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或者說元神,或者有更多別的說法,這纔是一切的根本所在。
“哈,哈,哈!”關閉了掌上電腦,方文跳起來,握着兩顆黑鑽仰天狂笑了三聲,突然將兩顆黑鑽朝天空激而去。其中一顆黑鑽在前,另外一顆黑鑽在後急追,兩顆還在閃爍着銀光的黑鑽被方文龐大的真勁催動,以極快的速度撞擊在一起。
黑鑽本的組成無比的堅固,但是內中的那銀色能量,卻是靈動而不穩定的。
銀光閃處,兩顆黑鑽有如炮彈般炸開。
衝擊波震得百米外的方文衣袂一陣飄飛,世上除了方文,再也不會有人知曉兩顆黑鑽的奧秘。
自私,沒錯,方文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天下能夠和他分享一切的人,能夠讓他無條件信任的人,加起來不過兩人而已。
島上的御風部弟子都詫異的看了一眼燈塔的方向。有幾隊武裝人員緊張的朝那邊涌去。但是當他們看到自燈塔那邊急速飄下的人是方文時,所有人都明智的閉上了嘴。僅僅是一次小規模的爆炸而已,也許四少爺是在那裡用火箭彈炸魚玩?這種事前一陣子又不是沒發生過,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風一樣衝回了自己的房間,方文突然尖叫起來:“該死的,誰讓你們把這羣女人送過來的?你們腦子有病麼?誰叫你們把女人弄到我房間裡來的?”
憤怒的咒罵了一通這些不會辦事的屬下,方文吩咐道:“準備一間絕密的密室,方大少我要閉關修煉!給師父去一條信,就說三個月內,我是不會露面了,我要一心一意的努力修行!哇哈哈哈哈,告訴他,我似乎已經摸到了突破御風經第八層的方法了,讓他羨慕去吧!”
狂笑聲隨着急掠而過的海風,飄出了很遠、很遠……
雅典,一處瀕臨琴海的官邸內,衆多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正面帶笑容的融洽交談着。
這是一個很常見的社交場面,只是這些男女討論的問題,會讓普通人有點不寒而慄而已。比如說某國上個月查獲了毒品多少公斤,某個地區又有多少黑市軍火流入,某個點地帶最近又發生了多少起槍擊案,以及某個老熟人又很不幸的被內務部的人請去喝茶了等等。
這裡的人,全是警察,而且都是各國警方的高官。
端着一杯烈酒,斜靠在可以俯瞰琴海的一段矮牆上,腳尖很不耐煩的將一顆橄欖樹踢得凹下去一個淺坑,龍少低聲嘀咕道:“如果在這裡放一顆炸彈,那可就真鬧了。唔,爲什麼我一定要在這裡等這個無聊的會議結束了才能去非洲?媽的!”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龍少朝不遠處的一名侍者――同時也是一名負責安保的警察――輕輕的彈了一個響指:“喂,小子,給大爺我弄一瓶白蘭地過來。”
侍者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掛在龍少前的邀請卡,微笑着點了點頭,快步朝遠處的長條餐桌行去。
“舒服啊!這就是當官的好處了。”龍少一股坐在了矮牆上,擡頭看了看藍天白雲,在看看後的碧海沙灘,突然呻吟了起來:“**啊!開個會議還專門選在這裡,唔,我要建議國際刑警的廉政處,好好的查查會議組織者是否撈回扣了。”
龍少的自言自語向來聲音很大,他的話被正筆直的朝他走過來的那高大男子聽得清清楚楚。那男子立刻冷冰冰的接口道:“我真希望你這樣做。這樣的話,你會弄得你的同僚個個都對你敬而遠之,我想要幹掉你,也就容易多了。”
“他們現在就對我敬而遠之。”龍少咕噥了一句,皺着眉頭看着走到自己前兩米處站定,面色沉肅殺的高大男子,不由得皺眉道:“我說小子,我認識你麼?唔,不對,你上怎麼一股子賊味?喂,這裡是警察聚會,你是怎麼進來的?”
男子輕輕的點了點掛在自己前的邀請卡,淡淡的說道:“看,我也有警務部副部長的官職,參加這個會議不是很正常的麼?”
龍少掃了一眼那邀請卡,那是向非洲某個小國頒發的邀請卡。龍少計劃中的打擊目標,種植了大量毒品的原始森林,就在這個小國的邊境線上,所以邀請這個國家的警方高層來參加這個會議,是很理所當然的事。邀請卡上的照片,和眼前這個高大男子的容貌,也是絲毫不差。
但是事很怪,龍少看這個人的形,非常的眼熟。但是這個人,他的確沒有見過。
不,也許見過?這股子讓龍少感到很反感的賊味。
“風門大少?”龍少很謹慎的低聲問道。
“沒錯!我這張臉怎麼樣?”風元獰笑了起來,他轉接過了侍者遞過來的一瓶白蘭地,拔開瓶塞給龍少倒了一杯酒。他舉了舉酒瓶,淡淡的說道:“爲了警官你在巴黎給我留下的美好回憶,我們乾一杯!”挑了挑嘴角,風元大口大口的將大半瓶白蘭地喝得乾乾淨淨。
舉起酒杯,杯子邊緣輕輕的在嘴脣上碰了碰,龍少隨手將酒杯丟下了海里。他活動着雙手,低沉的獰笑道:“早就聽說了花門製造面具的功夫比我們龍門千面教的長老出品還要精緻許多,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哪。風大少,你他媽的今天死定了!”
龍少舉起雙手,狠狠的朝風元脖子抓了過去。
風元淡淡的笑着,不閃不避的任憑龍少抓住了他的脖子。
“幹你孃咧!老子抓住你了。”龍少裂開嘴笑了。
風元悠悠的看着龍少,嘆然道:“可惜龍門對你的保護很周到,你的一切資料都被刪除了,只有一份明顯僞造的假檔案在。否則的話,剛纔你那句‘幹你孃’,我會真正的用在你上。”風元笑得很褻,他眯着眼睛,很惡意的看着龍少,輕聲道:“你信麼?”
正在得意發笑的龍少漸漸的沉了下來,他手指微微用力,掐得風元的脖子‘嘎吱’直響。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輕舉妄動。”風元笑了:“你認爲,我沒有一點兒準備,會跑來這裡見你?”
很小心的,很謹慎的,很緩慢的,風元伸出手指,掀起了自己一角衣服。
龍少倒抽了一口氣,風元的腰間,密密麻麻的綁着七八塊巴掌大小的黑色方形金屬匣子。這些金屬匣子上有幾點電子燈閃爍,發出讓人心寒的幽光。“這是——”龍少覺得這些金屬匣子很熟悉,上次他在黑市上買軍火的時候,那個地下軍火商大力向他推薦過這玩意。
“最新式的重核磁炸彈。由花門軍火研究部第五處出品,外包給美國國防部下屬黑鼬鼠工廠進行大規模生產。一發重核磁炸彈,可以將半徑三百米內的一切都給崩上天。我腰間纏了十二枚。理論上而言,這些炸彈一旦爆炸,半徑一公里內,不會有活人。”
風元笑得很開心。他慢慢的,很溫柔的一根根的掰開了龍少扣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溫和的解釋道:“炸彈的啓動開關和我的心跳、脈搏、血流速、腦電波一一聯通,我的任何一項生理特徵消失,它們就會很歡快的叫嚷起來。你這個該死的傢伙!”
風元突然狠狠的一個膝頂撞在了龍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