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我真羨慕你

第291章 我真羨慕你

徐瑾若看到長纓,馬也不要了,一路小跑越過凌淵,直接衝到她跟前:“長纓姐姐!”

長纓見着她陡然之間如釋重負的表情,心裡有些歉意,正待問她兩句,徐瀾已先問道:“你的呢?你獵的什麼?”

徐瑾若還未及答話,凌淵已經自她馬上拎起那隻匕首捅死的兔子來:“不容易,弓箭匕首都使上了,只差沒拿手直接掐了。”

幾個欠扁的男人都哈哈笑起來。

徐瑾若臉紅如血,搶下那隻兔子,悶頭要回馬後去。

長纓拉住她,笑微微掃視男人們:“你們這麼有本事,不如跟她比丹青女紅?”

立時沒人再吭聲。

長纓轉向徐瑾若:“十個手指頭還有分長短呢,你會的別人未必會,武力本就是男人所擅長,你也不是靠這個吃飯,獵不到不是很正常麼?別理他們,咱們優秀着呢。”

徐瑾若破涕爲笑,要不是手裡還抓着兔子,她都要抱住長纓了。

楊肅加快腳步,拉着長纓到達帳篷前,佟琪管速已經等在這裡,接而四面的侍衛都如魅影般沒入了周邊夜色。

“我可以不稀罕皇子身份,可我不能不顧他們嘴裡的大局。所以後來,我也就悶頭往這條路上走了。”

這胖子卻跟他咬起耳朵來,楊肅聽完涼涼斜睨了他好半晌,才又喚了佟琪吩咐了幾句。

宋鈞由太監侍衛們帶着在雪地裡瘋玩了一下晌,到夜裡纔想起宋逞交代的功課沒做,楊肅見他吃着吃着就慢下來,不免問及。

長纓打算與徐瑾若回房,宋鈞忽然跟出來:“徐姐姐,我吃撐了,你陪我散會兒步唄?”

是夜圍爐敘話,堂中架起大大的銅鍋煮肉。

長纓點點頭。這麼機密的身份,過早地讓他知道也不合理。

“一直到去了南康衛,那年我爲了競百夫長之職,也是披着雪和黃績他們埋伏在山坳裡等着剿匪,我記得匪徒出現時,身上雪都能當被子了。”

長纓看他夾炭煮茶,道:“那你怎麼不乾脆尋個破廟?”

楊肅悶頭帶着她走出半里路,而後吹着哨,前方山腳就忽地亮起燈來,仔細看去,竟然還是個支起的帳篷。

篝火就燒在門前不遠,寒意盡數被擋開來。

“來的人就是皇上。他呆了一夜就走了,那天夜裡跟我說了很多話。

夜深的鄉村靜謐安然,遠處傳來零碎的幾聲狗吠,連風聲都很細微。

“當然沒有。”長纓瞅了眼他。

“後來我被帶到父親書房,才知道自己身世。”

楊肅豎指示意她別出聲,而後牽着她出門去。

……

“吵一天了,來坐坐,說說話。”

“怎麼想到要來這裡?”長纓坐下來,望着山下幽亮的雪原與仍亮着許多燈光的幾座大宅院,竟是別有一番感受。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長纓不解,但她臉上也煥發着光采。

浮雲裡夾着一兩顆寒星,因着這寒夜而顯得格外耀眼。而遠處山巒影影綽綽,飄緲得像是夢境一樣。

“那年府裡突然來了好些人,卻不知什麼來歷。父親母親都很緊張,我母親攥着我的手,整整那半日都沒有放開。

“父母親寵着我,我也成了孩子們裡的頭兒,什麼搗蛋的事我都幹過,包括偷偷把先生茶杯裡泡的玉米鬚換成草根。

楊肅扭頭看了眼她,道:“別的大家閨秀一輩子都遇不上的事情,到你這裡,總輕描淡寫得像家常便飯。”

楊肅問:“你從前跟別人說過這些事嗎?”

稍事歇息便準備回府。一行十來騎高頭駿馬,加上各自隨從,馳騁在白雪茫茫的原野裡,成了方圓好幾裡地的一道奇景。

“這不是沒找着麼。”

長纓笑起來,雙手放鬆地後撐,撐着榻板,仰望遠處天空。

楊肅滿意了,揣起她的手塞進懷裡:“我小時候就頑皮多了,霍家也是個大家族,又因爲行商,旁支很多族兄弟姐妹都住在附近,且常來常往。

“早就想過想帶你找個山崗靜靜坐會兒了。”佟琪他們不知幾時下去了,穿着貂裘的楊肅自己拿着銅箸往面前小薰籠裡夾紅炭。“那年我們在通州那破廟裡,點滴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只可惜眼睛看不見,總覺得是個遺憾。”

“我沒法接受自己還有另外的身世,但我父母親不斷跟我強調家國朝局的重要,跟我說所有皇子裡,只有我有希望改變現狀,跟我說忠孝仁義,又跟我說到我母妃生前面臨的宮闈之爭。

雖然的確有些清冷,但又很久很久未曾如此自在。

楊肅沒有立刻迴應,直到把水壺底下塞滿了紅炭,才說道:“十歲的時候知道的。十歲之前只知道自己受到了比身邊所有人都要嚴格全面的栽培。

“說起來我還挺羨慕你,”他眼望着火堆又道,“你比我們大多數人都自由。這朝堂你想進就一定能進,你想放,也一定能放。

楊肅拉着她進了帳篷,原來裡面還鋪着放着張長榻,鋪上了厚厚的錦褥。

“其實我也沒有在外看過深夜的雪,小時候去哪兒都一大堆人圍着。

吃吃停停到了戌時,大家才心滿意足地散了。

長纓頭一次聽他提到少年往事,不由問他:“你從小就知道自己是皇子嗎?”

長纓笑笑。

長纓沒打算再問,他卻自行往下說起來。

徐瑾若沒理由不應,牽着她去了前庭,長纓落單,剛拐彎,便見楊肅立在廡廊下。

不大,但容兩個人坐下來毫無問題。

“當然,也沒少挨罰就是了。”

“可是我不一樣——也許不只是我,包括凌淵和徐瀾他們都一樣,他們承擔的是家族重任,而我則被寄予改變朝局的希望,都是一樣的受束縛。”

長纓想象了一會兒他過往那些年的經歷,笑道:“可我之所以自由,無非是因爲我孤家寡人而已。倘若我有父母雙親,有夫兒老小,我也同樣不自由。又何必羨慕我。”

不過說到霍家,她又想起來:“這麼說來,你的父母親,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身份,並且替皇上撫養你,不知皇上當年又是出於什麼想法把你送出來呢?”

總不至於他還在襁褓裡就被寄予了厚望。

(本章完)

第275章 誰說是我殺她?第336章 顧家出事了第128章 有人想出幺蛾子第209章 是晉王殿下第322章 侯爺手上有絨花第366章 何必捨近求遠?第359章 就以謀殺爲由頭第370章 你跟着我吧第275章 誰說是我殺她?第399章 你害死了自己的親兒子!第146章 她這是針對誰?第234章 俞氏是犯了事?第401章 這就是報應第240章 他該明白的道理第145章 不能便宜了他們第376章 她是個傳奇第39章 聽說要議婚了第265章 “榮叔”是惡霸第16章 瞭解沈長纓嗎?第163章 帶着殺戮氣息的他第324章 忽略了的事情第320章 王爺是情中高手第333章 還能有咱們拿捏不了的人?第204章 你覺得我狠心嗎?第287章 茶葉真香第54章 你比我想象中更豁達第372章 這個狠戾的兒子第237章 他成親沒有?第360章 我是爲了父皇好第147章 這是他自己引來的禍第97章 “霍夫人”的震驚第282章 你覺得我們般配嗎?第8章 我懷疑你是個內賊第399章 你害死了自己的親兒子!第215章 誰的功勞?第91章 別說你沒有野心第204章 你覺得我狠心嗎?第359章 就以謀殺爲由頭第32章 同樣是三年前第13章 我可以跟你私逃第251章 你們話太多第114章 狹路相逢第220章 將軍原諒我第13章 我可以跟你私逃第354章 誰受得了這樣的背叛?第89章 他當你女婿你也增光第222章 頭皮發麻的晉王殿下第1章 她是衝着立功來的第174章 得討顆定心丸吃第59章 等着我來教你做人?第145章 不能便宜了他們第371章 讓五皇子認祖歸宗第347章 我還在爲他賣命第409章 指婚第314章 這名字好耳熟第375章 讓人心驚的晉王第408章 相親第180章 沒想到是他解圍第398章 我絕不會降!第153章 我這裡,是你的第189章 他想讓她好好的第346章 你有打算了嗎?第98章 它不能約束我第100章 你質疑誰?第72章 你的刀哪裡來的?第24章 程嘯讓人去京師查你了第147章 這是他自己引來的禍第110章 承讓了,侯爺第54章 你比我想象中更豁達第23章 不叫“賤護衛”了麼?第143章 徐將軍憑什麼質問我?第124章 你對我始亂終棄第268章 姨娘生病了第83章 指桑罵槐第77章 我與沈將軍有緣第183章 他們是一夥的!第267章 小竈好吃第174章 得討顆定心丸吃第78章 霍將軍早就成親了第332章 她失蹤了第338章 是他,對不對?第289章 侯爺很嚴肅吧?第387章 我何嘗不害怕?第345章 你可真狠心啊第217章 我是樑綰第252章 妹子沒眼光第108章 也許是我欠你呢?第20章 你勾搭男人第261章 衙門裡出事了第334章 還記得你的傷麼?第270章 讓那禽獸滾回來!第397章 我當你的賢臣第133章 殺死老侯爺的劊子手第155章 他算哪根蔥?第146章 她這是針對誰?第353章 疑心生了根第256章 怎麼能駁他的面子第80章 當繼室有何不好?第389章 她在哪裡落下的病根?第391章 我想帶他一起走
第275章 誰說是我殺她?第336章 顧家出事了第128章 有人想出幺蛾子第209章 是晉王殿下第322章 侯爺手上有絨花第366章 何必捨近求遠?第359章 就以謀殺爲由頭第370章 你跟着我吧第275章 誰說是我殺她?第399章 你害死了自己的親兒子!第146章 她這是針對誰?第234章 俞氏是犯了事?第401章 這就是報應第240章 他該明白的道理第145章 不能便宜了他們第376章 她是個傳奇第39章 聽說要議婚了第265章 “榮叔”是惡霸第16章 瞭解沈長纓嗎?第163章 帶着殺戮氣息的他第324章 忽略了的事情第320章 王爺是情中高手第333章 還能有咱們拿捏不了的人?第204章 你覺得我狠心嗎?第287章 茶葉真香第54章 你比我想象中更豁達第372章 這個狠戾的兒子第237章 他成親沒有?第360章 我是爲了父皇好第147章 這是他自己引來的禍第97章 “霍夫人”的震驚第282章 你覺得我們般配嗎?第8章 我懷疑你是個內賊第399章 你害死了自己的親兒子!第215章 誰的功勞?第91章 別說你沒有野心第204章 你覺得我狠心嗎?第359章 就以謀殺爲由頭第32章 同樣是三年前第13章 我可以跟你私逃第251章 你們話太多第114章 狹路相逢第220章 將軍原諒我第13章 我可以跟你私逃第354章 誰受得了這樣的背叛?第89章 他當你女婿你也增光第222章 頭皮發麻的晉王殿下第1章 她是衝着立功來的第174章 得討顆定心丸吃第59章 等着我來教你做人?第145章 不能便宜了他們第371章 讓五皇子認祖歸宗第347章 我還在爲他賣命第409章 指婚第314章 這名字好耳熟第375章 讓人心驚的晉王第408章 相親第180章 沒想到是他解圍第398章 我絕不會降!第153章 我這裡,是你的第189章 他想讓她好好的第346章 你有打算了嗎?第98章 它不能約束我第100章 你質疑誰?第72章 你的刀哪裡來的?第24章 程嘯讓人去京師查你了第147章 這是他自己引來的禍第110章 承讓了,侯爺第54章 你比我想象中更豁達第23章 不叫“賤護衛”了麼?第143章 徐將軍憑什麼質問我?第124章 你對我始亂終棄第268章 姨娘生病了第83章 指桑罵槐第77章 我與沈將軍有緣第183章 他們是一夥的!第267章 小竈好吃第174章 得討顆定心丸吃第78章 霍將軍早就成親了第332章 她失蹤了第338章 是他,對不對?第289章 侯爺很嚴肅吧?第387章 我何嘗不害怕?第345章 你可真狠心啊第217章 我是樑綰第252章 妹子沒眼光第108章 也許是我欠你呢?第20章 你勾搭男人第261章 衙門裡出事了第334章 還記得你的傷麼?第270章 讓那禽獸滾回來!第397章 我當你的賢臣第133章 殺死老侯爺的劊子手第155章 他算哪根蔥?第146章 她這是針對誰?第353章 疑心生了根第256章 怎麼能駁他的面子第80章 當繼室有何不好?第389章 她在哪裡落下的病根?第391章 我想帶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