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問題我可以替你解決,以後你不用再聽他的了,你可以和你的父母弟弟妹妹一起自由的生活了。”楊鳴的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頓時一片譁然,紛紛的看向了杜堅,眼裡似乎都明白了些什麼。
杜堅身份介於商人和公職人員之間,所以兩邊都不怕得罪,出門自然也都是衆星捧月,而且每次這種聚會,他多要個一兩張請帖也是常事,所以沒有人往心裡去,都覺得杜堅是要帶幾個自己的親信玩伴什麼的。
而這個段天難就是最常出現在他身邊的人之一,而且段天難武力超羣長相又帥氣,所以一些人都以爲段天難也是一個家世不錯的商人家庭,由於段天難爲人有些冷漠,也不和這些商人子弟交往,所以人人都默認了他是和杜堅一起的。
雖然杜堅對他的稱呼似乎帶些侮辱性,但是這些商人子弟也只是以爲段天難是爲了討好杜堅,纔會如此低聲下氣的跟在杜堅身旁,可是沒想到,楊鳴的話一下揭露了一個令他們想不到的現實,原來這段天難是被杜堅脅迫來的,所以纔會如此沉默寡言。
這個時候很多人心裡也明白了一二,心中想着怪不得段天難從來不跟任何人交往說話,要是小商人,這種結交的場合本就是難得的機會,可是段天難卻始終無動於衷,原來是杜堅脅迫來替他出氣的。
其實也難怪這些富家子弟曾經沒有多想,因爲他們身邊那種討好他們的或者是談的來的小門小戶也比比皆是,所以段天難的存在也就沒那麼顯然了,自然也就沒有人去查他的來歷了。
“姓楊的你可別信口雌黃,我們杜家可是正正經經的商人,他也是自願跟在我身邊的,如果你在誹謗我,那可就別怪我去告你,告你們陸家!”杜堅立刻義正言辭的警告楊鳴道。
有些事情做歸做,但是講卻萬萬不能講的,杜堅脅迫段天難這種事只要杜堅不親口認下,那麼他杜堅做了也就做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杜堅其實也不怕別人知道,因爲他知道如何能擺脫干係,也知道這件事只會困擾段天難,但是對於他來說,即便有事也與他無關。
所以楊鳴剛剛的話一出口,杜堅就立刻反駁,極力做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這樣也就夠了,只要杜堅不承認,就算現在這一屋子的人都相信楊鳴的話,但是依然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杜堅是吧?你耳朵有毛病嗎?你聽到我提到你的名字了嗎?我有說你怎麼樣嗎?你現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沒說你,你卻自己跳出來了!”楊鳴鄙視的看了杜堅一眼,然後冷冷的道。
“你……!”杜堅指着楊鳴,可是一時間卻找不出什麼狠話來,畢竟楊鳴確實沒有指名點姓的叫他,而且看起來他們也不是要在這件事上糾纏,所以他這次搭話確實有點自取其辱的意思,所以也就能發狠的指了指楊鳴,並沒有再說什麼。
“段天難你信我,我可以解決你的問題。”楊鳴再次看向段天難道。
這個時候段天難有些猶豫了,楊鳴和他有着共同的秘密,雖說兩個人不算是什麼親密的朋友,但也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楊鳴根本沒必要騙他,哪怕他置身事外,都比參合進來要好的多,所以楊鳴有可能真的有解決他一家人的問題。
只是段天難太知道杜堅再西海市的實力了,特別是這幾年爲虎作倀,雖然沒能走入杜堅的身邊,但是從他做的一些事情上是可以看出來杜家有多少能量的,作爲杜家唯一獨子的杜堅更是可以輕鬆的利用這些資源。
杜堅一看段天難面露掙扎之色,心下也有些急了,這麼多年了,段天難可是他找到的最好用的打手,而且幾乎無往而不利,如果段天難真的相信他們了,那麼今後他再有什麼事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有恃無恐了。
“段天南,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要是相信了他們,那麼以後的後果可要你們家一起承擔。”杜堅立刻湊近了段天難幾步,然後壓低了聲音道。
杜堅的這個舉動落在了宴會廳內所有人的眼睛裡,這些人可都是跟着父輩耳濡墨染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就算偶爾有幾個不爭氣的紈絝子弟,但是對於這種脅迫人的事自然也是熟門熟路,所以杜堅急急的跑到段天難身邊而且還壓低了聲音,那麼也就等於變相承認了剛剛楊鳴的事實。
不過就像剛剛說的,楊鳴也不願意在這件上和杜堅糾纏,就是因爲拿他沒有什麼辦法,這點小事還奈何不了杜堅,楊鳴都不糾纏,其他人更是不予理會,只是都心中明白罷了。
現在兩邊一下子從劍拔弩張變成了僵持不下,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段天難的身上,等待着他最終回給衆人一個結果,是出手教訓楊鳴,還是突然離去。
就在段天難搖擺不定的時候,突然一個被擴音器放大了的聲音響起道:“各位靜一靜,容這次東道主的我跟大家嘮叨幾句,不過各位放心,舞會很快就會開始,還請各位見諒。”
原來是顧宏軒在門口迎接完了來賓,舞會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這纔打算來個舞會的開場致辭,然後按照老規矩,他會聘請在場的女士條第一支舞,隨後舞會開始,大家也就可以翩翩起舞,該勾搭妹子的勾搭妹子,該寒暄的寒暄,大家也就可以各取所需了。
顧宏軒的聲音一出,立刻化解了這邊杜堅和楊鳴爭奪段天難的尷尬,大家也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顧宏軒的身上,畢竟這次舞會的主人是顧家人,如果忽略東道主,那麼就算不怕開罪顧家,但是也難免不會被人說上一聲沒教養,所以大家紛紛看向顧宏軒。
至於杜堅嘛!這會段天難思想上有些掙扎,他指揮不動楊鳴當然拿楊鳴也就沒辦法了,而且東道主又出現了,在舞會開場的時候搗亂,即便是杜堅,也不想被衆人鄙視。
“姓段的你好樣的,我使喚不動你是吧?好,那麼以後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回來求我。”杜堅憤怒的看了一眼段天難,然後撂下一句狠話就也朝着顧宏軒聚攏過去。
其實顧宏軒出現的這麼是時候不僅僅是因爲時間到了舞會要開始了,而是他一直在旁邊偷偷的觀望着,如果剛剛段天難毫不猶豫的要教訓楊鳴,顧宏軒不介意舞會的時間是否推遲,能夠看到楊鳴被揍得鼻青臉腫,顧宏軒也是樂見其成。
可是偏偏段天難由於了,而且這些年顧宏軒在外經商也接觸了很多人,他自認爲看人非常的準,而段天難的由於讓顧宏軒知道,這次的事情肯定成不了了,既然成不了了,那麼又何必讓楊鳴耀武揚威呢!
所以顧宏軒纔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打斷了段天難和楊鳴之間的衝突,也算是化解了兩個人之間的一次小衝突。
另外一個就是顧宏軒存了想要結交杜堅的心,一會舞會開始,他自然會和杜堅寒暄,只要段天難倒向了楊鳴,那麼他就是幫了杜堅,到時候杜堅即便不記他的情分,但也會給顧宏軒一些好臉色,再機上兩人目標一致,到時候互相幫助,想要整治楊鳴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不管顧宏軒和杜堅如何考量,能夠不讓自己和段天難動手,楊鳴已經非常滿意了,這個時候楊鳴也來到了段天難的身邊道:“相信我,我這幾個兄弟可以幫助你解決你的困境,只要能夠擺脫杜堅,你就自由了。”
“能行嗎?杜家的勢力可不是鬧着玩的,這幾年我也反抗過,可是沒有一次成功的,要不是還有家人,我一定會動手殺了這個傢伙,可我的顧慮太多了!”段天難雖然話語中還是有些疑問,但是行動上卻已經徹底放棄了讓楊鳴揍他一頓或者他揍楊鳴一頓的打算。
“放心吧!你的這個事正好歸我們哥幾個管,別說是他杜家,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只要我們佔着理,他們就不敢亂來。”這個時候孟君虎也跟着楊鳴走了過來。
“怎麼是你?”段天難看到孟君虎說出這話來,一時間有些愣了,脫口而出道。
“可不是我嗎!嘿!我說段天難說吧?你之前收拾我收拾的可不輕啊!要不是你是楊哥的朋友,這一次我可未必幫你哦!”孟君虎繃着臉,一臉公事公辦的道。
“行了吧!段天難這小子打不過你是活該,他不管我們知道了我們也會管的,這次的事楊哥跟我們說了,你放心,我們哥幾個一定幫你把問題解決了。”這個時候李子走了過來,絲毫不給孟君虎面子的道。
“嘿!李子你是不是找死,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嚴重了吧?”孟君虎立刻不滿的瞪了李子一眼道。
“行了吧!虎哥,你什麼樣我還不知道嗎?就算是這次沒有楊哥在,你要是知道了也是會幫他的,何必在那裡強裝壞人呢!你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李子依然笑嘻嘻的道。
孟君虎一時語塞,李子可以算是孟君虎從小到大的鐵哥們了,瞭解他甚至比他自己瞭解的都要透徹,所以孟君虎還真是不好反駁。
段天難聽着兩個人的拌嘴,但是心下卻安定了不少,心裡也沒有剛剛那麼糾結了,彷彿孟君虎他們的拌嘴比任何承諾都要好用一般。
楊鳴看段天難心緒沒有剛剛那麼起伏了,雖然他目光也在看着顧宏軒在那裡給舞會的開始做個鋪墊,但是卻開口解釋道:“孟君虎是我的戰友,在他身邊的這幾個人也都是孟君虎的死黨,他們都是公職,特別是孟君虎和李子,他們是警察,所以你受到的騷擾別管是來自社會上杜家的勢力還是官面上杜家的勢力,都逃不過一個理字。
只要你告訴他們你們生活在什麼區,孟君虎自然會想辦法安排人在你們家附近照應,上門挑釁武館,雖然合乎你們習武人的規矩,但是對於事件本身來說並不合法,孟君虎他們可以直接管理。
至於你的弟弟妹妹,我相信他們的學校附近一定有警局,不行的話讓你們家搬到一個警局離學校很近的地方,這樣孩子上學方便,警局照料就更方便了,再僱個人接送孩子上學放學即可,如果你錢不夠,我可以幫你出。
只要你父母和弟弟妹妹沒事,我就不用想辦法保護你了吧?”楊鳴最後略帶玩笑的道。
“謝謝!謝謝你,之前其實我也想過報警,讓警局出面,事情是可以解決的,可是杜家勢力太大,我怕警局也都是杜家的人或者杜家也可以說上話,既然你的朋友可以幫我,那真的是太感謝了。”段天難激動的道。
段天難第二個性格雖然不是在現實生活中生成,而是再清除者空間裡修仙的時候不慎走火入魔而形成的,但是和他現實生活中分心太多也不無關係。
要知道,魔修是隨欲而安,是跟隨慾望行事,不違背自己的本心,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別人管不着。
而修仙卻不一樣,修仙首先是無慾無求,而且要契合天道纔可有成,段天難藉助了清除者空間雖然可以得修仙道,但是他內心雜念太多,強行修煉走火入魔也是難免。
“不用謝,你我也算是相識一場,將來免不了還要並肩作戰,只要我們都能活下去就已經是萬幸了,這點小事自然也就不算什麼了。”楊鳴搖了搖頭道。
“楊鳴,我沒事了,有你的兄弟照料,那你呢?你可要知道,這些年我幫助杜堅做了不少事,雖然從來沒殺人放火,但是也幫助他教訓了不少人。這一次你讓他失去了我這麼個幫手,未來杜堅必定會恨上你,你可也要小心一點啊!”段天難的問題解決了,但是他對杜堅性格是相當瞭解,所以立刻警告楊鳴道。
“這個……,不好意思,大小姐我似乎給你惹了不小的麻煩。”段天難說的非常有道理,所以楊鳴沉吟了一下,然後回身苦着臉對陸秋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