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去？”
“我一個人去。”
沈歲肯定地說道。
王明直接無語了。
“我第一次聽說命卡師一個人去魂卡世界，把魂卡留在現實世界的。”他皺着眉頭，“這能實現嗎？”
“你們不可以，不代表我不行。”
王明聽到沈歲這句話直接無語。
你現在是連裝都不裝了是吧？
等等……他好像也從來沒有裝過。
“好吧。注意安全。”王明沒有說繼續質疑沈歲的話，萬一對方氣不過當場給他表演一波自己的實力的。
傳說中的黃昏主教啊。
誰知道真正的實力到底是怎樣的恐怖。
“話說，你一個人‘出差’的話，愛麗絲那邊沒問題嗎？”王明有些憂慮地問道。
人總是雙標的。
這一點王明也不能免俗。
愛麗絲這樣的人物，放在魂卡世界，那就是先天刷卡聖地的愛麗絲大神。
如果放在現實世界，那就是有可能毀滅世界的潛在危險分子。
看看被她禍害過的魂卡世界吧！
修仙世界更是“珠玉在前”，直接就被愛麗絲掃清了大半個修仙界。
“她最近不是在準備決鬥考試嗎？”沈歲笑着道，“你們還能讓她有空去想其他的事情嗎？”
“而且，我很快就回來了。”頓了頓，他繼續安撫王明，“家裡其他人也會看着她的。”
很快回來……
你不是去回收哈拉爾的頭顱嗎？
這種規格的戰力，再快又能快到哪裡去？
想到這裡，王明又一次關心道：“你一個人真沒問題嗎？”
“等我回來就知道了。”
沈歲說着，亮出了手上的卡片。這是王明帶來的一張來自神話世界的魂卡。
因爲哈拉爾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北歐，所以王明還特意挑選了一張來自北歐的魂卡，生怕沈歲走錯了地方，到時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話說了這麼多，沈歲也就不再跟王明廢話了。
伴隨着卡片的解放，他的意識降臨到了二號世界的北歐地區。
沈歲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看着手上的斧頭，他微微一愣。
看來自己這一次依舊不是身穿，而是來到了當初自己在這個遊戲中所操控的角色的身上，就好像他拿回黃昏主教的數據一樣。
斧頭……
說起來這個傳說製作組也是真TM的怪。
也不知道是爲了迎合國內玩家，還是單純的想整抽象藝術。
歐洲神話三部曲中，主角的設定全都來自於東方神話。
而北歐神系這一代遊戲，主角就被設計成了爛柯人。
話說當年爛柯人因爲看仙人下棋而錯過了下山的時間，下山又遇到霧氣瀰漫，迷路之間竟來到了北歐。
由於時間過去太久，他斧頭的斧柄已經腐爛，作爲專業的砍柴人，他便挑選了一棵看上去非常不錯的樹，打算砍倒之後製作斧柄。
結果本地的幫會實在是太沒禮貌了，紛紛跳出來阻止他。
然後開局動畫就到此爲止了，接下來便是爛柯人拿着斧頭橫劈整個北歐神界的故事。
到了遊戲中期，玩家纔會知道，原來他們打算砍來做斧柄的那棵樹，是毀滅之後新生的世界樹。
你以爲這就不砍了？
不！
爛柯人這纔想起，因爲看棋看得太過入迷了，他當年砍的那些柴也早就腐爛了。
爲了回去好交差，爛柯人當機立斷，決定把世界樹養大成材，然後砍成柴火帶回去交差。
伱說說這TM的什麼神經劇情！
但是你不可否認，這確實是一款很不錯的割草遊戲，反正沈歲當年在遊戲裡殺了個爽，全然沒有去理會這其中荒謬的劇情。
畢竟每次遇到劇情，他都會快速地點擊跳過。
這一回，沈歲再次醒來。
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了一個錘子。
雷神？
沈歲一轉頭，看到了一個驚世絕豔的女孩。
哦，女裝的洛基啊。
“你！”洛基剛想說話，身體就直接被沈歲劈成了兩半。”
“抱歉，我趕時間。”沈歲根本沒有廢話，直接就動手了。
反正在遊戲裡他也是這樣的行事風格。
每次開BOSS，對方的登場白還沒說完呢，就已經被他衝上去砍死了。
於是往往演出效果都是：對方登場說騷話，騷話說到一半直接說遺言。
然後沈歲跳過對方的遺言，直接去砍下一個神。
“淦！我該問他阿斯加德怎麼走的……”
站起身來，看着眼前破碎的天空和大地，沈歲頭疼地撇了撇嘴。
下次動手前應該想想的。
說着，他低頭看着眼前只剩半截身子的男人：“話說，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提爾……”
“你爲什麼要撞我的斧頭？”
“TM的……是你……劈我的……”
“額，那還真是抱歉呢。”沈歲撓了撓頭，“能告訴我阿斯加德怎麼走嗎？或者奧丁在哪裡也可以。”
然而沈歲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嚥氣變成了光點。
“淦，不會去英靈殿了吧？啊不對，我記得那裡已經被我砍碎了來着。”
“說起來，神死掉應該也不會去英靈殿吧？”
沈歲喃喃自語着，向前走去。
迷路？
無所謂啦，反正早晚能夠殺到一個正確的目的地的。
不過無論是提爾還是洛基，他們的身上都浸染着哈拉爾的氣息，看來這一片已經完全遭受了哈拉爾的污染了。
帶着這樣的想法，沈歲繼續潛行着。
以前圍繞着世界樹，其實有着各種各樣的國家，也就是各種海姆之類的。
但沈歲一個都沒有記全。
這倒不是因爲他不想去記，純粹是傳說工作室偷懶，絕大部分國家的素材都是複製黏貼的。
雖然殺起來很爽，但同質化太嚴重了，後來沈歲就不去看自己在哪裡了。
沈歲沿着世界樹的殘骸繼續向前走去。
他算是看出來的，自己這個甦醒地點其實就是當年他退出遊戲的地方。
世界樹被他砍倒之後，整個北歐再次迎來了諸神的黃昏。
你先別說這個故事嚴不嚴謹，你就說一個砍柴佬爲了砍柴毀滅了一個世界這種故事夠不夠癲吧！
而這，還不夠！
沈歲帶着這款遊戲滿肚子的吐槽向着上方爬去。
路上倒是也遇到了很多敵人，叫什麼什麼德爾，什麼什麼達爾的，反正沈歲都懶得看名字，剛露面就直接砍死。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北歐的神明都已經被哈拉爾污染了。
如果繼續放任下去，哈拉爾可能就能夠用這些神明作爲素材，給自己來一次融合召喚來製作新的身體。沈歲可不會給哈拉爾任何復活的機會。
對敵人最大的尊重就是趕盡殺絕。
反正沈歲覺得自己一向很尊重敵人的。
正想着呢，瘋掉的托爾出現在了沈歲的眼前。
此時蓬頭垢面的他絲毫不像威風凜凜的雷神。
他的身軀已經完全被哈拉爾的力量侵染，神志模糊甚至發瘋，甚至連自己的錘子已經被自己女裝的弟弟偷走了也不知道。
沈歲見不得曾經的神界英雄發瘋。
所以他直接就把對方給砍死了。
做到了這一步，沈歲回首看了一眼東方。
他能明顯感覺到，幾道目光從那個方向看向自己。
不過對方似乎也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
沈歲咧嘴一笑，回頭繼續着自己的殺戮。
一天之後，沈歲的身影出現在了世界樹殘軀的頂部。
如今的這裡已經屍橫遍野，到處都是死去神族的屍體。
這裡便是從世界樹頂端墜落的神國阿斯加德。
這些神族在沈歲來之前就已經死了。
他們身體的傷口看上去格外的猙獰，身體的脊椎被活生生抽了出來。
這些脊椎去了哪裡？
沈歲回頭看向了眼前由無數神骨拼接而成的亡靈巨人，便已經有了答案。
亡靈巨人的頭部，哈拉爾失去了雙眼的頭顱正用空洞的眼洞死死地“盯”着沈歲。
奧丁的身軀已經化作了一團意義不明的肉泥，充斥着這個亡靈巨人的骨架，彷彿成爲了亡靈巨人的肌肉。
不，它已經不是亡靈巨人了。
這是準備復甦的，由哈拉爾的頭顱重新創造出來的新哈拉爾！
“你似乎來的有些晚了。”哈拉爾的聲音得意而狂躁，“奧丁已經被我吃掉了！”
“哦，那還真是抱歉。”沈歲撓了撓腦袋，“迷路走到巨人的地界了，尤彌爾這種角色還是有些難殺的，我多劈了幾斧頭。”
說着，沈歲擡頭審視了一下眼前的巨人，失望地搖了搖頭：“這是你的復活？就這？這審美也不怎麼樣吧？”
哈拉爾根本不知道沈歲在說些什麼。
祂雖然從沈歲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覺，但因爲現在沈歲操控的是他爛柯人形態的身體，一時之間竟沒有認出來。
哈拉爾想要知道眼前的是什麼敵人。
但沈歲卻是完全懶得跟對方說話。
掂量了一下手裡的斧頭，沈歲不由分說地朝着哈拉爾的方向把斧頭扔了出去。
由世界樹重新打造的斧頭，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竟然將哈拉爾的力量短暫地屏蔽了。
哈拉爾企圖掙扎，然而伴隨着斧頭的接近，祂剛剛重構的身軀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恐怖的存在，竟然在頃刻之間崩解了。
這是自然的。
這些神族，當年就是被沈歲這樣直接平推的。
哪怕已經過去了一千年，他們也在世界意識的幫助下復活了，可那種恐懼依舊如跗骨之蛆一般印刻在了他們的靈魂之中。
最終，祂的肌肉徹底的崩解。
無數的肉塊在空中飛行，竟然拼湊出了一個完整的人形。
神王奧丁的身影重新回來了！
沈歲面無表情地補了一刀。
好了，神王奧丁又死了。
其實沈歲可以跟對方鏖戰了一段時間的，但他缺的恰恰就是時間。
在一切的宿主都已經被沈歲全部解決之後，哈拉爾終於明白了眼前之人的恐怖之處。
“不對！”
失去了一切之後，哈拉爾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剛纔的戰鬥，靠着這具身體的身板雖然也可以贏，但絕對沒有辦法贏得那麼輕鬆！
哈拉爾立刻就回過味來，感受着剛纔沈歲展現出來的力量。
一個荒謬恐怖的念頭出現在了祂的腦海之中：“你是那個傢伙！”
“回答正確。”沈歲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所以，來變成我的卡片吧！”
哈拉爾勃然大怒。
然而全盛狀態的他尚且不能說自己能夠戰勝沈歲，更不用說現在只剩下一顆頭顱的他了。
沈歲根本沒有給哈拉爾任何說話拖延時間的機會。
乾脆利落地佈置了星夜封刻。
哈拉爾憤怒地咆哮：“你這個混蛋！”
“你這個道德敗壞的殺人惡魔！”
祂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吸引其他神系的強者來幫助祂脫離困境。
但祂得到的只有冷漠。
所有的神明都彷彿不知道北歐神系的存在一般，根本沒有迴應哈拉爾的意思。
“很好。”
在用星夜封刻封印了哈拉爾的頭顱之後，掂量着手上這張【星夜封刻·哈拉爾之首】，沈歲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至少看起來哈拉爾算是被拼湊完成了，只不過是少了一枚心臟和軀幹。
軀幹好說，已經明確在十九號世界了，到時候過去看看就可以了。
心臟就有些難辦了，沒有明確的目擊報告，只能讓新垣嘆春從無數信息中檢索細節來挖掘了。
沈歲並沒有因此掉以輕心。
一顆頭顱就能夠引發北歐神國的亂戰，誰知道一顆心臟能造成怎樣的後果。
也不知道新垣嘆春什麼時候能夠從海量的信息中分析出哈拉爾的心臟所在地。
做完這一切，沈歲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這裡。
他在這裡所做的一切行爲，都被東方的幾雙眼睛看着。
沈歲倒也不是說完全打不過聖人，但人家擺明了不想跟你打，但就是要監視你，這種感覺是真的討厭。
現實之中，沈歲睜開了眼睛。
“嗯？”剛剛開完會的王明看到沈歲的眼神恢復了光彩，“結束了？”
“嗯。”
“臥槽！這麼快？”
“我說了，不需要太久。”
說着沈歲轉身離開。
但他拿着哈拉爾之首的命卡推開家門的時候，大廳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
愛麗絲跟新垣嘆春面對面站着，決鬥領域已經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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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幾場了？”沈歲輕聲詢問一旁過來迎接的琪莎拉。
“第一場還沒結束。”
“啊？這麼慢？”
“是主人完成的太快了。”
“這也沒辦法啊，當年我從零開始尚且速通，更何況現在滿級。”沈歲摸了摸鼻子。
跟着琪莎拉一起，來到了薇薇安的身旁，雙手抱肩看起了愛麗絲跟新垣嘆春的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