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和老狗的速度太快,我雖然有心想上去幫忙,可是根本就插不上手,兩個東西圍着房間又轉了一圈,那小鬼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我一看原來是老狗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口咬住了那小鬼的脖子,落在地上,任憑那小鬼如何掙扎就是不鬆口,緊接着狗嘴一用力,小鬼的整個腦袋都被它給咬了下來,骨碌碌的滾到地上,再也一動不動。
我吃驚的望了一眼老狗,想不到它居然如此生猛,那老狗像是一點事也沒有,伸出舌頭甩了兩下,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這時候我才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味道是在剛纔小鬼跑出來的房間傳來的,我看了一眼那房間,嚇了一跳,只見房間裡面滿地的血污,地上散落着不少雞毛。
張耀輝這時候鬆開了李楚玉,那女人也沒再亂叫,身子攤在地上,愣愣的望着我們。
張耀輝掃了一眼滿是血污的房間,不由的臉色大變,對李楚玉說道:“你這娘們居然敢用活物餵養這小鬼,這他孃的是找死啊,等着小鬼吃夠了畜生下一步就要吃人!”
李楚玉這時候纔回過神來,跑進浴室扯了一條浴巾裹住身體,滿臉驚恐的問我們是幹什麼的。
剛纔老狗收拾了她的小鬼,這女人知道我們不是普通人,這時候也沒有在喊叫。
張耀輝坐在沙發上掏出一支菸點上,敲着二郎腿說,我們不是壞人,是來救你命的,要不是今天滅了這小鬼,你就會被它給害死,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養這種邪物!
張耀輝這傢伙現在一臉的正氣,看上去十足的正道高人做派。
李楚玉知道我們已經清楚了她的底細,噗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說高人饒命,我也只不過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養的小鬼。
張耀輝擺了擺手,說這些我們都知道,你只需要告訴我們給你養小鬼的人在哪就行。
這女人現在心理防線已經崩潰,把什麼都說了。
原來這女人當初紅遍上海的風月場所,這幾年人老色衰,漸漸的也就無人問津,但是她不甘心就這樣,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碰到了一個奇怪的客人。
李楚玉說那人是個印尼人,包了她一夜,李楚玉向他感嘆自己年齡大了,以後恐怕就不能在這一行混飯吃了。
誰知道那印尼人卻說他有辦法讓李楚玉容顏永駐,永遠的能吸引男人。
這種誘惑對女人來說根本就沒法抵擋,再加上李楚玉本來就是靠這一行吃飯的,一聽到那人這麼說立馬就纏着他,讓他幫自己。
後面就是那人幫李楚玉養了小鬼,而李楚玉也靠着這個小鬼漸漸的又紅了起來。
張耀輝聽到這說你這女人真他的峰鬼迷心竅啊,這養小鬼是邪術,那人讓你養小鬼是爲了竊取你的陽壽,要不是道爺我今天出手,你用不了幾年就掛了。
李楚玉這時候才害怕了,嚇得眼裡面淚汪汪的。
張耀輝問她知不知道那印尼猴住在什麼地方,李楚玉點
頭說知道,那養鬼人經常叫她過去尋歡作樂,然後告訴了我們一個地址。
我們把地址記下,然後走了出來,小鬼已經除掉,該問的也都問了,這地方也沒有待着的必要,不過張耀輝那淫蕩的傢伙臨走的時候還問李楚玉要了電話號碼,說以後道爺我來照顧你生意。
那地址是是城外的一座民房,我問張耀輝現在要怎麼辦,他說現在就去,把那印尼猴子給滅了。
我說那傢伙有十幾個小鬼呢,咱們打不打的過人家?
張耀輝白了我一眼,說有道爺我在,還有老狗,擺平十幾個小鬼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想起剛纔老狗的神勇,沒有說話,走下樓讓沈星開車,向着城外殺去。
拿着李楚玉給的地址,我們一路找到了那印尼人住的地方,這是一個小院,位置有些偏僻,旁邊也沒有幾戶人家。
沈星把車停在路口,張耀輝讓老狗下去先打探一番,老狗搖着尾巴圍着小院轉了一圈,回到車上。
我看它的神色有些不對勁,趕緊問它怎麼樣?
老狗說有些不對勁,這院子咱們恐怕進不去。
張耀輝說怎麼回事,那老狗又回頭望了一眼小院,說裡面的氣息不對,這裡面應該不止一個養鬼師,最少有三個。
我吃了一驚,張耀輝沉默了起來,然後說這他孃的怪了,這些印尼猴子怎麼都跑到上海來了,難不成他們有什麼陰謀?
張耀輝轉頭問老狗你怎麼看?
老狗說它覺得這些傢伙不會平白無故的在印尼大老遠的跑到上海,他們應該是有什麼圖謀。
張耀輝點了點頭,說看來咱們只有等了,看着這些傢伙究竟想做什麼。
我們在車上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對策,這裡面有三個養鬼師,我們不能貿然進去,最後張耀輝說這些傢伙肯定會出來,等着他們落單的時候,咱們先抓一個問問。
我點了點頭,看來如今只有這個辦法了。
我們待在車上,一直盯着那小院,到了傍晚的時候,院門終於打開了,只見一個身穿黑衣,身材矮小的人影在院子裡面走了出來。
張耀輝立馬坐了起來,等那人走遠了一點,然後下車跟了上去。
沈星是個普通人,所以我們讓他留在車上,我和張耀輝還有老狗跟着那人。
這地方沒有幾戶人家,街上靜悄悄的,我們跟着那人走了老遠,然後看着他走進了一家菜市場,原來是出來買菜了。
張耀輝說等他出來就逮住他,我們回到那人的必經之路,這是一條寂靜的小巷,然後藏好了身形。
過了沒有多久,那人手中提着一個黑色的袋子往回走了過來,看樣應該是買完了菜。
我們等着他一點點的接近,那人走到巷子口,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猛地停了下來,有些狐疑的望了過來。
我看他額頭寬大,皮膚棕黃,一看就是典型的東南亞人。
這人
愣了一會察覺到不對勁,腳下一動,似乎想要逃走,我和張耀輝趕緊竄了出來,朝着他撲了過去。
老狗的速度比我們要快的多,那人的腳步剛動,它就竄出來一口咬住了他的大腿。
這時候我也撲倒了跟前,那人的身材矮小,我一把就把他給按到了地上。
我看着人滿臉的怒氣,被我按在地上嘴巴里面也不知道喊些什麼玩意,我擡手就給了他兩個大嘴巴子。
那人被我一打,冷靜了下來,然後嘴巴里面低聲的唸了一句什麼東西,聽着像是什麼咒語一樣。
我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然後那人的胸口發出刺啦一聲,衣服破了開來,一條小小的手臂就在他懷中伸了出來,朝着我的面門就抓了過來。
那條手臂比雞爪也大不了多少,看着像是一條人的手臂,但是上面都是骨頭,沒有一絲的血肉,而且顏色漆黑。
看着那小小的骷髏手爪離着我的眼睛越來越近,我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它的速度太快,我已經來不及躲避了。
就在這緊要關頭,我感覺自己脖子後面的衣服被人一把抓住,把我在那人身上扯了下來,正是張耀輝在緊急關頭救了我。
我嚇得坐在地上,看到那人的胸口跳出來一個小小的骷髏,比小狗大不了多少,但是渾身漆黑,有些滲人。
老狗這時候已經鬆開了那人的大腿,看到這小骷髏,張口嘴一口就咬了下去,那小骷髏被它咬住,吱哇亂叫着,可是老狗根本就不鬆口,用力的一陣搖晃,只聽咔嚓咔嚓,那小骷髏被它給甩成了一地散落的骨架。
地上的那人臉色大變,就要爬起來逃跑,張耀輝罵了一聲操你大爺,擡起一腳重重的踢到了他的頭上,將他直接給踢暈了過去。
把這人放倒,我們才鬆了一口氣,我跑到路口給沈星打了個手勢,他把車開來,我們把那人給塞到車上。
沈星找到一捆繩子,把那人給捆成了糉子。
張耀輝說這傢伙失蹤,裡面的人一定會出來找他,趕緊找個安靜的地方,道爺我要好好的審一審這印尼猴。
沈星點點頭,把車開到一片荒地。
張耀輝打開車門把那印尼人給拽了下來,擰開一瓶礦泉水淋到他臉上。
那人緩緩的醒了過來,一看到我們就張着嘴哇哇的亂叫,說的都是印尼話,我們根本就聽不懂。
張耀輝擡手給了他一個嘴巴,說他孃的說人話,道爺我知道你會說中文。
那人不再亂叫,而是望着我們嘿嘿的冷笑。
張耀輝惱了,拿出一把匕首就在他腿上來了一刀,說告訴道爺你們跑到上海來幹什麼,要不然道爺我今天就活剮了你!
我發現那人雖然被張耀輝給捅了一刀,可是臉色卻一點都沒變,就像這一刀不是捅在他身上一樣。
我低頭向他腿上望去,只見他傷口處流出來的血居然不是紅色的,而是帶着一股腥臭味的漆黑顏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