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臺上,因爲對劉思明具體身份的判斷髮生了變化,秦宇也不再客氣。
當劉思明在幾個虛招之後,自以爲已經充分的迷惑了秦宇的時候,一招直搗黃龍,重拳就朝秦宇的面門重擊而來,妄圖一下子就讓秦宇失去戰力。因爲他從上一場秦宇和徐弘的比賽中,已經看出了秦宇的身體感官,那是非常的靈敏,再一個就是但凡已經來這裡比武的人,自己這一拳下去,也不一定就會將其置於死地,或者說打敗他,讓他失去戰鬥力。
但武功再高的人,臉部都是他的薄弱環節,一旦擊中,也就只有失敗的分,最起碼,在短時間內,會喪失戰力,那個時候,他乘勝追擊,攻擊波接連使出,即便他是大羅神仙,他相信也會沒有抵抗力的。
真是這樣的如意算盤,劉思明的右拳就衝秦宇的面門砸了過來,其力道之大,從對方那種身體的傾斜度就可以看出來。
秦宇心想,看樣子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其實秦宇也知道,即便是軍營裡,即便同是行伍出身,有的人好鬥,有的人則顯得心慈手軟,不到萬不得已處是不會和別人動手或者發生衝突的。
而眼前的劉思明,就軍人這一塊來說,確實有些另類。當然每一個人的想法不同,這裡是比武的地方,不是講仁義理智的地方,但秦宇總認爲,功夫這種東西,是一種武功,也就是一種武力,就像軍事,能治人以服,而不治人一死。如果憑藉自己的功夫,好勇鬥狠,甚至嗜殺,仗勢欺人,爲虎作倀,那就失去了功夫的意義和價值。
再說了,但凡武道比賽,還是經常說的那句話,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點到爲止,意在切磋功夫,而不是一個非要將另一個打死或者致其殘疾,一生失去行動能力,那就有些過了。自然,這也是針對一般比賽來說,至於那些大惡之人,適當嚴懲,勿使其再繼續作惡,也是應該的,佛祖都說:懲惡即是揚善,何況我輩俗人。
面對迎面而至的重拳,秦宇並不躲閃,而是迎面張開自己的手掌,攏如鐵爪,一下子就將劉思明的拳頭穩穩地抓在自己的手裡,然後不容對方穩住自己的身子,而是借勢往自己的左邊一拉,劉思明本身就是傾力一擊,沒想到卻被對方意外地抓住拳頭,而後又順勢一帶,立刻失去了重心,站立不穩,乖乖地往秦宇的左邊跑去。就在他經過秦宇身邊的時候,秦宇左腳往前一伸,也不再用力,劉思明就是一個狗吃屎,摔倒在地。
觀衆大笑。
劉思明雙掌在地上一撐,立時站起,一個反身腿就向秦宇踢了過來,就一般來說,能在眼看就要失敗的頹勢中還能向對方發起攻擊,也算是很不錯的了。他很想反敗爲勝,但他還是看錯了目標,低估了秦宇的戰力。任何場合下,高估自己,低估對手,註定就會是一場悲劇。
劉思明的後踢腿力道看似很大,速度也快,卻不料又被秦宇給抓個正着。這大大出乎劉思明的意料之外,這類似於回馬槍你的一招,就劉思明的經歷來說,基本上沒有人能夠躲過,卻不料今天被秦宇給抓個正着,而且秦宇一招順水推舟,將剛剛從地上站立起來的劉思明,又是狠狠地往前一推,劉思明也真聽話,第二次一個狗吃屎的動作,馬上覆制,然後粘貼,一氣呵成。
觀衆大笑,因爲在他們看來,秦宇不是和劉思明對決,而是就像大人戲小孩,老叟戲頑童,哪裡像是兩個武鬥級別的高手在比試功夫。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秦宇的功夫比在和他同一個小組裡的同行,要高出許多。只是這些參賽者因爲利益所驅動,雙眼早已被金錢矇蔽,根本沒有看到這一點,還在夢想着憑自己的功夫,再加上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就可以贏得一輩子的富貴。
二次如出一轍的摔倒動作,劉思明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內心非常的羞愧,也很着急,他沒有想到秦宇會像戲耍孩子似的,讓自己丟臉。
這個時候,劉思明最明智的舉措應該是馬上認輸,自己也不至於受重大的傷害,因爲丟臉總要比身體的某個部位被弄傷,或者弄壞好得多。
但他太不甘心了,心裡氣急了,但有一點他認識到了,憑功夫他無法打敗秦宇,佔到便宜。這個時候的劉思明,就像人們經常說的豬油蒙了心。他想用另一種手段改變場上現在這個窘困的局面。
就在衆人看得聚精會神的時候,那個劉思明在一招看似虛招的進攻中,忽然從身後拔出了一把槍,對準了秦宇。
秦宇的神經感官驟然緊張起來,而秦宇的大腦反應那真是非常的快,他也似乎並沒有一般人所說的那種慣有的驚訝或者愣神,而是就像剛纔那樣行雲流水的動作繼續繼續運行的時候,卻借勢一個幻影移行,身如鬼魅,在劉思明的眼前,一下子竟然出現了幾個秦宇。
劉思明愣住了。他以爲是自己的眼花了,準備扣動扳機的手有些愣神,他也知道,如果這一槍打不中秦宇的話,那肯定就會打中別的人。這樣,就會造成無辜人員的傷亡,那麻煩可就大了。而這一次武者的競技比賽的一個爭議最大的規則就是允許使用暗器,更爲讓人不可理解的就是,只含糊地說,暗器不準使用毒藥,卻竟然沒有說明不準用槍。
看到場上的這種天翻地覆的瞬間變化,丘老頭嚇呆了,事出突然,反應也來不及,他索性閉上了眼睛,暗道:這一下全玩完了!
就是在場上的觀衆,本來還看的津津有味,甚至還有些閒淡,因爲這一場比賽,看似一邊倒,這會兒看頭纔剛剛上來,竟然發生了這麼意外的時間,他們異口同聲地發出了一聲“啊”的驚叫聲,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