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諾大的院子裡可熱鬧了,這是自從這個院子成立武館以來最熱鬧的一天,誰能想到,本來是祝賀新武館落成的一個慶賀典禮,卻意外地上演成了一場全武行的正邪兩派的爭鬥。
響尾蛇不知從哪裡聽到消息,誓欲報當年的血海深仇,因爲這多少年來,他不但損失了自己的大師兄,而且還東躲西藏,像一條喪家之犬。但他這個人發誓此仇必報,所以幾年前悄悄潛回NJ市,一直在暗中窺探動向,特別是白老頭和丘老頭這兩個人的具體作爲。
讓他欣慰的是,這兩個老頭竟然都沒有再收徒弟,就是丘老頭,也只教了幾個小孩子。
響尾蛇認爲自己的機會來了,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一直派人在暗中監視丘老頭,而碰巧今天丘老頭這裡熱熱鬧鬧,得知是丘老頭的新武館落成,正在慶賀。
響尾蛇是這樣想的,他肯定這兩個老頭都在,所以想一網打盡,免得一個被殺,另一個得知消息後溜掉。他自信滿滿,自認爲這多少年的苦修,同時面對兩個人時,足以讓他從容應對,胸有成竹。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他想當着衆人的面,將這兩個老傢伙名正言順地打敗,用江湖的手段,解決了這段恩怨。所以,這才急不可耐地領着自己的徒弟堂而皇之地進來,因爲在他看來,自己來這裡就如入無人之境,戰勝兩個老頭就如探囊取物。
但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如意算盤,竟然被一羣半路殺出的保安給攔擋住了,而且,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自稱是兩個老人的徒弟,不過,好像也就這一個大的,其餘的他也看到了,全部都是小孩子,別說自己,就自己那一半個徒弟就能打發。
俗話說形勢比人強,你算的再好,又不能精確到小數點後面多少位,但他很自負,只不過是幾個保安而已,即便他們全部是退伍軍人,又能如何,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所以爲了節約時間,雙方約定這些保安和響尾蛇的徒弟一對一,同時開展,捉對比賽。
但響尾蛇的建議卻被蘇朗給擋了回去,他叫陣道:“響尾蛇,既然相請不如偶遇,遇上了,咱們不如這樣,今天就算我們這幫保安設擂,你的徒弟攻擂,如果攻下了,自然是你想幹啥就幹啥,我們決不會攔截,如果你們失敗了,就請滾回去,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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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尾蛇一聽,哇哇大叫道:“娃娃,我看你乳臭未乾,一個小小的保安,掙點拌湯錢養活婆娘娃娃得了,卻不知天高地厚,跑到這裡來多事,我勸你趕緊滾開,否則,你們吃飯的傢伙就會搬家。”
蘇朗也不惱,依舊笑着說:“響尾蛇,我看你就是一條蚯蚓,磨嘰啥,你打敗了我們,我們自然就會退到一旁,又不是傻子,這裡是比武場,又不是百家講壇,是耍嘴皮子的地方。”
響尾蛇氣得夠嗆,“好好好,別怪我狠心。二楞,出手,撕了他,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好嘞,師父,你就瞧好吧。”話音未落,一個黑影像旋風似的,倏然就到了蘇朗面前。真的使出風雷拳,就像掄着兩個榔頭,徑直朝蘇朗的面門雨點般地砸來。別看這傢伙身體囊康,但拳如閃電,就像李小龍截拳道中的那種寸拳,力大拳猛,如果被擊中,那也夠人喝一壺的。
蘇朗用手掌撥打,想用自己的雙掌以柔克剛,化解對方這種拳高力猛地攻擊,在化解的同時,在對方的凌厲攻勢之下,不得不接連後退,在場子裡轉起圈來。
衆人都捏了一把汗,因爲對方的攻勢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不但身形奇快,而且還能在進攻中重拳出擊,不利要害。
響尾蛇心裡樂開了花,暗叫道:死保安,叫你猖狂。
但再怎麼說,人就是人,不是機器,即便機器,運動頻率過高的時候,也需要對它進行冷卻,否則就會燒燬機器的。二楞本來想在第一輪地打擊中,就如軍事上的狂轟濫炸,置對方於死地,但他沒想到,第一輪的攻擊就他個人來說,已經接近了尾聲,但眼前這個保安,儘管看上去有些被動挨打的成分,但還是在和自己周旋。
這樣一來,倒是自己有些泄氣,精力在短時間內消耗過大,導致有些難以爲繼,所以進攻的節奏也就慢了下來。
蘇朗久歷生死之戰,什麼樣的陣仗沒有經歷過,一見對方的拳頭節奏慢了下來,而且力道也沒有剛纔的兇猛了,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所以不容對方有絲毫的轉圜,立即反客爲主,左拳高擡,格擋對方力道已經減弱的雙拳,而另一個拳頭則像狩獵的獵豹那樣,倏然而出,直搗對方協下,並且就如剛纔二楞向他進攻的那樣,一旦得手,就如狂風驟雨,拳頭大的冰雹猛擊二楞右肋,別說肉體,對於蘇朗這些從暗殺營過來的特種兵,就是鋼筋鐵骨,也早已變了形。
二楞架不住這接連打擊,慘叫一聲,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響尾蛇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這是事實,他的又一個徒弟被這個保安打倒在場上。
而蘇朗的勝利,也讓在場的白老頭、丘老頭等人感到震驚,包括陳天明、李百川這些大家族的家主。他們感覺到,這個秦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就連他公司的保安都有這般身手。
蘇朗見二楞已經倒在地上,也就不再窮追不捨,而是停了手,站到一邊。
這會兒大軍跳過來說:“你下去吧,讓兄弟我也練一練,活動活動,這些日子沒事可做,骨頭都生鏽了。”
蘇朗也不堅持,“行,兄弟你小心一點。”說着,就退到保安隊伍裡去。
這樣一來,響尾蛇滿滿的自信忽然開了一道大口子,心裡頓時沒底了。自己兩個最得意的徒弟,就這樣被一個打雜的和一個保安給收拾了,那自己再還有什麼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