灰袍老者，趙乾哪裡還會慣着，直接狠狠瞪了回去。
“……”
灰袍老者險些沒有氣暈。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主持九號校場的考官，皇女趙霜也就罷了，怎麼連皇子趙乾都如此放肆！
這兩姐弟，還把不把他，以及大相國寺的規矩放在心上？
倘若眼前只有趙乾，說不得，灰袍老者就要出手，教教趙乾什麼叫做規矩。
可看了看趙乾身側趙霜，灰袍老者腦海，不由浮現出，先前被趙霜隨意打飛出去的悲慘遭遇。
“忍了！”
灰袍老者，比之前那些修煉者識時務，直接低眉垂目，無視趙霜、趙乾兩人。
“怎麼就趙乾出來了……多達數百的修煉者呢？”
遲遲沒能到，其他修煉者從傳送陣走出，灰袍老者沒辦法維持淡定。
像是這樣，類似實戰的考覈，確實可以容許修煉者傷亡，但還從沒有出現過全軍覆沒的事情。
但凡出了這樣事情，別的不說，灰袍老者就討不了好。
趙乾，再次慘遭無視！
“趙……皇子，其他修煉者怎麼沒有回來？”
被趙霜瞪了一眼，灰袍老者連忙開口，總算記起趙乾這個，曾經被他點評爲中上的參考之人。
“我見到他們，全都沒有了氣息，或許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存在？”
趙乾這話，沒有半分虛言，只不過，和真實有着那麼少許差距。
唰！
想都沒有想，灰袍老者的視線，就轉到女帝趙霜身上。
在他心中，能夠和不該招惹存在對上號的，除了趙霜再沒有更多。
再想想，皇女趙霜，先前強行闖入九號校場傳送陣，去了遠古戰場，難道她只是去遊山玩水？
皇子趙乾，實力不顯，遭到那些修煉者欺凌，趙霜爲其出頭，大開殺戒！
合情、合理！
“咻！”
動念間，灰袍老者向後疾退，更是毫不遲疑的，放出了信號彈，這個事情不是他能處理得了。
“譁……”
在這瞬間，就有一粒細雨灑落，澆在尚未爆開的信號彈上，讓其啞然。
按理，那最多算是水珠，然而趙乾見了，心中生出的第一感覺，那是雨水！
很顯然，這是把雨水神通，參悟到了極高層次，纔可能做到的大小、多少如意，且靈韻不減。
女帝趙霜，沒有出手。
同樣，也不是趙乾手筆。
接連退出好遠距離，受到驚嚇的灰袍老者，先驚後喜，好似有了主心骨。
“皇女、皇子，苦雨有禮。”
自號苦雨的和尚，無聲無息顯現，如同春雨灑落、潤物無聲。
大相國寺，雖然是寺院，但真正的和尚不多見，算是真傳之列。
趙乾粗略算了，他到大相國寺至今，見過真正的和尚，不到二十之數。
其中，能夠叫得上名號的，更是隻有兩個，一個是被風首風無塵斬殺苦竹，眼前這是第二個。
和趙乾關係不錯的吳禪，算是內門弟子，還差了幾分火候。
此外，真正活躍的那些修煉者，大多是客卿、執事，算不得大相國寺真傳。
魂宮境！
“能夠出動魂宮境高手大駕，暗中護衛，大相國寺，對皇姐還真是有夠看重。”
想想自身，只有吳禪這麼一個神通境護衛，趙乾莫名的……欣喜！
大相國寺派出的修煉者，說是護衛，何嘗不是充當眼線？趙乾又不傻，斷然不會渴求這待遇。
“見過苦雨大師！”
趙乾、趙霜點頭還禮。
“座使，九號校場參考修煉者，全被皇女所殺……”
隨着苦雨現身，灰袍老者沒了懼怕，就又跑了回來。
“那是他們取死有道，直接挖坑埋了。”
苦雨看上去如同文弱書生，說出的話語，卻是冷厲異常。
身爲大相國寺什麼座使，遇到這樣的變故，於情於理，苦雨就算走走過場，都該做上些什麼。
沒成想，卻是直接偏幫趙霜，說出讓灰袍老者心顫的結論。
趙乾、趙霜默然對視，同樣生出錯愕。
只不過，和趙霜的真情實感相比，趙乾展現出的錯愕，水分十足。
“好大狗膽，竟敢污衊皇女，你是蠻荒派來的？”
“說說，你哪隻狗眼看見，那些修煉者全都死了？”
苦雨反應，出乎趙霜的預想，讓她沒及時反應，趙乾只得主動跳出來，表現出皇子專屬跋扈。
“你剛纔說，那些修煉者全都沒了氣息，現在不敢認了？”
到了這個地步，灰袍老者想退都沒了退路，只能咬牙強撐。
如今，風首風無塵鬧出的動靜，才過了幾天，真要落到風無塵手中，灰袍老者想想都受不了。
“哈哈……”
趙乾大笑，卻不迴應。
“像你這樣蠢物，是怎麼混到這位置的，氣死我了，呼呼……”
苦雨稍稍思索，已然反應過來，這是趙乾話語陷阱。
修煉者身死，定然沒有氣息，可反過來，可能性實在太多太多，數之不盡，兩者並不能等同。
“呵氣成風！”
趙霜眼中一亮，戰意升騰。
“不是雨水神通，而是呼風喚雨！”
趙乾看似毫無所覺，心中卻是對這苦雨和尚，高看幾眼。
反倒是修爲比趙霜、趙乾姐弟，高出了許多的灰袍老者，對於苦雨藉機施展神通，全無所知。
那無形無跡，卻又真實存在風力，循着傳送陣，沒入遠古戰場。
雖不知在其中，發生什麼變化，但就在幾個呼吸間，已有修煉者陸續走出。
那一道道雖然低沉，卻活力十足身影，像是拍在灰袍老者臉上，一個接一個，力道十足手掌。
“昏庸、無能，自去領十年苦役！”
“不知皇女、皇子，是否能網開一面？”
苦雨做事，遠比灰袍老者高明太多，輕描淡寫的，就已經把這個事情由大化小。
就連要受十年苦役的灰袍老者，看向苦雨目光，都只剩了滿滿感激。
趙霜點了點頭，真要說起來，她在這個事情中也有不當，沒必要因爲這樣的小事，糾纏不放。
“皇姐寬宏大量，這次算你運氣好。”
趙乾卻似怒氣未消，只是看趙霜表態，這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