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趕緊站起身端起酒,衝孫春梅說道:“我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我先乾爲敬!”
說完他一仰頭喝了個乾淨。
孫春梅平日裡不喝酒,但畢竟跟秦宇是第一次見面,不好意思拒絕,便倒了一點點白酒,笑道:“好,那我也祝你和輕眉和和美美,白頭到老。”
說完拿起酒杯輕輕啜了一口。
劉昌盛等人不由板了板臉,他們纔不希望葉輕眉跟秦宇和和美美呢,恨不得他們倆現在就分手。
孫春梅剛把酒嚥下去,突然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急忙拿過一張紙捂住嘴,回身咳嗽了起來,接着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了起來,顯然呼吸有些困難,急忙從口袋中掏出一瓶噴劑,往嘴裡噴了噴。
“你這個混蛋!不知道孫老師年紀大了嗎,還讓她喝酒!”
劉昌盛面色一冷,啪的一拍桌子,指着秦宇吼了一嗓子。
“就是,酒是能隨便敬的嗎?!”
“讓孫老師喝這麼烈的酒,你安得什麼心?!”
“孫老師要有個閃失,我拿你是問!”
被劉昌盛這麼一挑頭,其他人也立馬不分青紅皁白的對秦宇斥責了起來,彷彿他敬的不是一杯酒,而是毒藥。
“行了行了,你們幹嘛呢,酒是我自己喝的,關人家小秦什麼事。”
孫春梅噴了噴劑之後咳喘才平息了下來,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去,便急忙替秦宇說起了話。
“就是,都坐下,幹什麼啊,人家小秦就是敬個酒而已。”葉輕眉輔導員也幫秦宇說了一句話,示意劉昌盛等人坐下,別激動。
劉昌盛等人這才恨恨的看了秦宇一眼,有些不捨氣的坐了下來。
“孫老師,沒事吧?”教導主主任關切的問了一句。
“沒事,算是**病了,都得了半年多了。”孫春梅故作輕鬆的笑了笑,不想大家爲她擔心。
“孫老師,這麼說您這毛病不輕啊,可有去看過醫生?”
秦宇心裡一緊,急忙問道,他方纔也從孫老師的咳音中聽出來了,孫老師這毛病不算輕。
“孫老師,要不讓我……男朋友給您看看吧。”葉輕眉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對於秦宇的醫術,她也有所耳聞,絕非等閒。
“他?”
自稱藥企高管的男子挑了下眉頭,有些尖酸道:“還是算了吧,一個診所的醫生,會看什麼?別再給孫老師看的更嚴重了!”
“就是,我那天看報道,說現在醫院的誤診率都挺高的,既然醫院專家都能出錯,那更不用說這種小診所的大夫了。”
“說句不好聽的,我看他這樣,也就只能看個頭疼腦熱。”
“我看頭疼腦熱也懸,現在很多小診所的醫生黑着呢,連個醫師證都沒有,就敢開診所騙錢。”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跟着附和了幾句,反正剛纔已經撕破臉了,他們也不怕得罪秦宇。
“行了行了,人家小秦也是好意,你們範不着這麼說別人。”孫春梅笑呵呵的打斷了他們,其實她對這些學生咄咄逼人的態度是有些反感的,但是他們畢竟都是成年人了,在社會上也有頭有臉,她也不好意思再擺出老師的樣子訓斥他們。
“小秦啊,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我這個毛病啊,不是說治就能治好的,作爲醫科大的老師,像樣的醫生我多少也認識幾個,他們也都給我看過了,藥也吃了,針也打了,但是沒什麼太大的效果,只能這麼慢慢養了。”
孫春梅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這點秦宇清楚,孫老師在醫科大任教了這麼久,與不少名醫都交情匪淺,既然這些人都看不好,那說明孫老師這個毛病確實很複雜。
不過好在他觀察了下孫老師的氣色,自己倒是有些把握,便直言道:“孫老師,我斗膽自薦,您這個病我以前見過,興許我能給您看好。”
如果換做別人,人家不願意醫治,那秦宇自然不會勉強,但是孫春梅不一樣,這是他的恩師,就算她不同意,他也一定要給她醫治。
誰知他話音剛落,桌上的人再次出聲譏諷了起來。
“我說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孫老師的朋友都治不好的病,你說你能治好?”
“就是,你這意思是說孫老師認識的醫生都是庸醫嘍?”
“哎呦,現在的小年輕都這麼目中無人嗎?”
葉輕眉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我看目中無人的是你們吧,我男朋友的醫術很不錯的!”
“輕眉,你別生氣,也別怪大夥說你男朋友,他確實有些自不量力。”劉昌盛忍不住插了一嘴,“不瞞你們說,我認識一箇中醫醫生,那才稱得上是神醫!他來的話,一定能把孫老師這個病治好,當初我們沈總的顧客出了車禍,人都快不行了,醫院都不敢留,結果被這位神醫撞見了,幾針下去,生生給我們沈總的顧客救活了過來!”
“哦?還有這事?怎麼回事啊?昌盛,快說說!”
一幫人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都快死了還能給救活過來,這得是什麼高人啊。
秦宇聽到這話不由有些納悶,沈濤的顧客?出了車禍?還有這樣的神醫?
秦宇一時間也不由得來了興趣。
“是這麼回事,我老闆有個顧客,先前找我們老闆談合作,那天下着大雨,結果出了車禍,很嚴重的車禍,那場面,慘不忍睹啊,整個車都撞成了廢鐵,至於人得被撞成什麼樣,你們可想而知。”
劉昌盛一邊講一邊擼了擼袖子,頓時來了勁頭,打算好好跟大夥兒說道說道這事。
“車都成廢鐵了?那得多嚴重啊,你當時去現場了嗎?”藥企高管有些心驚的問道。
“沒去過,但是我見過現場照片,光公路的剎車痕就幾十米啊,零件、玻璃碎了一地,地上全是血,任誰看了也覺得這人活不了了,可是那顧客命大,被人送去醫院的時候還有氣兒,做完檢查後,醫院的醫生都嚇壞了,說這麼嚴重的病人他們醫治不了,只能去京都,你們想,咱NJ市離着京都多遠啊,趕到那人早死了個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