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地下室被毀了,隨時都有坍塌的風險,飛默自然不能再讓白飛燃再住在地下室,只好帶着白飛燃回自己的院子裡住。
白飛燃見到能跟姐姐在一起,別提有多開心了。
只是他身上到底存在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了,首先就是他容易發狂,而且一發狂,身上的毒氣簡直就是無差別攻擊,而且發狂之後,他骨子裡的本能還會記得陰陽界的一些事情,很有可能會逃離這裡,去陰陽界。
飛默想了想,只好又用自己的金屬異能,親手打造了一根很粗很粗的鐵鏈。
“你想留在我的院子裡也可以,但是因爲你現在還沒好,所以我必須先綁着你,纔不會讓你傷害到別師兄弟,懂嗎?”
白飛燃眼中有些茫然,聽得並不是很懂。
但是他一見到鎖鏈就明白了。
他二話不說,自己乖乖的就將鎖鏈套在了自己身上,手上纏一圈,腳上纏一圈,腰上也纏了兩圈。
纏好之後,他討好的看着飛默,揚了揚自己的手,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飛默心疼的摸摸他的頭,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對陰陽界的恨意,超過了一切,發誓一定要將陰陽界連根拔起!
“很棒。”飛默低聲道,然後又指着走進來的時不聞道:“這是外公,要叫外公。”
白飛燃看了一眼時不聞,然後扭開頭去,不爲所動。
飛默聲音微微沉了沉:“叫人!”
白飛燃張口:“姐、姐。”
飛默指着時不聞:“不是叫我,是叫他,他是我們的外公!”
白飛燃又扭開了頭,一聲不吭了,似乎在他的世界裡,只剩下姐姐一個人,別人根本無法進入他眼底一樣。
飛默見狀,心裡簡直憋着一肚子氣。
老門主攔住她:“算了,默兒,別爲難這孩子了。”
在老門主心中,這孩子能活着,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他不敢再奢求太多。
飛默嘆口氣:“外公放心,我一定會治好飛燃的。”
老門主看着飛燃身上粗壯的鎖鏈,蒼老的眼中溢滿心疼:“一定要這樣鎖着他?”
飛默點頭:“不鎖着不行,他很容易發狂。”
這時,時承忍不住開口了:“若是一直鎖着,也不太好,把他鎖在這裡,他見不到別人,就會一直帶着敵意,我覺得讓他單獨在鳳凰門內走走,見見生人,讓他知道這世上並不是全都是殺手。”
飛默皺眉:“可是他發狂了怎麼辦的?”
時承打了個響指:“這簡單,舅舅有辦法。”
說着他往懷裡掏啊掏,掏出好幾副畫,畫上畫的全是栩栩如生的飛默。
飛默:“……”
她驚訝:“你怎麼還帶着我的畫像?”
時承淡定:“以備不時之需,我還帶了很多,有硬筆畫,有彩色畫,有你孃的靈位,你外婆的靈位,還要你外公的爹的,你外公的爺爺,哦,之前舅舅以爲飛燃也死了,也給準備了一個靈位。”
說着從懷裡一掏,果然又掏出了白飛燃的靈位。
老門主:“……”
飛默:“…………”
不用說,那些祖宗的靈位都是用來對付老門主的。
時承淡定的將靈位又塞回懷裡,把飛默各種各樣的畫像交給她道:“你找人臨摹多一點,分發給每個鳳凰門弟子,要是碰見飛燃發狂,就讓他們把你的畫像掏出來就行了。”
飛默:“………………”
你彷彿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