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還沒到中午,居然有人傳話叫天晴朗到天修閣去。
“你們說,千年到底想幹什麼啊?”天晴朗問着旁邊的憶淺和憶尋。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憶淺懶懶地看着她。
天晴朗轉過頭去,不再看他那張死人臉,真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既然把我們也叫去了,那說明事情不簡單。”憶尋說話了。
什麼叫“既然把我們也叫去了”,天晴朗感到極度的不爽,這兩個人,剛剛相聚,就要和她作對嗎?
“小晴,你來了啊?”
走進天修閣,千年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了,臉色很沮喪。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天晴朗關心地問道。
千年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小晴,你本來是W市的人嗎?”
天晴朗愣了一下,隨即低聲答道:“是的。”
“哎?原來你是那裡人啊,我都不知道呢,那你爲什麼離開家鄉啊?”憶淺興致勃勃地挖掘別人的隱私。
天晴朗沒有說話,不過臉色已經是十分的陰沉了:“W市出了什麼事嗎?”
千年沉吟了一下:“實際上,剛纔有靈山的弟子回報,在W市發現了四大法寶之一的靈歌杖,而且,有別的組織也在爭奪它。”
“別的組織?是養窮奇的那個嗎?”憶淺又犯了毛病。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小晴是那裡的人,而且也接觸過那個組織,所以我們想派她去。”
憶尋皺了下眉頭:“可是晴朗纔剛回來一天而已,都不讓她休息一下嗎?”
天晴朗擺了擺手:“沒事的,既然是四大法寶的靈歌杖,我還是去吧。”
“那我們也要一起去。”憶尋說出了決定。
“沒錯。”憶淺表示同意。
千年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就由你們兩個協助晴朗,明天早上出發。”
“明白。”
“還有。”天晴朗提出了問題,“日曜和月朣呢?昨天晚上就沒見到他們了。”
“哦。”千年笑着回答了她,“昨晚他們和我一起睡的,現在還沒起牀呢,待會我把他們叫起來還給你。”
“啊?”沒想到那兩個傲慢不羈的傢伙會乖乖地和別人睡覺,走過大風大浪,自詡心理承受力很強的天晴朗徹底地受到了刺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美貌的力量?天晴朗不禁呆呆地盯着千年那張美輪美奐的臉。
“怎麼了?”千年在她面前晃動着手。
“沒事,那我去準備了。”天晴朗保持着癡呆的面容向門口走去。
“等等我。”憶淺興高采烈地跟了出去,“好久沒有一起做事了,是不是啊?尋。”
憶尋微微笑着:“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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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靈山的小徑上,天晴朗的身心都感到無比舒暢,在城市裡可呼吸不到像這樣的新鮮空氣。
“千年,你什麼時候來的啊?”走到大石邊,千年已經在上面曬月光了。
千年回過頭,看着她微微地笑:“有一會了。”
拉着千年的手跳上大石,天晴朗做到了他的身邊,仰頭看着夜空,沉浸在朦朧的月色中。
“小晴,對不起。”千年看着天晴朗疲憊的臉色,突然出口道歉。
天晴朗奇怪地看着他:“怎麼了?突然道歉的,你是不是趁我不再偷偷地養了小老婆啊?”
“不是,沒有,我纔沒有小老婆呢。”千年的臉刷的紅了,使勁地搖着頭和手。
看着千年手足失措的樣子,天晴朗哈哈大笑:“開玩笑的啦,你不要這麼緊張啊。”
千年低下頭嘟囔着:“可是,一點都不好笑。”
“那對不起啦。”天晴朗沒有誠意地道着歉,“對了,我有件事要問你。”
“什麼事?”千年擡起頭看着她,眼睛清澈明亮。
天晴朗伸出手指勾着他的頭髮,慢慢玩弄着:“你說四大法寶之一的靈歌杖在W市,那麼其他的法寶都在靈山嗎?”
千年點了點頭,也伸出手去解開天晴朗長長的髮絲:“是的,纖舞綾在你的手上,如冰斬和流火刃在靈山,只要取回靈歌杖,四大法寶就算聚齊了。”
“聚齊了有什麼作用嗎?”天晴朗接着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是靈山自古以來的師訓。”千年勾起一縷天晴朗的頭髮,在鼻尖輕嗅。
“原來如此。”天晴朗點了點頭,“你上次說過,靈歌杖和纖舞綾一樣是比流火刃和如冰斬更高一級的法寶,真想看一看啊。”
千年笑着看着精神十足的她:“那麼這次就是機會啊?”
天晴朗得意地笑着:“的確啊,呵呵呵呵,說不定我能把它也搞到手呢。”
“啊?那你豈不是要把我趕下臺了嗎?”千年一副怕怕的樣子,引得天晴朗爆笑不已。
笑聲是最好的催化劑,笑過後,看着湛黑的天空,兩人的心裡都感到無比的輕鬆和舒暢,彷彿終於找到了失落已久的快樂。
“千年。”天晴朗突然低聲叫道。
“什麼?”千年努力地用梳子幫天晴朗梳着頭髮。
“你不能一起去嗎?”
千年沒有停手,繼續梳着:“爲什麼這麼問?”
天晴朗轉過頭看着他:“可是你不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靈山嗎?這次正好是個機會啊?”
千年掰過她的身子,繼續幫她梳着頭:“我是靈山的掌門,是不能隨便離開的。”
“那不是很無聊,難道我走了你都不會想我嗎?”天晴朗乾脆耍起了無賴。
千年輕笑着,溫柔地挽起她的發:“我保證,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出現的。”
天晴朗又一次轉過頭去:“真的嗎?”
千年深深地看着她,點了點頭,天晴朗嘴邊漾起了喜悅的笑容。
“咳咳咳、咳咳咳。”煞風景的咳嗽聲響了起來,日曜和月朣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大石邊。
“哎?你們兩個醒了?”千年打着招呼。
“是啊,終於休息夠了,累死我了。”日曜打着哈哈。
“你們三個一起睡的?”天晴朗問出了疑問。
某兩隻不知就裡,肯定地點了點頭,天晴朗隨即怪異地看着千年:“怪不得你那麼理解他們呢?原來如此啊。”
千年又一次窘迫地紅了臉:“不是的,那個,你誤會了。”
天晴朗瞭然地拍了拍他的肩:“沒關係,龍陽無罪,斷袖王道,我理解你們。”
“不是這樣的啦。”
“月郎,他們在說什麼啊?”
“不要叫我月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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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的房間中,亮着一盞昏暗的燈。
窗邊的人一襲黑衣,擡頭看着明月。
“又是滿月了嗎?”
“對不起,主人,我的任務失敗了。”跪在地下的人低頭說着。
“起來吧,陳風。”
“主人?”
“起來吧,去W市,給我帶回靈歌杖。”
“是。”陳風鞠了個躬,迅速離去了。
“砍光櫻樹?”黑衣人淺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好辦法,果然不愧是我看重的女人。”
“那麼,天晴朗,這次,你想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