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陪我去應酬
從茶藝館出來,慕錦年一直握着她的手,半刻都不放鬆。
上了車,他朝聶華嶽冷聲吩咐:“回去。”
“你不用去公司嗎?”
現在才兩點半,剛纔來的時候,她記得聶華嶽還提醒他,下午四點有個應酬!
慕錦年沒理她,喬默知道自己剛纔的迷茫和不確定傷到了他瘕。
討好的蹭過去抱着他的手臂,“對不起,我只是……只是……”
她無法用言語形容那一刻複雜的心情,然而,她的遲疑卻讓慕錦年心裡突然涌起了翻江倒海的怒氣鋒。
用力抽回被她抱住的手,喬默被他揚手的慣性掀開,頭撞在車窗上,‘咚’的一聲悶響!
慕錦年抿着脣,冰冷的望着痛得皺眉的喬默,又恨又怒。
“喬默,在你心裡,除了喬喬,其他人是不是都不重要?”慕錦年逼近她,帶着酒氣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如果慕家用喬喬的生死來威脅你,你是不是會毫不猶豫的跟我分手?”
聶華嶽識趣的升起了隔板。
“……”
喬默無措的摳着身下的皮椅,目光微微一閃,眸子眯起,似乎無法承受他眼底熾烈的怒氣。
會嗎?
她在心裡輕聲的問了一句。
慕錦年啞然失笑,憎惡的掃了眼沉默的喬默,聲音冰冷、帶着冬日寒霜的凜冽,似嘲似諷,“喬默,我真的想刨開你的胸膛看看你有沒有心。”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過話,喬默心裡很亂,閉着眼睛假寐。
車子停下。
慕錦年率先下車,彎腰拽住喬默的手腕,粗暴的將她拉下了車!
喬默穿着細長的高跟,一路上被扯的東倒西歪,好幾次險些摔倒,都被慕錦年拉住。
她感覺到手腕要被捏碎了,劇烈的疼痛讓喬默眼前陣陣漆黑,男人挺直的背脊模糊了又清晰。
“痛。”
終於,她還是忍不住小聲的抗議了一句。
男人漠然望着前方的視線閃了閃,鬆手!
手腕已經被勒出了一圈青紫的痕跡,喬默剛鬆了口氣,卻見慕錦年突然轉身,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家裡只有傭人在。
見慕錦年抱着喬默回來,驚訝的擡高了聲音:“先生、喬小姐?”
慕錦年徑直越過她,抱着喬默上了二樓。
開門、關門、落鎖。
一系列動作利落有序。
將喬默輕易的壓進被褥,有些急迫的欺上她的脣,毫無章法且暴力的吻咬着她!
“喬默,你這個騙子。”
他的聲音,帶着***的沙啞。
喬默被敲門聲吵醒,慕錦年已經走了,空氣裡還殘留着事後的味道。
她揉了揉肚子,“好餓。”
從昨天下午,一直到今早天亮,他像是不知饜足般,中途傭人來叫他們吃飯,也被他冷冷的呵斥了一頓。
到最後她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只覺得身體已經散了,抱着他的腰低低求饒。
裹着睡袍,拉開門,全身虛軟的靠着門框,“怎麼了?”
“喬小姐,樓下有位小姐找你,在客廳裡等您呢。”
“有吃的嗎?”
做了一晚上的劇烈運動,她已經餓得站都站不穩了。
“有有有,”傭人急忙低頭,“慕先生臨走前吩咐給您燉了燕窩粥,他說您太瘦了,要好好補補,還說手感不好。”
喬默:“......”
這個混蛋。
肯定是故意的!
“安安?”
喬默沒想到來找她的人居然是武安安,從裡到外都是Dior的新款,手裡挽着一款愛馬仕的經典手包。她站在客廳中間,仰着頭打量這棟裝飾奢華的別墅。
聽到聲音,她回頭,朝喬默笑了笑:“小喬。”
傭人煮了兩杯咖啡,又將喬默的燕窩粥端上來:“先生說了,要看着小姐將粥喝完。”
武安安垂下眸子,長而捲翹的睫毛遮住了她眼裡瘋狂的妒忌和痛苦,握着咖啡杯的手有些泛白,“他對你......真好。”
喬默沉默的喝完粥,“對不起,安安。”
武安安的手抖了抖,有咖啡溢出,燙紅了她的手背。
她笑了笑,神色飄渺,“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不是嗎?”
喬默動了動脣,啞口無言。
“媽媽,”喬喬從外面進來,直接撲到了喬默的懷裡,“媽媽,你怎麼又睡懶覺啊?叔叔好早就起來了,我們都從遊樂園回來了。”
“你們去遊樂園了?”
喬默擡頭,果然看見慕錦年從外面進來,手裡還拿着印着遊樂場logo的飲料瓶,他看了眼沙發上的武安
tang安,淡漠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將車鑰匙隨手擱在鞋櫃上,擰了雙拖鞋換上。
“剛起牀?”
她沒有化妝,眉眼間難掩倦怠,正以一種舒適的姿勢側靠着靠墊,看到他,不動聲色瞪了他一眼。
慕錦年只覺得像一片羽毛拂過心臟,酥麻的觸感。
他走過去,手搭在她的肩上,“陪我出去吃個飯,應酬,要帶女伴。”
從始至終,目光都沒看過沙發另一頭,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武安安。
她忍住心裡泛起的疼痛和失落,“阿年。”
這一切,原本都是屬於她的!
慕錦年回頭,幾不可查的皺起了眉,“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他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在地下車庫看到陌生的車輛。
“我們談談。”
她習慣性的想去拉慕錦年的手,卻在觸及到他目光中隱藏的疏離時,頹然的垂了下去。
“就在這裡。”
武安安咬脣,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和他走到如今這步。
連單獨談談的機會都沒有!
喬喬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們,又扯了扯喬默的袖子,“媽媽,這位阿姨怎麼看起來那麼傷心啊,你看,她眼眶紅紅的,快哭了。”
喬默摸了摸他的背心,“衣服都溼透了,先去洗澡。”
她抱着喬喬起身,被慕錦年扣住了手腕,冷着聲音開腔:“坐下。”
見慕錦年動怒,傭人急忙走過來從喬默手裡接過開始犯困的喬喬:“我來吧,喬小姐。”
看着面前郎情妾意的兩個人,武安安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妒忌和酸澀,拿起包,“抱歉,我先走了。”
東湖國際的VIP包房。
這是喬默帶一次陪慕錦年出來應酬,以女伴的身份。
對方還沒來,包房裡就他們兩個人,慕錦年興致缺缺的抽着煙,眸子半眯,風華絕代。
喬默有些好奇,誰這麼大牌,能讓慕錦年心甘情願的等這麼久?
“等一下,我需要做什麼嗎?”
她無端的有些緊張,怕給慕錦年丟臉。
慕錦年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吃飯。”
喬默:“......”
你是讓人家覺得,你帶了只豬來嗎?
她看了眼時間,他們已經來了半個小時了,服務員在包房裡薰的沉香已經燃盡了。
慕錦年煩躁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點一支。
他的耐心好的讓她驚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他們遲到半個小時了。”
“是我們來早了。”
她就早上喝了碗燕窩粥,都要餓死了,他說有應酬,她還怕時間來不及,匆匆換了衣服就跟着他出了門。
結果,像白癡一樣在這裡幹坐了半個小時。
肚子時宜的叫了兩聲,慕錦年將桌上一碟糕點整盤端到她面前,“吃完。”
“你當我是豬嗎?”
萬一等一下有人進來,見她這副狼吞虎嚥的模樣,簡直要丟臉丟到太平洋!
慕錦年神色平靜的瞅了她一眼,“胸圍不夠。”
喬默頓時想到今天早上傭人有意無意瞟着她的胸說的話,一股熱氣涌上臉頰,惱恨的一腳踩在他蹭亮的皮鞋上,“你可以找個大的,反正慕總的桃花能繞着整個洛安轉兩圈。”
“還是喜歡你這樣的,嬌小玲瓏,一個手掌就能握完。”
他平靜的說着葷話,喬默整張臉都紅了,連耳垂都染上了薄薄的緋色,咬牙,“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戲謔的笑容染上眉梢,“對你,我從來沒君子過。”
從意識到自己對她有興趣,就想盡辦法逼得她退無可退。
他放任喬默惹上顧予苼,讓顧予苼遷怒蘇桃,令蘇桃在洛安找不到工作,被迫去東湖當舞女。
若單單是顧氏,也許還是會有公司敢用蘇桃的,畢竟,她能力出衆,但若加上慕森,就另當別論了。
包間門被推開。
傅寧沛長身玉立的站在門口,完美的五官漂亮的近乎張揚,一身暗紅色的西裝,將他本來就美的分不清性別的臉襯得有幾分妖嬈。
他身上的氣勢很強,如肆意潑灑的水墨油畫,所以,即便長相美麗,也並不娘氣。
看着包間裡神色各異的兩人,眉尾輕挑,“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你可以退出去在門口等着。”
他走進來,伸手將站在旁邊的人也拉了進來。
是藤原初。
剛纔傅寧沛擋住了大半個門,高大的身子正好將藤原初擋的半點不漏。
他拉開凳子,大大咧咧的坐下來,“等你們做完了,再進來?可惜
,我沒有聽牆角的喜好,我更喜歡實戰演習。”
喬默不習慣的皺眉,慕錦年雖然也會說些葷話,但那都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在外面,他依舊是個優雅矜貴的貴公子。
她的目光不小心掃過藤原初,她本來就白的臉在聽到這句話時越發的蒼白,瞳孔微微緊縮。
那是一種恐懼。
對面前的男人,從心底涌出的顫慄。
“合同,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藤原初從包裡抽出一個淡藍色的文件夾,遞到慕錦年面前,因爲夠着身子,衣袖往上面挪了一節。
喬默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藤原初急忙縮手,將衣袖朝下面理了理。
但喬默還是看到了她手腕那一截縱橫交錯的傷疤,有些疤痕都已經發白了,有些還是新傷。
喬默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傅寧沛看着她,笑得邪肆張揚,那雙眼睛裡卻是一片沉冷的寒涼。
“慕先生,你的女人似乎對我的女伴很有興趣,”他轉頭看着藤原初,手指輕佻的撫摸着她緊繃的臉,挑了挑她劇烈顫抖的睫毛,“不如,你脫了讓她看看清楚?”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對待一件得來不易的珍寶,話裡的意思卻極具羞辱。
藤原初的身子顫了顫。
傅寧沛眼神一冷,扯住她襯衫的衣領,一用力,就撕開了一大片,露出脖子及前胸密密麻麻的吻痕。
藤原初一驚,急忙捂着胸口站起來,雙手按着被扯壞的襯衫,驚恐的往後退。
不小心撞翻了身後的椅子,她被絆了一跤,喬默急忙伸手去拉她,卻有一雙手更快的伸了過去,扶住藤原初的腰,將她整個人推倒在牆壁上,身體強勢的擠進她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