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個男人,他提示她的衣服破了,然後她換了一件,他又給她撕了!
難道……他要她穿件好衣服,就是爲了再次給她撕了?
這一次,他還是徹底的給她一撕到底!
結果在她的身上,就是兩片破布,好像是蝙蝠的翅膀一樣,掛在了她的兩個肩膀上。
她瞪着他,今晚是要玩撕衣服的戰爭嗎?
戰天擎則是居高臨下的冷酷逼人的俯瞰着她,那意思很明顯,你還怎麼走?
“天擎,你究竟想怎麼樣?”蘇暖的語聲裡,有着幾分委屈。
他不想看見她的話,她走就是了,他還這般侮辱她做什麼?
戰天擎不說話,他被她氣得不想說話!
可是,她一走,他又氣得撕了她的衣服!
她微微一回頭,就看到了這個男人怒顏,雖然五官依然是精緻得猶如瓷器寶物般熠熠生輝,可是,他毫不掩飾的怒氣,則是讓她望而怯步。
他不說話時,她也就這樣望着他。
他離她這麼近,她能聞到了他脣邊的香菸味。
蘇暖微微的垂眸,他不說話,也不讓她走,這樣的拉據戰,要到什麼時候?
她來部隊,也是想和他和平相處,不是和他吵架來的!也不是和他冷戰來的!
戰天擎看她避開了他的視線,他冷哼了一聲:“不聽我的話了?”
“我又怎麼不聽了?”蘇暖擡眸,被他冰冷刺骨的視線一激,她頓覺墜入寒冷的冰窖裡不能自拔,“你如果我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讓彼此都冷靜一下。”
“當然,蘇醫生習慣是冷處理!”戰天擎盯着她俏麗的小臉,她可知道,冷處理一久了,感情就沒有了。
蘇暖迎着他的目光:“這是我的處理方式。”
戰天擎點了點頭,“確實,你就是不理會不看不聽不在乎!”
蘇暖:“……”
她沒有不理會,她也沒有不看不聽,她更沒有不在乎!
她的嘴脣張了幾張,她很想解釋,可是,每一次話一到了嘴邊,卻又如哽在喉。
所謂諾言,不過是有口無心。
她從不給人諾言,這猶如她的職業習慣,誰都知道,醫生很想救活每一個生病的人,可是,生老病死是自然界不可逆轉的規律。
她也給不了戰天擎承諾,她沒法解釋給他聽,她在乎他嗎?
“天擎……”蘇暖輕輕的叫了他一聲,“我不想和你吵架,一個能用生命去救我和我朋友的男人,我敬重他,只是,我們之間可能還有某些問題,暫時沒有得到解決。”
敬重?只是敬重?
戰天擎的臉色更難看了:“我需要你敬重我?敬重我的人千千萬萬,何需多你一個?”
“我若是不需要,就算了!”蘇暖低聲道。
戰天擎看着她此刻乖乖的樣子:“怎麼?和敬重的男人上過牀的感覺如何?”
“天擎!”蘇暖的臉紅了,“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我說話就是這麼直接!”戰天擎冷酷的脣角彎了彎,“怎麼?不敢答?”
蘇暖伸手要推他:“你這樣子,我們的談話沒有辦法繼續了!”
“怎麼?還想走?”戰天擎盯着她雪白的膚色。
蘇暖輕哼了一聲:“我留下來,你又這樣對我!不是在逼我走嗎?”
戰天擎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蘇暖,你應該明白,我要的不是你對我的敬重!”
他想要的,就是成爲她的唯一。
無論是身,還是心。
他都是她的唯一。
蘇暖反轉過來,主動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這一個動作,讓戰天擎瀕臨爆發的戾氣也減少了一些。
蘇暖將頭靠在了他胸膛上,其實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感覺,怎麼纔是愛?
敬重是不是愛?心疼是不是愛?在乎是不是愛?
她也不懂!
初戀就像是智齒,留着沒用,拔掉會痛。
而婚姻纔是真正的生活,是除了智齒之外的其它牙齒,每一粒都有它存在的必然性。
她難得的溫柔,讓他的戾氣慢慢的越來越少,他的鼻息間,都只有她身上的芬芳。
戰天擎擡腕看了看錶,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放開他!
蘇暖一怔,然後有些慌張。
她趕忙放開了他。
她難道得這麼主動,她難得這麼溫柔,原來,他不需要的,是嗎?
她就像是一個不會表達的孩子,遭受到了別人的斥責!
戰天擎又好氣又心疼,她的防備心到底有多重,才能這麼害怕兩個人的愛情?
“蘇暖!”他叫了她的全名。
蘇暖擡眸兒凝視着他,雙眸有着淡淡的水霧,彷彿是平靜而澄淨的貝加爾湖,升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戰天擎凝視着她:“在我面前,不需要顫顫兢兢,我沒有揭穿你的僞裝,並不代表我就認同你的僞裝。”
蘇暖眨了眨霧濛濛的雙眼,“你是說,我剛纔伸手抱你,是我在僞裝?”
戰天擎:“……”
果然,高智商的人情商太低,他和她簡直那是沒法溝通啊!
他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厚實的手掌,透過她纖瘦的肩膀,將熱度傳遞到了她的身上來。
“你可以在我面前表達你真實的情緒,你想抱我就抱我,你想愛我就愛我!”戰天擎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我隨時歡迎!”
蘇暖微微的彎了彎脣,他還真是不要臉了,說得她跟花癡似的。
戰天擎收回了她肩膀上的大手,然後開始扣自己的軍裝釦子,準備出門。
蘇暖凝視着他,依然是有瞬間的不解,他……還是要走嗎?
“我去巡邏,一個小時後回來。”戰天擎扣上了最後一顆釦子。
蘇暖才明白,他剛纔不僅僅是因爲生氣才走的,他還有工作。
她伸出粉拳就砸向了他,他什麼也不說,害她以爲他不想看見她了。
這樣一來,她自然是要走了!
戰天擎的軍裝,被她砸得皺巴巴的,他凝視着她氣得嘟着的小嘴兒:“你最好是扯掉我的扣子,想我衣衫不整的出門?我反正是不在乎,不過,如果是我的官兵們見到,他們怎麼認爲,我可不能管,否則,我就成了以權壓人!”
“快走快走!”蘇暖推他出門,這個時候他就不能以權壓人了!
那他平時欺負她時,還以權壓人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