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關門!”嘶啞的叫喊聲從城防軍官的嘴中大喊出來,不過,整個城門都雙排的巨大鼠車堵住了,而那些躲藏在鼠車之上的可惡鼠人手中的連射弩還在不停的噴射着箭矢。
從箭矢之上閃動的魔法波動來看,至少是加成了魔法的,而一根箭矢輕鬆的齊根沒入旁邊的一處民房的堅硬的牆壁之中,就知道最有可能加成了鋒利術。
而自己這些人的實力也只是黑鱗加上黑鐵鬥氣,兩相比較一下,也是旗鼓相當,而旗鼓相當的意義就是,自己的身體剛剛可以被箭矢給射穿的。
所以,幾乎是第一時間,這些黑鱗士兵們反應過過來之後,就是馬上找到了隱蔽點,然後大聲呼嘯着。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衝上去肉搏的,從這裡也可以看出,數百年的和平對於第三層的鱗人來說也是太長了一些。
而但城頭的軍官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傳來的時刻,鱗人士兵只是白眼一翻,心中奇怪道,“幹什麼這麼驚慌,不就是幾隻鼠人嗎,只要城主衛隊來了之後,不就輕鬆解決了嗎。”
是的,城主衛隊成員可是和自己這些人不同的,人家是天才的,有着青銅的鬥氣的,還有人家的軍餉是自己的十倍,他媽還是在不算獎金的情況之下,所以,這種冒着生命危險的事情,還是請那些大人們來吧,自己現在還是躲着比較好的。
鱗人士兵們是如此的想法,自然也是如此做的。
不過,城頭之上的鱗人軍官可就不這樣想了,嘶啞的聲音,絕望的怒吼幾乎有些歇斯底里了起來。
“快,都給老子衝,不想死的就幹掉他們,要不然大家都得一起死!”說着,一反常態的,這位平時運動不多的大人,燃起了斷斷續續的微弱青銅鬥氣,從城頭之上生生的跳了下來,然後凌空撲向了正下方的鼠人馬車。
瘋了,所有的瞭解自己長官的鱗人士兵們都是這種想法,這個怕死的傢伙竟然自己上陣了。
雖然不解,但是以身作則還是有些作用的,一些鱗人士兵們開始衝鋒了,不過,一陣空間波動過後,一個巨大的身影憑空出現。
然後就是一個力道十足的跳躍,在轟隆一聲之中,便如同一枚利箭一般的騰空而起,射向了空中的軍官。
兩人身體交錯而過,幾乎是同歸於盡的結局。
啪嗒,斷爲兩截的鱗人軍官的身體無力的在地上掙扎着,而另外一個方面,那個八成長的和鱗人相似的金屬怪人的腹部也被鱗人軍官的長劍給捅了一個對穿。
正當所有的人都以爲金屬怪人會倒下的時刻,卻發現,在一陣吱呀的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之後,他盡然把自己腹部的長劍給生生的,一寸寸的硬拔了出來。
“快看,他沒有流血?”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四周的剛剛衝鋒的士兵們看到這一幕,也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自己的步伐,有些謹慎的挪動起來。
不過,很快,這種挪動的也就停止了,原因很簡單,一個個的金屬怪人就這樣憑空的出現在了鱗人城防軍的前方空地之上。
一張張鐵青的面孔,一對對渾濁的眼睛,一塊塊冰冷的鋼板,他們就這樣毫無表情的朝着他們百倍數量的鱗人戰士走來,帶着他們的鋒利的利爪,搖晃着他們詭異的刀尾,一步步的逼近着。
而他們每逼近一步,鱗人戰士們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兩方之間的距離一點都沒有拉近。
而這時,城牆之上響起了一片歇斯底里的充滿了恐慌的叫喊聲,“快關門,……”
看着城頭的同伴們的呼喊,城下的鱗人呸了一口,然後心中抱怨道,廢話,關門,有種你來對付這些怪人。
不過,正當城下士兵心中抱怨的時候,同伴們的驚慌的原因也來到了。
轟轟轟……隱隱的雷鳴聲從遠處傳來,要下雨了,不會啊,今年的雨節的時間還沒有到啊?
正在納悶的鱗人士兵們突然發現,雷鳴聲不僅越來越響,而整個地面也開始抖動了起來。
而眼力好的鱗人更是從寬大的城門空隙之中,看到了那一串串,一堆堆,一片片的密密麻麻的巨大黑影。
“騎兵,巨鼠騎兵!”聲嘶力竭的嚎叫聲,幾乎讓所有的鱗人都發現了城門口之外的恐怖,絕望的場景。
灰色的海洋由遠及近,蓋天的魔法箭矢如同蝗蟲一般普天蓋地,撕裂了所有擋在它們面前的弱小生命。
當灰色的海洋靈巧的一個變形,從巨大的鼠車和寬大的城門的狹小縫隙之中越過之後,它們身邊剩下的,都只是一個個被數十枚箭矢死死釘在了地上,滿臉驚愕的鱗人士兵們。
而現在,身在張華身後的陳世美也總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沒有最強的,只有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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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從張華口中說出的話語,原來是如此的正確無比。
兩萬的鼠人長工,只要給他們最好的巨鼠,最好的利箭,它們就是最好的騎兵,剛剛的發箭之前的圓形戰陣,到現在穿越過城門間隙的一鼠接一鼠的一字長蛇陣,陣型變換和速度控制簡直是完美無缺。
至於他們單體實力底下的這個缺點,在恐怖的兩萬的數量,和有着犀利的遠程弓弩的條件之下,也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注意,前隊開始減速,後隊跟上,重新列錐形陣,目標,法師塔!集合——”就在陳世美胡思亂想的時刻,張華的整個命令開始在空中呼嘯起來了。
而隨着張華的命令,正在爲了自己的麪包的鼠人長工們,也非常不情願的放慢了速度,停止了跟着那些落荒而逃的鱗人大人的身影。
可惜了,多好的麪包啊!前鋒的鼠人長工如此想到。
是的,出發前,張華的命令是,這一次的戰鬥,一個鱗人士兵就是四個黑麪包的獎勵,而剛剛領了真力臂鎧和破魔連射弩的鼠人長工們,一下眼睛就紅了。
麪包啊,一個敵人就是四個麪包啊,而有了手中的這架弓弩,也不是不可能的吧,這可比空手去和兇殘的魔獸肉搏要簡單多了啊!
而當自己駕馭着巨鼠,衝過了大門之後,每一箭下去,每一個身影的倒下,那可都是麪包啊,僅僅一個衝鋒,自己就賺了過去一個多月的麪包,這一次,一家人都是可以吃飽了啊!
所以,幾乎前隊都殺瘋了,而更想不到的是,在瘋狂的鼠人長工的鐵蹄之下,鱗人士兵甚至沒有抵抗,就被兇悍的殺戮,還有對手的瘋狂給嚇呆了,然後轉身就跑了。
而這一下,幾乎是每一箭都是麪包了,剛剛對手還可能擋一下,可是現在,看着那些落荒而逃的背部,所有的鼠人都是幸福的看着麪包滿天飛一般。
而就在這時,張華的命令傳來了。
雖然百般不願意,但是千百年來的順從個性還是在關鍵的時刻起到了作用,幾乎所有的鼠人長工都開始控制速度,重新列隊了。
三個巨大的錐形陣幾乎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被完全的標準的成功列出。
然後在一陣呼嘯聲,吆喝聲之中,三個大陣開始衝鋒起來,衝向了三個不同的方向,而只留下還在城牆之上,準備殊死抵抗的鱗人城防軍。
當時間過去了數分鐘之後,城防軍們看着空空如也的城門之下的空地,卻進入了進退維谷的地步。
因爲,三個大陣衝入的巨鼠騎兵只有六千多人,而不知爲什麼,整整還有一萬六千的鼠人就這樣安靜的立於城外百米的距離之上,看着一道道黑壓壓的大牙巨鼠,立在那裡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所有的鱗人都頭皮發麻,而讓所有的鱗人士兵心中更爲恐懼的是,那些巨鼠之上鼠人們的神情,還有雙眼之中流出的感情。
那是不甘,憤恨,羨慕,渴望,嗜血,……一切的負面情緒,還有那絕對的惡意的表情,那是生生要活剝了自己的表情。
我們好像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不自覺的,鱗人戰士們都開始回憶起來,是不是自己什麼時候做過了什麼了?
不過,這種回憶當然是徒勞的,因爲,這些剩下的鼠人長工們是這種表情的原因非常的簡單,因爲,張華說過,只有最快的六千鼠人才有資格進城。
也不知道這個新老闆是不是神格轉世,當衝了六千人進去之後,那一隻只的地精分身就開始阻攔剩下的鼠人的入城了。
如果有人認真數一下的話,的確是六千整數,不多一隻,不少一隻。
看着城門口的一地屍體,剩下的鼠人長工們當然妒忌了,那可是一條條大大的麪包啊!
可是現在卻沒有自己的份了。
下一次,下一次,自己一定要跑快一點,所有的城外的鼠人都如此的下定決心到。
最終,城頭之上的五千的守城士兵們還是決定留在城頭,和城外的敵人對峙起來,而不是回援城內。
畢竟,一旦回援,就是腹背受敵的情況。
反正,城內還有三座方式塔,而城主的親衛隊也在內城之中,對付六千隻的鼠人,應該還是可以一戰的吧!
正當所有的鱗人都這樣認爲的時候。
轟,
轟,
轟!
三聲巨響,三座高聳的法師塔都應聲的倒向了,在城市之中發出了悲鳴聲。
而隨着法師塔的倒下,山鼠城的上空一直籠罩的那層青青的魔法屏障也就隨之消失了。
“不可能!”所有的鱗人城防軍都在心中絕望的哀號着。
那些該死的閃電法師都是豬啊,你們可是法師啊,高貴的法師啊,竟然被鼠人給攻陷了,而且是十分鐘之內?
這絕對是天方夜譚的情況。
其實,這還真的是冤枉那些鱗人法師們了。
他們幾乎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然後佔據着最爲有利,最爲堅固的法師塔的頂部,然後開始等待着鼠人們攀爬。
只要他們下了大牙巨鼠,低賤的鼠人還是低賤而無比弱小的。
這就是法師指揮官想法。
這個想法非常的正確。
可是,關鍵是,要鼠人從巨鼠的背上下去才才行的。
當然,要想攻下法師塔當然要從內部攻上的。
不過,那是一般的情況。
而法師塔之下,那一隻只巨大的巨鼠卻笑了,露出了一口閃閃發光的鋼鐵之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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