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德里將軍,請將您的通行令交給我。”侍衛們並沒有按照將軍所說前去稟報,而是不卑不亢的向他索要所謂的通行令。
“哼!本將軍讓你們前去稟報,難道聽不見嗎?”新德里將軍顯然不是什麼好脾氣,爆喝之下就要上前。
“站住,再往前一步,我等便發出信號,到時候無論將軍是何身份,都將遭受無差別的毀滅攻擊!”侍衛們手中拿着防禦卷軸,與飛馬一同後退,出口的話語非但沒有服軟,反而帶着威脅之意。
“豈有此理,等見到大王,看本將軍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那新德里將軍雖然脾氣暴躁,卻也知道此刻是非常時期,這些侍衛還真什麼都做得出來。
“這就是大王的命令,沒有看到通行證令,任何事情任何人物都不需要稟報,硬闖者殺無赦。將軍,你還是佩服我們的工作,以免耽誤大家時間。”
侍衛還真是膽大包天,明明地位和新德里將軍差了十萬八千里,出口的話語卻一直如此強硬,那新德里被說的啞口無言。
“罷了,就讓你們看看老子的通行令。”新德里將軍大腳一跺,丟出一卷羊皮紙,落在了侍衛手中。
那侍衛動作也快,第一時間攤開羊皮紙,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卷卷軸,自那捲軸散發出一道紫色光芒,仔仔細細的開始掃描羊皮紙。
由於離得太遠,凌凡並不能看到羊皮紙上寫着什麼,其實看到也沒用,因爲羊皮紙是空白的,只有卷軸光芒照射到的地方纔會顯露字體。
“怎麼樣?通行令可有假?”新德里將軍不耐煩的催促着。
許久後,侍衛們纔將通行令檢查完畢,那認真的模樣,若是有人造假的話,定然會被戳穿。
“通行令不假。”侍衛終於開口。
“那還不打開城門,迎我進去?”新德里將軍聲音越來越粗暴。顯然還從未像如今這般,遭受區區侍衛的怨氣。
“還不行。”侍衛搖頭:“將軍通行令上的名額是飛馬二十頭,仙鶴三頭。人類五十名。如今將軍攜帶的數量明顯超標,請將軍自行清理,清理完畢後,我等自會迎將軍入城。”
“大膽!”這回怒喝的不是新德里將軍。而是後方飛馬上的一名美婦人:“你們這幫狗奴才,可知道我家將軍是誰?也不睜開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家將軍爲國家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們還在孃胎裡享福,如今竟然爲難我家將軍。你們這是找死不成?”
那美婦人說話更爲霸道,說着已經控制飛馬行到了新德里身旁,一對美目冷冷的掃着眼前的侍衛:“狗奴才,現在就給我讓開,否則休怪我取了你們的性命。”
張口狗奴才,閉口狗奴才,罵的那個來勁,讓得身後衆人哈哈大笑。頓時覺得心中氣通了不少!他們都是新德里將軍的親信和親人。你個狗奴才竟然說只能進五十人,這不是當面打了新德里將軍的臉嗎?真真是狗膽包天,找死呢!
侍衛們撇了那貴婦人一眼,也不和他說話,只是控制飛馬悄悄後退,丟給新德里將軍一句話:“將軍自行處理。這一切都是大王的意思,若一個小時內將軍處理不了。那便只有請將軍暫且離開。”
說完,侍衛們已經做出了最強的防備姿態。只要新德里有異動,他們會第一時間發出信號,到時候迎接新德里的就不是任何言語勸告,而是最瘋狂的攻擊,那將是毀滅性的。
新德里將軍徹底皺起了眉頭,他終於看出這些侍衛是認真的,難道說真是大王的命令?若是如此的話,此事便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了。
“狗奴才,你們還敢叫囂,快讓你們的主事人出來,老孃今天非整死你們。”那貴婦人咆哮了起來。
“看什麼看?嚇我啊?真以爲這樣就能把我們新德里將軍嚇退?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們那熊樣,你們敢嗎?”
貴婦人言語越來越犀利,侍衛們也逐漸緊張起來,看模樣只要這貴婦人再鬼叫幾句,他們就真會行動。
新德里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中思緒已經足夠紊亂,再聽到美婦女嘰嘰呀呀的亂叫,更是覺得腦袋生疼,眉頭深深鎖了起來。
“哎呀,還不開門,老孃……”
“老你媽個頭!”
美婦人又叫了,只可惜這次沒有叫囂結束,那新德里將軍一巴掌已經甩在她的臉上,不但在她臉下留下了五道血痕,還把她的嘴給打歪了。
這一幕把身後衆人都嚇呆了,平日裡新德里將軍可是最怕這位夫人的,怎麼今天突然就動手了?而且還這麼狠?
別說他們,就是遠處的凌凡也有些驚訝,雖說這美婦人多嘴了一點,但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新德里將軍感覺到了危險,如果再讓這美婦人繼續說下去,那麼侍衛們真的會發動所謂毀滅性的攻擊,若是這樣的話,新德里動手就是正常的。
“你,你,你個王八蛋,你敢打我,這日子沒發過了,老孃跟你拼了!”
那貴婦人十分強悍,雖然實力只有鬥將級別,但是卻對鬥王級別的新德里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一邊罵,三字經源源不絕,看的遠處的公孫雪兒和凌凡連連咂舌。
這彷彿是美婦人平常做的事情,或許她不以爲然,然而在新德里眼中,一抹怒火正在徐徐燃燒!原本因爲侍衛的阻攔,心情就糟透了,現在還聽到這嘰嘰呀呀的吵鬧聲,再加上平日裡受到這娘們的氣,終於讓新德里忍無可忍,一縷鬥氣已經開始在掌心凝聚。
“嗯?”凌凡剛剛一皺眉頭,心中暗叫不好之時,那新德里已經含怒出手,一掌拍在了美婦人胸口。
這一掌可是施加了鬥氣,直接將那美婦人拍飛出去,在虛空灑下一片鮮血後,已然沒了氣息,身體就這麼軟弱無力的墜落虛空。
她睜着難以置信的雙目,直到臨死的那一刻還不敢相信,對她出殺手的竟然是新德里!
“夫人!”後方衆人大驚,有兩名鬥君駕馭飛馬衝了出去,試圖接住那美婦人的屍體。
“你們這些沒用的傢伙,靠着這娘們撐腰,平日裡沒給老子好臉色看!今天只有五十人能夠進入帝都,老夫今日就大開殺戒,讓你們知道知道,我新德里不是好惹的。”
吼吼吼!
新德里完全瘋了,怒吼數聲後,瘋狂的殺了過去!最先遭殃的正是那兩名出手的鬥君,面對鬥王,他們連一招都過不了,已經在虛空化作一盆血雨。
無情的殺戮說開始就開始,沒有任何預兆!新德里出手極其狠辣,對象正是那美婦人的手下或者相熟之人,在場只有他一名鬥王,殺人還不是和殺雞一樣。
結果慘叫連連,一名名鬥修死在他的手中。
“瘋了,瘋了,徹底瘋了……”
一些害怕的人直接駕馭飛馬,瘋狂的逃遁而去,路上只喊着“新德里瘋了”,看樣子確實被嚇傻了。
殺戮僅僅持續五分鐘而後,在場的人逃的逃,死的死,呆的呆,在一番血雨腥風中,終於只剩下五十人。
這五十人一半是新德里的親人孩子,一半是他的親信,這些人不會逃,只是被新德里的爆發嚇住了而已。
“從現在開始,你們都給我安靜的呆着。現在的西和國不是以前的西和國,想活命的話,就拿出你的本事,否則就算沒有死在戰場上,老夫也親手了結了他。”
新德里雙目血紅,狠狠的掃了眼衆人,這才轉身對侍衛,語氣已經沒有了絲毫怒意,有的只是平靜:“現在這個數量滿意嗎?”
侍衛點了點頭,對後方城門揮了揮手,口中催促一聲詭異的嘯聲,後方大門便在一陣“嘎吱”聲中,緩緩開啓。
“將軍請!”侍衛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在新德里的帶領下,一共五十人終於進入了帝都。只是原地留下的血腥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洗清的。
遠處,凌凡正死死的捂住公孫雪兒的嘴巴,在新德里大開殺戒時,此女驚的差點叫出聲來。還好凌凡反應夠快,只是時間太長,公孫雪兒已經呼吸急促,額尖冒汗。
凌凡並沒有就此鬆手,而是帶着公孫雪兒前行了許久,方纔將手鬆開!
公孫雪兒的第一動作就是雙手撐地,大口大口的喘着香氣,她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難受,連說話都困難。
“這裡是西和國,如果你連這點事情都要驚訝的大叫,那我們活下去的機會將會很小。你是不是奇怪,爲什麼那新德里會殺了自己的親人和手下?你是爲這個震驚?”
凌凡冷冷的訓斥道:“他做的沒錯,如果剛纔他不動手,或許再猶豫一下,非但他的手下全部都要死,連他自己都不能倖免。正是因爲發覺了這點,所以他果斷出手,救了自己,也救了一半的部下。”
“他並沒有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