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死者是三大黃金家族羅家的核心子弟，均是凝氣九層巔峰，極有可能在三十歲之前就能突破築基的天才。
然而，這兩個平日裡被人崇拜的年輕天才現在卻橫屍在一條死衚衕裡。
大本營遠在燕京的羅家震怒。
不知道羅家向聯盟許諾了什麼東西，聯盟開出了十萬積分、一把下品靈器的獎勵，用來尋找兇手。
十萬積分是什麼概念？
可是讓一個新宗門從零級直接飆升到四級！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那把靈器。
即便是下品靈器，現在也是非常之少見。
南宮開心身爲南宮家族唯一的築基強者，還沒有一件靈器。
靈器的珍貴性，可見一斑。
楊小光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此獎勵一出，整個修真聯盟都將轟動起來。
而自己可是胡蝶行兇的唯一目擊證人！
“mmp，雖然胡蝶當初放過了自己，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有極大概率殺人滅口吧！”
呼~
楊小光深呼吸。
“冷靜，冷靜。仔細想想，胡蝶是雙重人格，如果是女警人格，她肯定不會傷害自己的。”
楊小光對這點還是比較自信。
“但問題是，自己如何才能不讓另外一個人格甦醒呢？”
楊小光一籌莫展。
少許後，楊小光猛的站起來。
“不行，我的親自找胡蝶談談這事。”
楊小光不敢懈怠。
另外一種人格的胡蝶殘忍冷血，關鍵偏偏還強的不可思議。
楊小光因爲沒有參照標準，暫時不清楚胡蝶到底什麼修爲。
但很顯然。
她體內的氣息比姬氏姐妹的師父還強，也就是說至少築基七層。
而且，楊小光雖然看不穿，但他感覺得到，胡蝶體內還有封印着更爲恐怖的氣息。
打定主意後。
楊小光直接來到了胡蝶的女兒所在的幼兒園。
因爲此刻已經到了幼兒園的放學時間了，根據楊小光對胡蝶的瞭解，雖然幼兒園也提供午餐，但胡蝶都是堅持中午來接孩子。
趕到幼兒園不久，一輛普通的雪佛蘭轎車停在路邊，車門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車裡走了出來。
正是胡蝶。
胡蝶下了車，一眼就看到了楊小光。
她表情有些驚訝：“小光，你怎麼在這裡？”
“呃，等你。”楊小光笑笑道。
從胡蝶下車，他就看出來了，胡蝶的人格已經變回女警模式了。
“等我？”胡蝶更爲驚訝：“有事嗎？”
“稍微有點吧。”
“嗯...”胡蝶想了想，然後道：“你等我一下。”
說完，她就走向另外一個接孩子的家長，對她耳語一番後，又回到楊小光這裡。
“我讓人接佳佳了。”胡蝶道。
“我們去附近的飯店坐坐吧，邊吃邊聊。”楊小光道。
“好。”
隨後，倆人一起去了一家飯店，要了一個小包間。
胡蝶見楊小光如此鄭重其事，神色也凝重起來。
“小光，發生什麼事了嗎？”胡蝶道。
她似乎對殺人的事毫無印象。
這倒也不稀奇。
實際上，一般來說，雙重人格的人，兩種人格是相互獨立的，一種人格做的事情，另外一個人格是完全不知曉的。
“不過...胡蝶另外一個人格似乎是有胡蝶的記憶的。當時，她看自己的眼神，明顯是認識自己的。但實際上，自己是第一次跟胡蝶的另外一個人格見面。”
“嗯...”楊小光斟酌了一下言辭，然後才道：“安寧區衚衕巷殺人事件，你知道嗎？”
胡蝶犯了翻白眼：“我好歹也是警察，怎麼會不知道？”
“那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不知道啊。現在這個事情局勢很兇險，修真聯盟那邊懷疑是散修的人乾的。嗯？”胡蝶看着楊小光，片刻後，才小聲道：“小光，你這個表情...難道你知道兇手是誰？”
“嗯。”
胡蝶：...
“誰啊？法醫已經檢查過屍體了，倆人是被秒殺的，一刀斃命。兇手是築基期的強者。”
“就是你。”楊小光看着胡蝶道。
胡蝶：...
“小光，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哎。”楊小光嘆了口氣：“可惜，我當時沒有帶手機，也沒有錄像，但你看着我的眼睛，看我是不是在說謊？”
胡蝶盯着楊小光看了半天，然後收回目光：“怎...怎麼可能？我天賦一般，現在才凝氣一層，我怎麼可能殺兩個凝氣九層的強者？而且，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啊。你是不是看錯人了？”
“胡蝶。”楊小光看着胡蝶，又道：“你還記得，當初袁浩宇跟我說，你有雙重人格的事嗎？你後來否認了。但實際上，你是知道這個事的，對嗎？”
“我...”胡蝶雙手緊握着。
她低着頭。
半晌後，胡蝶才鬆開拳頭，道：“我真的是沒有印象，但是我丈夫說我是精神分裂。我們也去醫院看過，但並沒有檢查出來任何東西。我...”
她擡起頭看着楊小光：“真的是我殺的嗎？”
“不，準確點說，是藏在你體內的那個人殺的。”
“那還不是我嗎？”
“不。”楊小光頓了頓，看着胡蝶：“我感覺，你不是普通的雙重人格。一般的雙重人格，性格可能會改變，氣質也可能會改變。但是，明明共用一個身體，不可能人格不同，修爲也不同吧？”
“你的意思？”
“我懷疑，你體內另外一個人格，其實是一個獨立的靈魂。”
胡蝶：...
“你，你別嚇我。”
胡蝶頭皮發麻。
雖然她是警察，雖然這是靈氣復甦的時代，但鬼魂之類的東西還是很讓人非常的恐懼。
“不是，我不是說她是鬼。我只是覺得，她的人格比較完善，具有很強的自主思考能力，像是一個獨立的靈魂。呃，這話跟廢話差不多。其實很多雙重人格基本上都可以被視爲是獨立的靈魂。”
不過，胡蝶的另外一種人格給楊小光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感。
當然，楊小光可以肯定的是，那絕不是鬼，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少許後，楊小光擡起頭看着胡蝶。
深呼吸。
然後，楊小光開口道：“胡蝶，我想請她出來，跟她談談。”
“她？另外一個我嗎？”
“嗯。”
“可能，怎麼才能把她叫出來？”
“呃...”楊小光撓了撓鼻子，表情稍稍尷尬：“我聽浩宇說，每當你老公想跟你親熱的時候，人格就會轉換。”
胡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