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開始擔心小麗的安全,於是問鬼頭,我睡着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鬼頭想了一下,直接對我說,沒有的,除了偶爾有來的跟離開的客人之外,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嗎,我怎麼老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呢。
於是我想了一下,拿出手機給小麗打了一個電話,小麗的電話很快被接通,電話裡傳來了高權的聲音,他在問小麗是誰。
小麗並沒有回答高權的問題,直接衝着電話叫了一聲哥哥,然後問我是不是等急了?
我有些焦急的問,小麗什麼時候回家,家裡人都等着她呢。
小麗有些爲難的問了一下高權,問高權我們什麼時候回家,我哥哥催我來了。
聽到小麗這麼問,高權急忙對小麗說,你讓周先生彆着急,我現在就送你回家。
回過頭,小麗又將剛纔高權說的話給我重複了一遍,我這纔將手機掛斷。
剛纔的電話鬼頭也聽到了,在我掛斷電話的同時,鬼頭取笑我說,這下可以放心了吧,小麗沒事的,馬上就要出來了。
我的那種感覺依然沒有散去,不過我覺得應該是那句老話說的對,關心則亂吧。
畢竟小麗是爲了我纔出這次任務的,要是她發生什麼事情的話,難辭其咎的應該是我。
所以,我纔有這種擔心。
壓下內心的那種悸動,我繼續坐在車子裡,小心翼翼的看着會所的門口,等着小麗出現。
高權說的果然沒有錯,我等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樣子,小麗就從會所門口走了出來,後面跟着蒼蠅似的高權,向小麗獻殷勤。
我看到這一幕,瞬間將心放進了肚子裡,剛準備安排司機開車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頭上戴着帽子,臉上戴着一個大口罩,她在朝着小麗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回過頭看了一眼,也就是那一眼,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來了一絲狠毒。
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我剛準備打電話讓小麗小心一點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衝着小麗她們開始狂奔。
只見她一邊跑一邊從包包裡面拿出了一個瓶子,小麗跟高權這個時候已經發現了那個女人,也意識到那個女人是衝着她們去的。
不過他們沒有意識到危險,反而站在會所沒有沒有躲避,眼看着那個女人就要到小麗跟前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人衝着小麗跟高權就大喊:“狗男女,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就衝着小麗跟高權衝了過去。”
剛開始那個女人是衝向高權的,只不過被高權推開了,緊接着那個女人就退而求其次,將目標對準了小麗,衝着小麗撲過去的同時,手裡的瓶子也對着小麗潑出去了。
我這個時候已經下車了,意識到不對急忙衝着小麗跑過去,可還是晚了,在那個瓶子潑出去的同時,我聽到了小麗的慘叫聲
我心裡緊張,一把推開正要查看小麗的高權,這才發現那個女人潑向小麗的是高濃度的硫酸
小麗的臉上跟脖子上,還有手上,都被硫酸給腐蝕了。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從未有過的後悔突然出現,衝着高權就喊,拿水來,快點拿水來。
高權早就愣住了,聽到我的喊聲,這才從吃驚中回過神來,慌慌張張間跑進了會所,情急之下一把舉起地上的飲水機桶,顧不得別人吃驚的表情,就那麼跑了出來。
我用高權哪來的水給小麗做了簡單的沖洗,小麗才慢慢的恢復了神志
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小麗,更不敢對上小麗天真的眼睛,只能安慰着小麗說,別擔心,醫生馬上就來了,你會沒事的,我會找最好的醫生,讓她治好你的臉。
高權這個時候才從吃驚中回過神來,上前一步拉住小麗,讓趕緊叫救護車。
我不管高權,急忙開始尋找鬼頭,剛纔我記得在我撲向小麗的時候,鬼頭率先回過神來,衝着那個潑硫酸的女人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還打了急救電話,現在鬼頭哪裡去了?
正在我到處尋找鬼頭的時候,鬼頭扭着一個女人朝不遠處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對我說,大哥,人我給你抓住了,你看着發落吧。
我衝着鬼頭點了點頭,說了聲做得好,然後將目光放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那個女人頭上的帽子已經不在了,頭髮散亂的披着,將她的臉給擋住了。
我看不清這麼女人長得什麼樣子,直接衝着鬼頭使了一個眼色,鬼頭會意的將那個女人的頭髮收起來,然後將她低下去的腦袋給掰起來。
居然是你?第一個認出那個女人的不是我,也不是小麗,而是那個一直站在邊上發呆的趙權。
只聽到趙權說,居然是你,你這個婊子,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
我聽到趙權這麼說,這才從那個女人髒亂的臉上看來出來,她不是別人,剛好是今天被我轟出會所的趙小姐。
趙小姐聽到趙權這麼說,本來有些驚慌的神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衝着趙權說,所有人都可以說我,唯獨你趙權沒有權利,我那麼愛你,爲了你我失去了丈夫跟孩子,你居然將我轟出去,就是爲了這個女人。
這個時候,小麗也認出了趙小姐,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只是那麼冷靜的看着,冷靜的讓我有些害怕。
趙小姐顯然也被小麗的冷靜嚇到了,她接着對趙權說,這個女人有什麼好,她有我對你真心嗎?她不就是長得漂亮點,看起來清純點嗎?我在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不是也讓你驚豔了一把嗎,怎麼現在我老了,還是你玩膩了?
高權被趙小姐說的滿臉羞愧,哆哆嗦嗦的用手指着趙小姐說,你滿嘴胡言,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你們女人都喜歡瞎想。
是不是瞎想趙小姐很清楚,他對於高權的話根本就不爲所動,繼續指着小麗說,現在好了,我毀了她的容貌,看你還會不會喜歡她,那張狐媚子的臉,我早就看不慣了,現在好了,哈哈哈
趙小姐發瘋一樣的笑着,笑到最後眼淚都流出來了,就在這個時候,救護車幾乎跟警車同一時間到達。
我陪着小麗去了醫院,鬼頭跟高權直接上了警車,警車局需要有人去錄口供。
在車子上,我企圖安慰小麗,正當我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小麗突然對我說話了。
她對我說,周瑾,我沒事的,你別擔心,趕緊去救可兒吧,那個高權一點都不像是他表面表現的那樣,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問出來,那份錄音好像在他辦公室的保險櫃裡。
我讓小麗先不要說了,這件事隨後再說,可小麗堅持要說,還說要死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小麗的悲觀讓我很擔心,雖然我一個勁的說着她會沒事的,容貌的問題我會請最好的整容醫生,讓她放心,可小麗依然不悲不喜的樣子,這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關於高權手裡的錄音這件事,我當然也不會放棄,在將小麗送到醫院之後,我就開始計劃這件事了。
小麗爲了這份錄音付出了這麼多,我又怎麼會讓她的辛苦白費呢。
想到小麗一個人在醫院也沒有人照顧,我便直接讓張大山給劉雪說一下,明天一早就來醫院照顧小麗。
我是天亮的時候才離開醫院的,離開前我給劉雪打了一個電話,她正在趕來醫院的路上,小麗的傷勢不是很嚴重,關鍵是他的情緒,一個女人對相貌的看重往往比性命更重要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擔心也沒有任何辦法,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結束林可兒的事情,剩下小麗的事情隨後再解決好了。
鬼頭昨天晚上就已經開始研究這件事了,好在那個東西放在高權的辦公室裡,高權的辦公室基本就是形同虛設的存在,只要能夠進去,剩下的時間還是挺充足的。
關鍵是他的那個保險櫃。
保險櫃的比較大,而且重,想要打開也不容易,除非有密碼,不然一般人別想打開,要是強硬的打開也不是不可以,可那樣一來又容易弄出動靜,到時候就更加麻煩了。
這些問題都要一一解決的。
我正在爲這件事頭疼的時候,鬼頭又給我說了一件事,那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趙小姐,她似乎知道高權保險櫃的密碼。
我急忙問鬼頭,這是怎麼回事?
鬼頭便對我說,昨天晚上他們到警察局裡面,那個趙小姐爲了證明自己跟高權的關係親密程度,曾經說過一句,說是高權跟她沒有任何秘密,她甚至連高權跟保險櫃跟銀行卡的密碼都知道
聽到鬼頭這麼一說,我眼前一亮,或許,趙小姐就是一個突破口。
想到這裡,我急忙給馬東打電話,讓馬東對趙小姐展開調查,只要從趙小姐這裡有了突破,到時候一切都變得容易起來。
馬東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接着我又找了歐陽東,歐陽東的身份是律師,我先讓她去見見趙小姐,說不定能夠找到一點什麼東西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