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土行孫的惡毒行爲,激起了秦宇的憤怒,他一腳將土行孫高高的踢起,而且這一腳正好踢在土行孫的腰間,差不多踢出有五米遠。
應該說,土行孫所到之處,都是人羣,不應該落在地上,偏偏在土行孫落下的時候,那一邊的人羣忽地閃開,將空地亮了出來,失去重心的土行孫落在地上,摔了個半死。把那天沒有動彈,而後又好像緩過了一口氣,開始就痙攣起來。
那些人之所以閃開,也是看不慣土行孫的惡毒和陰險。
這時,從人羣中走出來兩個人,將躺在地上的土行孫扶了起來,然後拉着他走開。
衆人長出了一口氣,本以爲事情就會以此結束,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錯了。
人羣中走出一個乾瘦老頭,面貌清癯,其貌不揚,說話聲音乾巴巴的,有一種金屬的聲音。“小子,行啊,你連傷我兩個徒弟,是可忍熟不可忍,你今天必須要付出代價。”
“等一等。”
秦宇還未說話,就聽見另一個聲音喝道。
衆人看時,是南宮雄飛站出來了,他幾步走到那個老頭面前,“董老怪,你這就不對了,是你的徒弟約好和別人單挑,現在勝負已定,這件事情應該就此了結,而你一個老人,做長輩的,以這種身份站出來,我覺得有點不妥吧?”
一看南宮雄飛,那個老頭乾笑着說:“南宮家主,想不到你一個世家的家主,也沒有閒着啊,你自認爲不問世事,怎麼?今天也進入紅塵中來了?”
“哼哼,我們南宮家一向以正義爲重,在江湖俠義道上以正義爲先,對於那些江湖敗類,邪惡之徒,向來毫不手軟。”
“那又能怎樣?別人怕你南宮家,我卻不怕,別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再說了,武者一行,就像我們經常所說的,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什麼樣的招式,只要能打贏對手,就是好的招式,否則就是壞的招式,不好的招式。誰規定那些招式不能使用?”
真的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會有什麼樣的徒弟,正是因爲師父這樣縱容,所以徒弟才顯得如此驕橫惡毒。
對於董老怪的辯白,南宮雄飛針縫相對地說:“難道你的徒弟爲非作歹,殺人放火也是你教的?”
董老怪臉色一紅,“人各有志,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的活法,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打傷我的徒弟,就是跟我過不去,就不行。”
南宮雄飛還想說什麼,秦宇過來說:“老大哥,你讓開,別跟這種人說什麼道義,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會有什麼樣的徒弟,從徒弟可以看出,這個當師父的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對於這種人,雖好的辦法就是讓事實說話。”
南宮雄飛有些擔心地說:“秦小弟,你已經打了兩場了,而且這個董老怪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
“不要緊,收拾這樣的江湖敗類,我還能行。”
董老怪一聽,氣得大罵道:“小子,你也太猖狂了,今天不將你打的滿地找牙,看樣子你就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宇冷笑道:“我知道人外有人,那是指的懷孕的孕婦,你又不是。你在這瞎說啥。”
“你——怎麼這麼說話了。”
衆人大笑。
董老怪臉紅耳赤,衝着秦宇就撲了過來。
南宮雄飛知道,秦宇這個人的性格,就只得退下,他有些擔心,秦宇已經連打兩場,而且一場比一場更難對付,現在的這個董老怪,他的徒弟都那麼狠辣陰毒,而他本人,會更加的惡毒的,因爲江湖上人們都叫他毒老怪,而他自己也承認。他最大的特點就是貪婪,正因爲他的這些徒弟能夠用不正當的手段弄來錢財孝順他,所以他也很疼愛自己的這幾個徒弟,什麼江湖道義,他可管不了那麼多。
這一次,他之所以出山,到這個地方來,也是有人花了很大的價錢,要不然,他是不會來的,因爲對方說,只要他來到這裡,將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置於死地,那所給的價格,可以讓他成爲億萬富翁,一輩子吃喝不愁。而且,這樣一來,他本人也可以說是一箭雙鵰,即爲徒弟們報了仇,還可以有這麼豐厚的報酬,何樂而不爲。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一點,他毫不避諱。
他也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功夫真然了得,竟然將自己的兩個徒弟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給打發了,還有前面那個被打成殘廢,失去了武功的活閻羅,這都是讓他無法忍受的,因爲活閻羅一受傷,就再也不能掙那些昧心錢,也就再也沒有銀子孝順他,這樣一來,他的收入也就少了,這是不言而喻的。
這樣的話,現在場上的雙方,內心都已經下了殺機,特別是董老怪,內心恨不得立即撲上來,將秦宇拿捏在手心,然後狠命的一撕,撕得粉碎,這樣就會解了他的心頭之恨。
而秦宇也想到,這個做師父的,纔是罪惡的源頭,如果不是他的縱容和嬌慣,也就不會有這樣的徒弟在社會上作惡。所謂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這個董老怪,無疑是最惡的罪魁禍首。
這樣,正邪不兩立,兩個人內心的仇恨都那麼大,都想在短時間內將對方置於死地,只有這樣,自己的心裡纔會好受一點,自己的心願也纔會達到。
這一場打鬥纔是真正地打鬥,一上來就是殺招,各不相讓,兔起鵠落,電光火石,那種雙方內心散發出的濃濃的殺機,瀰漫在整個比賽場上,讓一些膽小的人聞起來也是有些膽顫心驚。
別說南宮雄飛,就是南宮若男,楚雲嵐更加的提心吊膽,就是那些心懷正義的觀衆,心裡也是充滿了憤恨,這個董老怪,真的是恬不知恥,有他撐腰,怪不得他的徒弟們都這樣壞,行爲墮落,招式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