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犯人就在前面不遠了。給我追!”一個頭戴草帽的南粵人手拿一把五四式手槍指揮着一衆種植戶組成的民兵追了過來。
“噗”這個帶草帽的人剛說完話,還沒來得急邁步。他的頭就被一隻利箭貫腦而入。
“有敵人!”四周的農戶靠着人多壯個膽兒還可以,真到了玩命的時候絕對是累贅。
他們一看領頭的死了,紛紛左顧右盼的停止了前進。
“敵人在哪?敵人在哪?”一個膽子稍微大點的農戶提着手電四處照,周圍的人也是有樣學樣的照了起來。
“噗!”“噗!”“噗!”……
一連五六箭,只要是手裡拿手電的南粵人都毫無例外的被利箭貫腦而死。
“啊!”一個種植戶見到身邊的另一個種植戶被利箭貫腦,血噴了他一臉。他再也受不住這樣的精神折磨,丟下槍拿起地上的手電獨自的跑掉了。
可沒跑多遠,又是“噗”的一聲,他的身體就這樣永遠的倒下了。
“快關掉手電,殺手專挑有光亮的打。”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
所有的人,不論是哨兵還是種植戶全都不約而同的丟下了自己的手電,沒一個關掉拿在手裡的。現在手電可是衆人如今的催命符,僅僅只是關上難不保被黑暗中的殺手來上那麼一箭,爲了保險起見還是丟了的好。
誰都不想做出頭鳥。
沒有了手電,四下變的昏暗能見度極低。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厚厚烏雲好像在告訴人們今晚是個殺人的好時候。“呼!”陳翔深吸了一口氣,還有今天的夜晚很給力。自己藉助黑暗的環境,在成功的狙殺了幾個帶頭的南粵人後,剩下的南粵人如同一盤散沙,三五成羣的背靠在一起進行着自保,完全沒有再追殺陳翔等人的意圖。
“業餘的果然還是靠不住啊,不過這倒是便宜我了。”種植戶在有優勢的時候,藉着人數山呼海嘯的追過來,那時候還真是挺嚇人的。現在沒有了領頭人,沒有士氣,他們比羊圈裡的綿羊還溫順。和亡命徒組成的護衛隊簡直沒法比,陳翔所射殺的南粵人基本都是這個種植園裡的守衛。
還好守衛只有十幾個人,自己對付的是輕輕鬆鬆。陳翔算算時間估計現在黎氏草他們已經差不多撤離了,那麼自己也差不多可以跑了。
“打完收工。”收起十字弓,跳下大樹。
陳翔順着黎氏草出逃的方向慢慢消失在這昏暗的種植園。
回到黃海路四十七號的別墅天已經放亮了。
清晨的南粵鳥語花香,這裡沒有大夏那麼嚴重的空氣污染,陳翔聞着輕輕的海風,感到無比清爽。
“媽的,老子回頭叫上我的那些小崽子們和風月會那幫混蛋拼了!”
剛一進別墅陳翔就聽見樓上有個粗礦的聲音在裡面吼着。
“陳翔!”黎氏草一直巴巴的守在門口,陳翔一進門就飛進了他的懷裡。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美女也是一夜沒閤眼
,紅紅的眼睛裡泛着淚花,一雙精緻的小臉楚楚動人。
“哈,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別哭嘛。”折騰了一夜的陳翔本來很是疲累,可眼前的伊人如此擔心自己,讓陳翔的心中很是溫暖,就連疲憊的身體都一下有了精神。
“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黎氏草經過這一夜的折磨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的內心,主動的向陳翔表白了。
南粵的女子比大夏的女子更重感情。性格方面也比較開放,遇到自己心儀的人通常都會主動把握,而且南粵的女人持家過日子都是把好手,男人基本在家都不怎麼幹活的。
突如起來的幸福把陳翔搞蒙了,有美女主動表白自己還是頭一次。這個南粵美女自己認識不過才一天而且多說也才兩天,雖然經歷過了生死考驗但這速度還是太快了點。
“那個,你父親怎麼樣了?那些大佬們都還好吧。”陳翔不好意思的抓抓頭,轉移話題的說道。
“他們那些男人一回來就在樓上談要報仇的事情,打打殺殺的我沒興趣。”黎氏草如今已經把自己當作陳翔的女人來定位自己,在一切都是男人當家的南粵,現在的她一改從前的蠻橫,變得溫柔賢惠,夫唱婦隨。
“哦,那我們上去看看吧。”陳翔輕撫了黎氏草的秀髮。其實這個南粵美女自己還是很欣賞的,性格倔強而且身手也不錯。
黎氏草心裡一甜。“他沒有拒絕我。”便高興的拉着陳翔手一起上了樓。
黎強,黎氏草的養父。此時他正坐在二樓客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和那些被救的老大們不同,他經過這次的風月會的教訓以後野心已經被徹底磨平了。他忽然認清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已經老了,不再適應現在打打殺殺的生活,或許找個安靜的地方種種花,養養草也不錯。如果自己的愛女黎氏草能接替自己的位置,那麼自己早早退休也是不錯的選擇。
與此同時河內省風月會總部。
風月會的總部設立在南粵首都的國防部,而大侃哥就是南粵國防總司令。
通過這幾年的運作,大侃哥已經成功的把南粵軍部徹底變成了自己的後花園。大量的風月會幹部被任命成南粵的軍部的軍官。成批的風月會成員變成了南粵軍部的士兵,這也是爲什麼風月會的精銳被抽調的原因。
胡剛一臉死了親媽的樣子苦逼的跪在地上,兩邊都站立的都是風月會重要幹部,爲首上座的是風月會的龍頭--大侃哥。
此時身穿將軍軍服的大侃哥正威嚴的坐在寬大的座椅上目光冷冷的看着胡剛,那雙眼睛沒有任何感情,彷彿看胡剛如同看到死人一般。
“胡剛,你跟我有快二十年了。就是因爲信任我才把那些老鼠頭子交給你看押。當時我怎麼和你說的?一切都可以不管,只要你好好的看住那幫老鼠。你倒好大晚上的帶着手下跑我這來了,把那些老鼠全放跑了!”大侃哥最後還是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爲人雖然心狠手辣
,但是又十分重感情,這個胡剛別能力沒有,但是忠心還是絕對沒問題的。他的失職也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唉,真難辦啊。”大侃哥想了一下有些心軟了。
“大哥,是我的錯。我沒有完成好大哥交給我的事情。我甘願受罰……”胡剛“咚咚!”的磕頭,眼淚嘩嘩的流,他已經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
昨晚他自己以爲得到了情報以爲陳翔打算要刺殺大侃哥。出於對大哥的忠誠他不顧手下的勸阻,一意孤行的調走了他全部人力去支援大侃哥。可是到了總部才得知自己負責看守的種植園被襲擊傷亡慘重,被看押的十幾位幫會大佬也被人趁亂救走。
胡剛聽到這消息如遭晴天霹靂,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人用計利用了。可是木已成舟已經沒有辦法補救,他只好負荊請罪向自己的老大說明實情,爭取寬大處理。這纔有了現在的一幕。
在場的風月會幹部都知道大侃哥護崽子的習慣,這個胡剛也是大侃哥一手帶出來的愛將。現在看到大侃哥有放胡剛一馬的表情,心裡紛紛合計應該找個什麼藉口給大侃哥一個擡價下,好放了胡剛。這樣不但大侃哥那邊對自己滿意,胡剛也會領自己個人情。
“兄弟,你我二十多年的感情,大哥捨不得你。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今天犯了錯大哥只能用幫規辦你才能給會裡上上下下的人一個交代。兄弟安心上路吧,以後你的母親有大哥照顧……”大侃哥狠狠的咬着牙,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他的眼裡滿是不捨。
“咚咚”胡剛又是磕了幾個頭。哭的跟小孩似的:“大哥,兄弟先走一步。下輩子我還做你兄弟。嗚嗚”胡剛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在大侃哥面前一點沒猶豫打算慷慨赴死。
“好兄弟……”大侃哥強忍着眼中的淚花不掉出來,死死的咬牙忍着。
“等等!大哥,衆位弟兄,我覺得胡剛是被冤枉的,錯不在他。”就在衆人以爲大侃哥要“揮淚斬馬謖”的時候,大廳內最靠門把邊兒的人羣裡站出一個年輕人,朗聲說道。
這個人二十多歲身高一米八五,皮膚黝黑,梳着寸頭,濃眉大眼,只不過眉間有條寸長的刀疤破壞了這張英俊的臉,卻給他平添了不少殺氣。那人一身合體的軍裝,從他身上軍人獨有的肅殺之氣由內向外,不自然的散發而出。
“哦?楊野你有何高見。”大侃哥一聽有人出來說話,趕緊追問。他現在很希望能有人給自己個不殺胡剛的理由。
面前的這個楊野是個人才,幾年前他是在海邊被自己不小心“撿”回來的。當時的他渾身是傷,只剩下口氣差點沒掛了。
這小子渾身上下都是迷,他不肯說,大侃也沒問。正所謂是英雄惜英雄,這楊野爲了報答大侃哥的救命之恩爲大侃出過不少主意,現在雖然他不是風月會的成員,但是風月會的高層們沒一個不佩服這個神秘年輕人的。
此時楊野站出來說話,風月會的衆人都屏氣凝神的瞪大眼睛,豎起耳朵靜聽楊野的下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