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被帶回了別墅,中年男子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黃毛的屍體,黃毛在送回途中就已經嚥氣了,護送黃毛回來的那個幾個人額頭爬滿了冷汗。
“說,怎麼回事?”
中年男子冰冷的口氣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喜怒哀樂,好像面前死的人跟自己毫無關係一樣,也是,對於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又怎麼會在意呢?
“輝哥,都是那小子乾的,您一定要提毛哥做主啊!”
幾個小混混附和着說着,中年男子冷笑了一下,雙眼突然變得嗜血了起來,中年男子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脣。
“你們先回去,有任務了再叫你們,記住,今天的事情誰要是敢說出去,你們也知道後果。”
“是是是...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把黃毛的屍體剁碎餵養花草,弄完你們就可以走了。”
中年男子說完最後一句話就上樓了,留下幾個哆哆嗦嗦的小混混在一旁顫抖着,他們似乎對中年男子的手段有些不可思議。
“二哥,怎麼辦?”
“幹,按輝哥的吩咐辦。”
“可是......”
年紀輕的小混混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年紀稍微大點的瞪了一眼,他口中的話也就沒有了下文。
“大家聽好了,想要活命,就按照輝哥說的辦,還有,今後都長點眼,嘴巴也都放牢實了,該說的和不該說的,想必不用我再給你們提醒了吧!”
“是,大哥。”
幾個小混混利索的托起黃毛的屍體就走出了別墅,中年男子看着監控嘴角露出了邪惡的微笑,他手裡的玻璃杯盛滿了鮮紅色的液體,但那並不是紅酒,而是刺鼻卻又帶着誘惑的紅色鮮血......
“疼疼疼...小九,你慢點......”
病房裡,葉九使勁給刑天做着推拿,刑天被葉九笨重的樣子弄的很不是滋味,所以就哀嚎了起來。
“天哥,別看我下手重,等會你就知道舒服了。”
“別,小九,你還是休息休息吧,我這把老骨頭了,可經不住你這麼折騰。”
刑天擺了擺手,示意葉九停下來,葉九見刑天體現出娘們的樣子,也懶得繼續了。
“小九,怎麼樣?這幾天有那些人的消息沒?”
刑天一說起正事,立馬就嚴肅了起來,葉九皺着眉頭,因爲他在黃毛體內下的是死亡咒術,那種咒術一旦發動起來,輕則要命,重則全家倒黴,而且連接觸過他的人都連帶倒黴。
“很奇怪......”
“奇怪?什麼奇怪了?”
對於葉九的話,刑天有些難以理解,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像葉九那樣能通神靈鬼怪什麼的。
葉九嘆了口氣,雙手不停的打着術法結界,似乎想要看到什麼,但是又似乎想要把自己周圍都用結界包圍起來。
“小九,你怎麼了?”
見葉九不理睬自己,刑天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也知道自己這次惹的麻煩有多難纏。
“沒事,天哥,你就呆在病房哪裡都別去,我已經在病房周圍佈下了結界,如果一旦有危險接近,我會立馬知道的。”
刑天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葉九是不是神棍裝多了,雖然他對於葉九的那點異能有些信任,但是結界這種話也只有在電視或者裡纔有,所以刑天對葉九的話實在有些難以消化。
“天哥,你別不相信,等你享受到結界的好處後就明白了,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有些事情要去驗證一下,記住了,別亂跑,出事了我可不負責。”
葉九一向都討厭別人懷疑他的能力,所以這次他對刑天的態度有些生氣了,葉九沒等刑天說什麼就出了病房門。
葉九這次要回酒店去,他想從昨晚的案發現場瞭解點東西,他一向都對自己的術法很有信息,可是這次卻出現了空白。
明確的說,就是術法失效,一般來說,失效分爲兩種,一種是施咒人死了,術法自動解除,還有一種就是解法的人比施法的人強大。
葉九是施法之人,他現在又還好好的活着,所以很明顯,對方那邊一定有個更厲害的絕色,葉九冷笑了一下,對於強大的對手,葉九從來都是歡迎的。
俗話說:沒有對手,怎麼能成長!看來,葉九這次找到了自己下山苦尋的對象了,這也是葉九的歷練之路,葉九相信自己這次沒白下山。
回到賓館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葉九一推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奇怪?怎麼有這麼重的味道?”
葉九皺了眉頭走向了氣味的散發點,卻發現地上有一塊血玉,玉佩裡面的血呈現暗黑色,似乎像是血液裡面參雜着濃烈的毒液一樣。
葉九用手帕裹了一下手,這才用手靠近那塊血玉,他想拿起來仔細觀察一番,但是令葉九沒想到的是,當他的手剛接觸到血玉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血玉里面的血液不斷的從玉佩裡面涌出來,濃烈的惡臭味讓葉九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此時他胃裡也翻滾起來了,剛纔吃的羊血粉絲湯他很想吐出來。
“嘔......”
葉九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直接爬在馬桶上面大吐特吐了起來,房間裡面的那塊血玉不斷的涌出血液,不過葉九明白,這不是真的,只是幻象。
能把幻象弄的逼真的人,葉九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手段恐怕他師傅在世的時候都很難做到,葉九此時對自己的敵人更加的佩服了,當然,也有了畏懼的心理。
“混蛋,最好別讓我找出你,要不然小爺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葉九眼裡放出了狠毒的光芒。
“主人,事情都辦好了。”
一個戴着鬼面具的人恭敬的站在那個中年男子面前,中年男子搖晃着手裡的酒杯,酒杯裡面鮮紅色的液體不斷的散發出誘人的詭異氣味。
鬼面男子看着那紅色的液體,大口的吞了兩下口水,似乎中年男子手中的東西是全天下最美味的東西一樣。
“他什麼反應?”
中年男子並不理睬鬼麪人此時的表情,只是冷冷的問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您所想,他有恐懼心理了。”
“很好,終於有件令我開心的事了。”
鬼麪人看到中年男子嘴角露出的笑容,心裡的重擔也放了下來。“主人,能否賞賜屬下那美味的液體呢?”
“給你,這是你應該得到的。”
中年男子把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鬼麪人摘掉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副慘白的臉,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美好的面容。
他有一雙血紅色的雙眼,眼神透露出慾望和野性的誘惑,鬼麪人接過中年男子遞過來的酒杯,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鮮紅色的液體從他嘴角流了出來,不過鬼麪人並不在意。
中年男子站起來用手指擦掉了鬼麪人嘴角的血液,中年男子看了看自己手指沾的紅色液體,邪笑了一下後就放進自己嘴裡品嚐了起來。
“藍少忻,你的時間不多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中年男子對鬼麪人說了一句不搭調的話,“主人,很久沒聽見你叫我名字了,呵呵......“藍少忻”,這三個字恐怕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能叫的出了。”
“等事情都辦妥之後,我就恢復你自由身,到時候你的名字就會被很多人知道,你也可以有朋友有愛人,以後還會有家人。”
“主人,屬下的名字也只有主人能叫,其他的低賤生物怎麼配叫我名字。”鬼麪人有些不悅了,似乎對於中年男子的話有些反感。
“少忻,你應該清楚,我給不了你什麼。”
中年男子何嘗不知鬼麪人想要的是什麼,不過他不能給他允諾什麼,因爲他連自己的後路都不知道在哪裡。
鬼麪人盯着中年男子的眼睛,過了幾分鐘才絕望的戴上面具走出了房間,他手裡的酒杯也已經在他飲完液體後變成了粉末。
“哐當...”房門被狠狠的關上了,中年男子失神的呆坐在沙發上,他的眼神已經隨着鬼麪人的背影飄走了。
葉九吐完後胃裡舒服了一些,梳洗完後,他用手法解開了血玉上面的咒術,眼前不再是暗紅色的液體,也沒有腐臭味了,葉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看來這次真的遇到對手了......”
葉九喃喃自語了一番後,這才昏睡在了牀上,這一晚很寧靜,沒有什麼暴風雨的來臨,看來對方也是有意逗葉九玩的。
就像貓和老鼠之間的遊戲,貓總是把老鼠玩膩後才吃點,所以葉九眼前暫時是沒有危險的,不過以後就很難說了。
“輝哥,一切都在您的計劃中。”
鬼麪人走出去後,從暗房走出一個猥瑣的男子,看他面貌最多不超過二十五,但是他流裡流氣的眼神卻讓人很厭惡。
“知道我爲什麼動用他的力量嗎?”
“輝哥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輝哥,只要您一聲令下,兄弟們都聽您的。”
猥瑣男子巴結似得遞過去一根菸,但是中年男子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一直盯着茶几上面的一道符。
“輝哥,這就是血玉里面隱藏的那道秘密嗎?”
猥瑣男子剛要伸出手去拿那張符紙,卻被中年男子手裡的軍刀一刀插在了手背上,鮮紅色的液體染紅的那道黃色的符紙。
“啊......”
一聲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從包廂裡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