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葉飛見狀,再一腳踢中槍支,直接打中正要掏出槍支朝他開槍的郝曉剛的臉,槍也隨之掉進牀底。
陸文軒衝上前,陸葉飛與他對打,兩三招之後又一腳過去,猛地踢中他的臉。
陸文軒直接撲倒在地上,郝曉剛砰的一聲朝陸葉飛開了一槍。
陸葉飛縱身一躍,迅速躲到沙發後面,但手臂卻被子彈擦傷,露出紅色的肉和鮮血。
陸葉飛忍着手臂上的劇痛,緊貼在沙發上,側眸看着兩邊閃動的情況,以及靜聽身後的動靜。
郝曉剛朝沙發連開幾槍,沙發頓時報廢,而偌大的客房裡頓時槍聲四起,噼裡啪啦,震耳欲聾。
陸文軒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怕郝曉剛把槍裡的子彈開完,他奪過槍,指着躲在沙發後面的陸葉飛,咬牙低吼道:“陸葉飛,你給我出來,出來……”
陸葉飛取出藏在腳下的一把小刀,看了一眼側邊緩緩移動的影子,一個飛身,飛出手中的小刀,準確無誤地刺中郝曉剛的肩膀。
郝曉剛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陸文軒見狀朝他開了一槍,陸葉飛迅速向門口飛撲,躲過了子彈。
陸文軒持槍追了出去,正想朝他開一槍的時候,卻發現槍裡沒子彈了。
陸葉飛吁了一口氣,陸文軒扔掉手中的槍,雙手握拳,上前與陸葉飛對打。
兩人都是學過一些散打或是武術,打得特別激烈,且不相上下。
陸文軒一開始制住陸葉飛,粗暴地將他推到落地窗前,一手按住他的脖子,怒不可遏地瞪視他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過獎了。”陸葉飛反制他,一拳重重地砸向他的臉部。
陸文軒的臉偏到一邊,直接撲倒在沙發上,鼻子隨之流出一通鼻血,滴在沙發上。
他甩了甩腦袋,正要爬起來對付陸葉飛的時候,陸葉飛再一腳踢向他的腦袋,他一個反身重重地砸在旁邊的玻璃茶几上。
玻璃茶几砰的一聲破碎,陸文軒痛得幾乎喘不上氣,臉部也有大大小小被玻璃劃傷的傷口,溢着鮮血。
郝曉剛看到自己的老闆被打成這樣,忍着劇痛拔出肩膀上的刀,開始揮向他。
陸葉飛躲開,刀子直接落在他旁邊,郝曉剛掏出兩把槍朝他掃射,陸葉飛飛身躲到酒櫥後面,氣息微喘。
郝曉剛靠近酒櫥,想到他剛纔突襲他,他不敢靠得太近,對着酒櫥不停地掃射,放在上面的酒和玻璃噴灑一地。
眼角的餘光瞥見地面的玻璃,陸葉飛抓過放在身後,舉起雙手道:“不要開槍,我投降。”說着緩緩地從酒櫥下方站起身。
“出來!”郝曉剛雙槍對着他,凶神惡煞地低吼道。
陸葉飛踩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出酒櫥,一點點地靠近郝曉剛。
郝曉剛上前一把將他推到櫥櫃前,用槍用力頂着他腦門,怒不可遏道:“你他媽的,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讓你腦袋開出花來?”
陸葉飛斜眼瞥了一眼頂在腦門上的槍,故作瑟瑟發抖道:“不要開槍,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們。”
陸文軒從玻璃碎片中爬起來,捂着胸口,搖搖晃晃走了過來,“不要相信他,開槍斃了他。”
話音剛落,陸葉飛取出藏在身後的玻璃碎片,直接划向郝曉剛的胸口,再奪過他手中的槍,以最快的速度對準他們。
郝曉剛看着鮮血直流的胸口,一點點地往後退去,然後倒在地上。
陸文軒看到郝曉剛倒地,正要衝上去對付陸葉飛的時候,門砰的被踹開了,警察,保鏢以及酒店的安保人員前後進入客房,將他們兩人重重包圍住,無數槍口直指着他們。
看到這樣的情況,陸文軒完全愣住了,也默默地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警方把陸文軒和郝曉剛抓了起來,帶出客房,警察也出去了,客房裡頓時空曠許多,但卻一片狼藉,且空氣中瀰漫着槍彈的味道。
蘇翌輝和龔洪宇走到陸葉飛面前,蘇翌輝看到他受傷的手臂以及手心,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陸葉飛看了一眼傷口,只要將陸文軒等人繩之以法,這點傷並不算什麼。
蘇翌輝和龔洪宇接到訊息,前後出了客房,鄒翔宇和方子瑜等人走了進來,方子瑜見他受傷了,趕忙替他包紮傷口。
鄒翔宇問:“葉飛,婚禮還進行嗎?”
“取消。”他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進行婚禮?
再說了他也只是利用婚禮做出誘餌,並沒有想要娶葉子珊的意思。
現在陸文軒等人已經落網了,這場婚禮也將結束,至於來賓那邊,只要退還禮金,說聲抱歉就行了。
鄒翔宇出去了,幫陸葉飛取消了婚禮,送走了所有的貴賓。
葉子珊並不知道這事,她還在休息室裡耐心地等待着婚宴的開始。
可眼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了,葉子珊開始有點焦急不安了。
她正想打電話給陸葉飛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她欣喜地走去開門,是方子瑜,不過只有她一人。
她並沒有起疑,滿臉笑容,眼裡發亮,“是不是婚禮開始了?”
方子瑜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葉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家陸總取消了婚禮。”
葉子珊一聽,震驚地蹙起眉頭,“爲什麼?”
方子瑜沒有跟她說原因,轉身離開了這裡,只留她一人怔怔地站在門口處。
她趕緊拿起手機再次撥通陸葉飛的電話,通了,但沒人接聽。
不安的心裡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卷襲而來,她顧不得身上的婚紗裙,跑出休息室,噠噠地跑下樓,赫然地婚宴大廳裡除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外,其他貴賓全部都走了,幾乎是一個人都不剩。
葉子珊抓了個服務員問怎麼回事?服務員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葉子珊跑出酒店,坐上一輛計程車回曲陽別墅。
陸葉飛早已坐在客廳裡等着她,指間夾着一根菸,另只受傷的手纏着白紗布,隱隱傳來劇痛。
葉子珊提着裙襬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看到他坐在客廳,大步走到他面前,皺着眉頭問道:“你爲什麼取消婚禮?”
陸葉飛嘴裡吐出一團煙霧,白色的煙霧將他那張俊臉籠罩起來,他面色冰冷,不緊不慢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想要娶你。”
葉子珊擰緊眉頭,“可你之前答應娶我的,既然答應了,就要履行自己的承諾,不能出爾反爾。”
陸葉飛撣了撣菸灰,“你幫着陸文軒,我爲什麼還要娶你?”
“你是說以前的事嗎?”葉子珊解釋道,“我是被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爲何到現在你還要揪着這些事不放呢?”
陸葉飛這才擡眸看着她,“我指不是以前的事,我是說最近。”
葉子珊一聽,一抹心虛閃過眼底,她不敢正視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也不要爲了今天的事而找其他的藉口,我要的是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她居然還在裝。
陸葉飛冷冷一笑,拿出旁邊的文件,扔到她面前,“好好看一下,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了?”
葉子珊拿起文件打開來看,是陸文軒替身的資料,以及他在國外整容的信息。
看到這裡,她的手開始微微發抖,難道他真的發現了什麼?所以纔會想要取消婚禮?
就算是這樣,她還是裝作一臉茫然,“這,這是什麼?是陸文軒的資料嗎?可我怎麼一點都看不懂呢?”
“你看得懂,而且看得很清楚。”陸葉飛吐出一團煙霧。
葉子珊目光閃爍,笑容有點難看,“我真的看不懂。”把資料放回茶几上,“葉飛,你不要再爲今天的事找藉口了,我真的聽不下去,也看不下去,我現在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因爲你傷害了我……”
她在轉移話題。
陸葉飛拿起資料,一邊看着裡面的信息一邊道:“現在被關在德河監獄裡的男人不是陸文軒,是這位叫楊曉光的男人,他整容成陸文軒的樣子,替他入獄,這楊曉光之前欠了陸文軒一筆鉅債,逃到外地,最後被陸文軒的人抓了回去,送出國外整成他的樣子,被迫替陸文軒入獄。”
聽到這裡,葉子珊徹底慌了,臉上的表情也有點掩飾不住,“這,這怎麼可能?”
陸葉飛再次擡頭看她,“你應該見過這位楊曉光吧?”
“我怎麼可能見過他,我都不認識他。”葉子珊避開他的目光,否認道。
陸葉飛勾脣冷笑,“陸文軒真厲害,居然想到這麼一招。”
“葉飛,我在跟你說婚禮的事,你卻扯到其他地方去,什麼陸文軒,什麼楊曉光,什麼整容成他那樣這樣的,亂七八糟,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子珊皺着眉頭,奮力地轉移話題。
陸葉飛放下手中的資料,端起面前的紅酒,輕輕地晃動,然後輕抿一口。
見他這般悠閒,葉子珊又急又慌又燥,“葉飛,請你給我一個理由,爲何突然間取消婚禮?你不想娶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我的條件,現在又出爾反爾,你是什麼意思嘛?玩弄我的感情真的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