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現被子下面的是女鬼之後,許恬的腳就好像是被釘在了地上,連逃都忘記了逃。
許恬的腦海裡一下子就變得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想,也什麼都來不及想。
那女鬼伸出兩隻手,一瞬間就掐住了許恬的脖子。
許恬瞪着眼睛,被女鬼掐的臉色泛青,那女鬼兩隻手上指甲很長,掐在許恬的脖子上生疼生疼的。
許恬到最後,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之前。
林落和陳世簡坐在燒烤攤邊,點了一堆燒烤之後,林落問陳世簡,“喝點啤酒吧?”
陳世簡卻搖搖頭,說道,“我明天還要上班,還是不喝酒了。”
林落道,“啤酒而已,喝不醉的。”
陳世簡皺着眉頭,遲疑了一會兒,道,“好吧,那我就喝一瓶。”
“好,這才爽快嘛,夏天吃燒烤就應該配冰鎮啤酒reads;。”林落朝着燒烤攤的老闆又要了幾瓶冰鎮啤酒。
吃了些烤肉,酒過三巡之後,林落開口問陳世簡,“陳世簡啊,你今天爲什麼要在企鵝上說那句話?”
“嗯?什麼話?”陳世簡好似很疑惑的樣子。
“嗯?你現在就醉了?”林落笑着說道,“不對啊,所謂酒後吐真言,你如果醉了,應該對我開口說實話纔對。”
“紀元你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一直都說的是實話。”陳世簡很誠懇地說道。
“哦,對,我都差點忘了,”林落一拍腦袋,好像纔想起來一般,“你叫誠實簡嘛,當然說的都是實話了。”
林落和陳世簡來回打了好幾次機鋒,這陳世簡都厚着臉皮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地擋了回來。
兩人又吃了喝了些,林落問他,“你現在還在做人事嗎?”
“嗯,對,還做人事。”陳世簡點頭說道。
“我記得有句話這麼說的,做人事的不做人事,對吧,你做到現在,覺得這句話說的對嗎?”林落問道。
“唉,”陳世簡嘆了一口氣,“公司制度在那裡啊,你是不知道,在公司裡面,法律不是最大的,公司制度纔是最大的。”
“哦。這麼說,你也做了不少你不想做的事情?”林落道。
“人生在世,哪會那麼如意的可以一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陳世簡看着紀元的眼睛,說道。
“你說的對。”林落好像被陳世簡的話觸動了一般點了點頭,“不過,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情,卻是再有理由,也不可以做的。”
陳世簡聽到這句話,臉上愣了愣,一直保持着笑容的臉也僵住了。
“快喝酒吧,”林落勸酒道,“喝醉了,也好上路。”
“……什麼?”陳世簡好像沒聽清楚紀元在說什麼。剛剛紀元是在說上路嗎?是他聽錯了吧。
“沒什麼,你家是在龍翔路嗎?”林落問道,“你現在公司在哪裡?離家近嗎?”
“對,是在龍翔路。”陳世簡答道,“公司麼,不遠不近吧,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也知道,這兩天楊雲和王俊陽先後死亡,我心裡很不好過,”自從見面之後,林落和陳世簡第一次提到了這兩人的死,“陳世簡,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你這麼說,難道你也覺得楊雲和王俊陽是碰到鬼了?”陳世簡問道。
林落搖搖頭,道,“有沒有鬼我是不清楚了,不過,”林落湊近了陳世簡,只用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人在搞鬼。”
聽了紀元的話,陳世簡臉上愣了愣,然後裝傻道,“難道你覺得楊雲和王俊陽兩個人是他殺?”
林落搖搖頭,小聲說了一句話。
陳世簡根本沒聽清紀元說了什麼,於是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reads;。”
“你不用聽清,”陳世簡暈倒前,就聽到紀元在說,“我說要送你上路。”
陳世簡這話聽的十分清楚,他心裡一驚,可身體卻已經暈了過去。
等到陳世簡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身在一處陌生的地方了。
陳世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他整個人手腳都被綁了起來,他的身體被牢牢地綁在了一張牀上。
陳世簡的嘴巴也被堵住了,他暈倒前的最後記憶是他在和紀元喝酒。
這麼說,是紀元把他綁到這兒來的?
這和陳世簡記憶裡的紀元很不一樣,紀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還是,他已經發現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陳世簡聽到有人開門走了進來,然後那人還打開了燈。
被突來的燈光打的眼花,陳世簡眯了一會兒眼睛,才習慣了光亮。
屋裡進來的人果然是紀元。
陳世簡這才發先這間屋子的窗戶都被黑布蒙上了,這樣燈光就不會透出去。
陳世簡看向紀元,有些話想說,但是他的嘴巴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你想說話?”林落問道。接着就看到陳世簡點了點頭。
“先等會兒吧,我還有話要說,所以,你就先帶着耳朵聽聽吧。”林落看了一圈房間,問陳世簡,“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陳世簡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
“我可以提醒你一下,這裡不是我家。”林落道。
陳世簡愣了愣。
林落看着陳世簡,問道,“你知道這裡是哪兒嗎?”
沒等陳世簡回答,林落就說道,“這裡你也許沒來過,不過絕對聽說過。”
“你還記得楊雲嗎?”林落也不管陳世簡臉上是什麼表情,就自顧自說道,“楊雲就死在這兒,楊雲的父母已經帶着楊雲去老家辦喪事了,這裡又死過人,所以這房子暫時空了下來。”
“哦,對了,你現在睡的這張牀,”林落對着陳世簡笑着說了一句,“就是楊雲死的時候睡的牀。”
“他就是在這張牀上把自己砍傷,然後活活嚇死的。”林落看向陳世簡,道,“你說楊雲死前見到了什麼呢?”
不過這時候,陳世簡的嘴巴被堵住了,就算想說話也什麼都說不出來。
而林落也好像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哦,看我,我都忘了。你還沒法說話呢。”
說着,林落就走向陳世簡,準備把他嘴巴上的布條給解下來。
走到陳世簡邊上正要把布條解開來時,林落卻突然停下了動作,“哦,對了,如果我把布條解下來,你應該不會像女人一樣尖叫吧?”
陳世簡立刻搖了搖頭reads;。
“沒關係,”陳世簡眼前,紀元突然惡意地笑了笑,“就算你尖叫也沒事,如果你想立刻就死在這裡的話。”說着,紀元手裡就拿出了一把刀。
說完了之後,陳世簡嘴巴上綁着的布條就被紀元解了下來,也許是礙於紀元手中的那把刀,所以陳世簡併沒有叫出聲來引人注意。
陳世簡被解下布條了之後,就連忙道,“紀元,你這是在做什麼?爲什麼要把我綁到這地方來?”
“你裝什麼傻?”紀元微微笑了笑,“我爲什麼把你綁過來,你應該心知肚明纔對。”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楊雲是被你害死的,你該到他死的這地方來看看的。”紀元說道。
“楊雲被我害死的?”陳世簡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你在說什麼啊?楊雲怎麼會是被我害死的,就是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纔過來。”
“唉,你想裝傻就裝傻吧,”紀元聳了聳肩膀,說道,“不過接下來這段日子,你就不要離開這裡了,吃喝拉撒都在這裡吧。”
聽到這裡,陳世簡心裡不由得焦急了起來,他可不能夠一直被困在這個地方。
陳世簡的眼裡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我不去公司,同事們找不到我人,都會產生懷疑的。”
“別說笑了,”紀元說着就真的笑出了聲,“上班?在哪裡上班?在你家裡上班麼?你是一個人住的吧,誰會知道你在這裡?”
“你……”你怎麼知道?陳世簡本來想這麼說的,但又想到紀元有可能是在詐他,於是又改口說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就當我是胡說好了,嗯,天都這麼晚了,你該睡覺了。”說着,紀元就又把陳世簡的嘴巴給堵上了。
陳世簡再次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但他卻只看到紀元轉身關了燈,就離開了,哦,還把房門給鎖上了。
屋內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陳世簡在一片漆黑中,嘗試着解開繩索,然後逃離這個鬼地方。
但是林落是什麼人,他綁的繩子,陳世簡怎麼可能解得開?
陳世簡嘗試了半天,身上都出了一身汗,氣喘吁吁的,卻只做了白用功,一根繩子也沒解開來。不要說解開來了,就是解開的跡象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許恬的母親醒過來起牀去洗漱,然而,許恬的母親剛剛走入衛生間,就尖叫了起來。
那不只是因爲受到驚嚇而發出的尖叫,更是飽含着悲痛和難以置信而發出的尖叫聲。
很快的,許恬的父親也被這尖叫聲吵醒,他匆匆起牀,問道,“你怎麼了?‘
許恬的父親走進衛生間,就看到了死在浴缸裡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