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他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吧,我已經瞭解到,許雁秋的確是發病了,纔會做出那種事情來,麻煩你了。”我說道。
“你、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你讓我怎麼回去和周總交代,這可怎麼辦?”韓凌焦急道。
“抱歉,只是我覺得我沒有必要一定要揪着這件事不放,馬上就要五一了,我想過的踏實點,我今天會回魔都。”我說道。
“這,這--”韓凌頓時有些語塞。
“要不這樣,中午我請個飯吧,我是下午三點的飛機回魔都。”我淡笑開口。
“謝謝。”韓凌答應一聲。
“江南海鮮酒樓,待會見。”我說完,將電話一掛。
這邊剛剛和韓凌約好,另一邊,方豔芸打我電話,同樣是詢問今天的事情,她本來也要去市公安局,不過當她得知我放了許雁秋,她也特別驚訝,不過之後,她倒是釋然了。
“怎麼樣,一起吃個飯,今天我就回魔都,算是給我送行?”我笑道。
“行。”方豔芸點頭答應。
中午十一點半,我已經趕到海城酒樓,在一間包廂中,我開始等待了起來,也就沒多久,我就見到了託着一個行李箱的韓凌。
今天的韓凌,穿着非常正式,她在我對面坐下,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隨後道:“陳總,你今天的所作所爲,會讓周總特別的失望,我希望你可以做好準備。”
“特別失望?”我一挑眉。
“周總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必須要讓許雁秋坐牢,就算他的律師能詭辯,說是精神病患者,也要將其送到指定的醫院,我這邊兩套方案都已經安排下來的,可是陳總你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將他就這樣放過,你覺得周總會怎麼樣?你這不是在幫着外人嗎?周總你要知道,這個人可是要殺你的,你覺得你這樣做,是顯得你品格高尚嗎?”
“我韓凌在這一行做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故意殺人,卻被無罪釋放的例子,陳總,你不覺得自己太仁慈,太感性了嗎?你這樣將來會大虧的。”
韓凌連續開口,顯然情緒非常激動。
韓凌這一次來濱江,她是要完成周耀森安排給她的任務的,而現在任務無法完成,她回去就是無法交代,這一點出發,韓凌氣不過,我可以理解。
只是這一次,我是自己拿主意的,我有我的考慮,韓凌說我仁慈也好,感性也罷,我都無所謂,但是我覺得我現在心安理得,我問心無愧,我覺得我應該做自己。
“怎麼了,陳總,你沒話說了?現在已經晚了,相信警方那邊因爲你一時間的仁慈,已經撤銷案子了,我們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了。”韓凌繼續道。
看着韓凌這樣數落着我,我很欣賞她,在我這個位置,我已經很多聽到有人這樣數落我,我知道韓凌是律師,她是不受我的管轄的,她只服務創耀集團,集團裡有什麼法律上的糾紛和難解決的事情,她的團隊都會處理,這一次,她沒有完美處理,她是無法交差的,我知道她心裡是挺氣的。
就在我們聊天之際,包廂的門一開,我見到了方豔芸。
“咦?這位是?”方豔芸進門,對我笑了笑,不過之後,她驚訝地看向韓凌。
兩大美女互相對視,眉頭皺了皺。
“韓律師,這是我在濱江的律師,方豔芸,方律師,今天我離開濱江,她是給我送行的。”我介紹一句,隨後繼續道:“方律師,這位是魔都派遣過來的韓凌,韓律師,不過我這邊已經處理完了,所以今天她來濱江,待會會和我一起回魔都。”
“你好韓律師。”方豔芸主動上前,伸出手來。
“呵呵,你就是濱江有名的大律師呀,方律師,你可真能!”韓凌並沒有和方豔芸握手,而是冷笑一聲。
“服務員,可以上菜了!”我一看兩大美女律師好像有些火耀味,忙喊服務員,示意可以上菜。
服務員進門,又出去,顯然是去準備各色菜餚了,不過我可以看到火耀味並沒有削弱的趨勢。
“韓律師,我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是興師問罪的?”方豔芸在我身邊坐下,她將包包放在一側的座椅上,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明明知道陳總這個人比較感性,無法做出理智的決斷,你爲什麼早上不去阻止他,現在許雁秋被放走了,我跟你說,這個鍋你和陳總都要背,你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韓凌繼續道。
“不可推卸的責任?什麼責任?這是陳總自己的意願,我尊重我當事人的任何想法,只要他自己願意,我就不會強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方豔芸開口道。
“包括許雁秋逍遙法外嗎?以後陳總遭受意外,你也負責嗎?如果你說你負責的,那麼馬上擬定一份協議,你籤個字,我就不再追究這件事!”韓凌冷笑道。
“我簽字?我負責?我只是陳總的律師,我不是保鏢,我爲什麼要負責?”方豔芸怒道。
“既然你不想負責,那麼我可以認爲你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律師,所以你在律界這一行,是註定走不遠的,因爲你根本就無法保障你的當事人!”韓凌嗤笑道。
“難道你可以負責嗎?”方豔芸臉色難看。
“我當然可以負責!”韓凌開口道。
“你可以負責嗎?”方豔芸問道。
“如果今天陳總沒有擅自做主,沒有放走許雁秋,那麼我們起碼在未來幾年,可以保證陳總是安全的,許雁秋是威脅不到陳總的,而創耀集團,在未來幾年,也會少一些威脅,這些是可以提前設防的。”韓凌開口道。
“你說的沒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陳總怎麼面對周小姐,周小姐知道了會怎麼樣,你不覺得這樣太不擇手段嗎?據我所知,你的兩套方案,要麼許雁秋坐牢,要麼把許雁秋的公司搞垮,你覺得如此作爲的創耀集團,在未來能夠走遠嗎?”方豔芸反問道。
“這就是你在濱江,我在魔都,我們的區別,你如果感性的去考慮這些問題,那麼你只能一事無成,前進的道路磕磕碰碰,不會走遠,缺乏果斷性,我們周總辦事一向雷厲風行!”韓凌繼續道。
“雷厲風行後面一句,是殺戮果斷吧?你怎麼不說?”方豔芸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