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公主裙,打扮得高貴耀眼,本是急不可奈地想徐應凡看到她這樣子的,卻沒想到會碰到夏如水。夏如水的到來讓她想起了徐應凡的眼光和蔡雪曾經說過的話,嫉妒心無法遏制地升起,便有意朝着她撞過來。
跟在她身邊的都是她的小姐妹,自然是幫着她說話的,紛紛搖頭,“就是她撞的你。”
“大家都說是你撞了我,還敢狡辯!”蔣思齊洋洋得意,下巴擡得極高,“跟我道歉!”她今天要藉着這個機會好好整整這個女人,讓她知道誰是該碰的,誰是不該碰的!
夏如水並不想鬧事。
“剛剛就算我錯了吧,抱歉。”說完,轉身就要走。
“就這樣子也算道歉?”蔣思齊有心不放過她,自然不會讓她走。她一搖下巴,馬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去攔住了夏如水的去路。
“這位小姐希望我怎麼道歉?”夏如水的目光也冷了起來。明明是她撞的人,自己道了歉卻還要找碴,她擡高了下巴,不卑不亢地與之對望。她的眼睛明亮美麗,瑩瑩閃閃,一張臉漂亮清純,比蔣思齊在氣質上不知道高了多少。
看着眼前出此出衆的臉蛋,蔣思齊內心裡的嫉妒因子越發地多。
“當然是跪下來磕頭認罪羅?”她道。
夏如水被氣得笑了起來,“這位小姐古裝劇看多了吧。且不說撞人的是您,我不計較反而跟您道歉,就算是我,也不需要下跪磕頭吧。”
“我說要就要!”蔣思齊橫蠻地吼着,“你到底跪是不跪?”
夏如水轉開了臉,“這位小姐也算有頭有臉,別把自己整得太難堪。”
“我難堪?怕是你害怕難堪吧。”在自己家裡,她怕什麼?“我就是要你難堪了,來人,她若是不肯跪直接給我踹跪了去!”
馬上有兩個女孩走到她身後,朝她的腳後竄踹去!
“哎喲!”
叫的,並不是夏如水,而是踹她的女孩子。蔣思齊擡頭一看,看到了徐應凡。正是他出手踹倒了那個女孩子。
“應凡哥哥。”蔣思齊一驚,而後馬上叫了起來。徐應凡的臉卻冷得極爲難看,“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我只是……”她不知道如何解釋纔好,眼睛卻已經委屈地紅了起來。徐應凡已經走到了夏如水身邊,“你沒事吧。”
“沒事。”夏如水搖搖頭,到現在還理不清蔣思齊爲什麼針對自己。
看到徐應凡只顧着關心夏如水,對她不聞不問,蔣思齊覺得面子全都丟光了,跳着叫起來,“應凡哥哥,我纔是你的女朋友啊,你爲什麼要幫一個外人!”
徐應凡沒有理她,只顧冷臉警告,“誰對她不敬,就是跟我徐應凡作對!”
話說到了這份上,衆人都面面相覷,而蔣思齊曾在大家面前吹噓徐應凡待她如何如何好,此時卻變得諷刺。
蔣思齊幾乎要瘋掉,“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一邊纏着你一邊跟別的男人好,我有證據!”
只想把夏如水變得不堪,只想讓她受到教訓,蔣思齊不顧一切地掏出手機,調出自己拍的照片,“你看吧,她早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徐應凡皺眉,看到了照片裡夏如水和宮峻肆的身影,雖然只是背影,但那份恩愛相依卻十分明顯,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蔣思齊以爲自己的證據起到了作用,大步走到徐應凡面前,“看到了吧,她表面清純可人,骨子裡風流成性,暗地裡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勾\搭過呢。”她還想說更露骨的詞語,只苦於蔣家小姐的身份,只能點到爲止。
“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我妻子風流成性呢?”背後,冷冷的聲音傳來。衆人轉頭,看到了宮峻肆。他就像一位從天而降的王子,刺激着所有人的感官。這個男人,上流社會的女人都不會陌生,因爲他雖然低調卻十分引人注目,多少女人恨不能成爲他的枕邊人,哪怕無名無份都好。
“宮總?”蔣思齊輕呼,驚訝地看向夏如水,“妻子?”既而,她搖起了頭,不可能的,宮峻肆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啊,就連自己哥哥提起都敬佩三份,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是夏如水的老公?
宮峻肆的目光涼涼地掃過她手裡的手機,“這位小姐什麼時候拍了我和我妻子的照片?”
“那個人……是您?”蔣思齊完全傻掉了。其實不用怎樣做對比就能輕易看出,那漂亮修長的背影正是眼前的宮峻肆。
“我……”她怔在了那裡,忽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宮峻肆已經走到夏如水面前,直接隔開徐應凡攬住了她的腰,“該出去了。”他滿眼柔波,全是針對夏如水的,在場的女人們又被這眼光給醉死。
蔣思齊無力地垂下了雙臂,“怎麼會是……這樣?”
徐應凡默默地看着夏如水被宮峻肆帶走,指在袖下無力地掐了起來。是啊,他纔是她的丈夫,自己……不過是一個她不待見的人。他要強忍着,纔不把那份濃濃的嫉妒表露出來。
“應凡……哥。”蔣思齊小步走到他跟前,此時已經全沒了剛剛的囂張跋扈。徐應凡只是涼涼地看了她一眼,“蔣小姐,我累了,我們兩個,到此爲止吧。”
“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徐應凡揉了揉眉,“我本就不喜歡你,所以沒有必要再好下去,再見!”
“應凡哥!”蔣思齊邁步要去追,徐應凡早已走出了大廳。
宮峻肆攬着夏如水的腰並沒有往人羣裡去,而是走向門口。
“這是要去哪兒?”夏如水不安地問,在他懷裡動着。他伸掌一壓,將她壓實在懷裡以夠磨人,“回家。”剛剛的事情讓他倒盡了胃口,已經沒有心情再留下去。
“回家?可是……”她還想見見景天心啊。
宮峻肆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剛剛問過蔣方齊了,他沒有帶景天心過來。”
“沒有帶天心過來,爲什麼?”
“景天心應該還沒有得到蔣家人的認可吧,帶過來只會讓她難堪。”宮峻肆難得壓着性子解釋。夏如水這才理解,點點頭,“蔣方齊總算爲天心考慮了一回。”
對於蔣方齊,她越來越滿意了。
“有心思想別人的事不如多想想自己的事。”宮峻肆突然變了臉,不客氣地將她推進了車子。徐應凡看她的眼光直白赤果,讓他很不舒服。
“什麼事?”夏如水哪裡知道他的心思,忙問。
他的身子往下一壓:“二胎……”
……
景天心的確沒有跟蔣方齊去蔣宅,正如宮峻肆所說,她還沒有被蔣家人認可,過去只會自取其辱。她留在家裡,準備好好陪陪丹丹。
不想,以前介紹工作的中間人卻給她打了電話,“天心啊,有一場演奏出場費挺高的,你去吧。”
“抱歉龍姐,我不打算接活了。”喬宇病好,蔣方齊跟她重歸於好,便不許她再接這種工作。蔣方齊專門給她買了鋼琴,讓她在家裡彈,她要是想參加什麼比賽或是舉行演奏會,他都同意,卻不許再這麼辛苦地去爭錢。
雖然不想閒着,但她深知自己出席的場所是蔣方齊他們常去的地方,不想讓他難堪便也沒有勉強。
“如果有培訓一類的,我可以去試試。”培訓雖然來錢慢,但相對簡單,而且她現在也不需要那麼多錢了。
“這可怎麼辦?”那頭,龍姐卻極度苦惱的樣子,“人家就是點名要你去,你也知道在這一行幹久了,總會集聚點人氣,點名的事也是常有的。而且有錢人不好伺候,如果我不把你叫過去,以後我的生意……要不這樣,你就幫我這一次,等這次結束了我就跟他們說你已經不做了,好不好?”
聽着龍姐的聲音都帶了哭腔,她只能勉爲其難地答應,“那好吧,不過只此一回哦。”
“真是太謝謝你了,天心。”
那頭的龍姐對她千恩萬謝,說了無數好話才掛斷電話。對方並沒有給她地址,只說有車會接她過去。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她並不多想,換了衣服交待傭人照顧好丹丹就走了出來。
車子直接把她帶到了主僱家的後門,她直覺得這地方有些眼熟還未來得及多做思考就被人催着進了屋。帶她進來的人將她領進一扇門,“先在這裡等着,叫你你就出來。”
“好。”她稍稍打量了一下那間屋子,像休息室。
來人離去,將她一個人留下。
會場裡,蔣天齊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付着一大\波人,覺得煩躁不堪。他開始東張西望,希望這宴會盡快結束。楊紅顏卻拉着他不放,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亮相,當然不放過,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兒子蔣天齊纔是最受寵的那一個,纔是將來蔣家的繼承人。
而與此同時,也因爲蔣天齊的回來,她和蔣勁終於破冰,至少在人前還是恩愛的一對。
楊紅顏很享受這種受人景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