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是什麼？”
曹清水看着一直默不作聲的方信，靜靜的開口。
方信倒是沒太多想法，眼眸落在桌上的紙鎮上，只覺得有些感慨。
自己當初對朱秀文特別看好，雖然一部分是因爲系統任務的原因。
但不管怎麼樣，能給的資源和人脈方信都慷慨的給予了朱秀文。
結果沒想到，自己終有一天被對方反噬了。
社畜何必爲難社畜呢？
方信搞不明白這一點。
“你是打算趕盡殺絕，還是給對方留一絲餘地？”
劉君同看得很明白，因爲他和方信有過同樣的經歷。
當初他帶領自己的得意門生挖掘重要史料，結果對方第二天就將資料全部賣給了自己的對家。
那段時間，劉君同活得很痛苦，對人和與人之間的信任完全沒有任何的期待。
最後如果不是遇見學生陳萍萍，他可能也走不出來。
方信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他想起了系統留給自己的副線任務。
“系統，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系統上線】
“黑紅算紅的一種嗎？你當初給我佈置的副線任務，只說讓我把朱秀文捧紅。”
“但是在這個圈子裡，黑紅也算紅的一種，有的明星是靠這個發家的。”
系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用無情的機械音回答道。
【副線任務的最終完成情況是根據朱秀文的流量所判定，並非根據口碑】
妥了！
他聽出了系統的弦外之音。
“當然是趕盡殺絕。”
方信站起來，笑眯眯地看着曹清水和劉君同。
“你們兩個還不清楚我是什麼樣的性格嗎？這個項目並不是我一個人所創立的，我的工作人員沒日沒夜的陪着我一起想，最終的方案卻被一個背叛我的人所剽竊了，我不會罷休的。”
他的眼神中又恢復了往日自信的神采。
劉君同先是一愣，隨後在心中暗笑。
他怎麼忘記了？
在他心裡，方信就是文曲星下凡，腹有詩書自才華，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一個小挫折打倒？
“你打算怎麼做？”
曹清水打算出手。
方信卻笑着搖了搖頭。
“不用我們主動出擊，因爲，就算這是一檔綜藝節目，最終呈現出的必須是真實的史料，光憑藉那些唬人的東西，是走不長遠的！”
“好！”
……
《成吉思汗》的取景地最終定在了保合少鄉北水泉村南，當地的集團聽說方信有意向在此地拍攝後，大方的投資建立了影視城。
影視城的構造是依據方信所給出的圖紙拍攝的，對元朝時期的一些建築給予了全面的還原。
不僅吸引了當地的民衆過來觀賞，更吸引了劉君同的團隊過來學習。
一時間，劇還沒有開始拍，就先因爲影視城而名聲大噪。
但更令觀衆矚目的並不是因爲這個，而是方信提出要換掉朱秀文。
這件事情並不是營銷號造勢所傳出的消息，而是方信親自上某浪發佈的個人動態。
“很抱歉，因爲合作方面出現了不可避免的矛盾，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局面，導致我和朱秀文的私人關係破裂，最終影響到劇組。”
“現決定將原演員朱秀文——所飾演的角色爲忽察爾，更改爲星耀影視集團演員陳秀龍，希望合作愉快。”
前面的原因雖然介紹的不明不白，但該有的信息一條沒落。
很快，網民就開始紛紛猜測。 wWW. T Tκan. C〇
“之前不是還傳朱秀文是不是方靜的親兒子嗎？怎麼現在直接就關係破裂了，以後是不是看不了他們兩個同臺了！”
“不會是炒作吧？這部新劇所見的影視城就足夠吸引人了，現在又開始換演員？我都摸不清方導想幹什麼了！”
“大佬的思想豈是我們能夠揣測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會不會跟朱秀文剛剛官宣的歷史綜藝有關係？”
“大膽的透個料，不是可能有關係，而是一定有關係，因爲朱秀文所做的綜藝，節目是剽竊方導原來的創意，並且搶先他一步發佈了新綜藝的消息。”
“我靠，樓上說的是真的嗎？這不妥，妥的農夫與蛇？”
“我的天呀，方導這不得起訴他？不過好像國內這方面的法律尚且不完善，也沒有辦法幫助方導維權！”
……
評論區一片唏噓感慨之聲。
原本支持朱秀文新綜藝的風向變了，大家看着這個新出的歷史文藝科普節目，一想到這是剽竊方信的，就越想越噁心。
可是朱秀文的粉絲戰鬥力太強大了，很快就和網民撕了起來。
“放你的屁！抱走我家哥哥不約，什麼親兒子，什麼合作愉快？充其量只是合作了一次而已！”
“沒有農夫與蛇，因爲在和方導合作之前，秀文就已經很火了，粉絲基礎流量也很大，不要聽信一面之詞就把髒水潑到朱秀文頭上！”
“點開那些裝作路人的頭像，發現都是各家的粉絲，怎麼是覺得你們哥哥太糊了？要在我們秀文身上找回存在感？你們也太可悲了吧？”
……
單純上網衝浪的路人是玩不過有組織有紀律的粉圈的，哪怕這件事情一邊倒向方信，但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和法律文件，粉色的嘴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很快，某浪上該詞條混戰一片。
點進去的路人一片迷茫，誰也不知道該看些什麼，更不知道如何站隊！
“靠！”
一部手機摔在了辦公室的門框上，屏幕砸出了如同蜘蛛網一樣的裂痕。
這一聲動靜卻沒有嚇到辦公室裡的其他人。
“朱秀文，我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你，不要輕易得罪方信。”
劉凱坐在椅子上十分冷靜的開口。
“你不得不否認，之所以會有現在龐大的粉絲流量，能夠在你這個年紀爆火，如果沒有方信幫你，你根本做不到！”
“你閉嘴！”
劉凱說的風涼話，一句又一句戳到朱秀文的心窩。
他很不服氣。
“憑什麼他方信就是文曲星下凡？讓他不再成爲文曲星不就行了嗎？”
一個陰暗的計劃漸漸在心中成型。
劉凱冷眼旁觀。
片刻之後，默默地將朱秀文從自己的長期合作名單上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