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張付衝着麾下一衆小夥伴吆喝道。
自從那晚之後,張付就受到了重用,而且他的實戰也是這羣稚童之中進步最快的。關鍵是張付勤奮肯學。
而且他那性子很合江橫的胃口,對準一個事那就鉚足氣力的朝這方面發展。
現在甚至都已經開始讓一羣三品極致的小夥伴幫着他淬骨了,每天黑虎堂校場裡時常能看到一羣小鬼頭氣喘吁吁的手持鈍器對着張付就是一頓猛砸。
也多虧了江橫時不時給他輸送一波能量,不然單靠他自己恢復效率不知慢了多少。但張付的努力也沒有讓江橫失望,如果忽視內氣的話,單純的氣力他可以打的尋常四品境沒脾氣。
至於呼吸法江橫也抽空給他講了一些訣竅,不過很顯然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入門的。
夜色有些微涼,如今已經入秋,蒼州城附近就是滄浪江,平日裡江風就大,一入夜更是涼的刺骨。
不過一羣三品極致的小鬼一個個穿着還是比較清爽,在張付的帶領下,儼然已經成了黑虎堂最有精氣神的巡邏小隊。
“都小心些!”
張付看了看附近的一些巡邏的其他護衛們,微微皺眉提醒身後的同伴。
黑虎堂的護衛雖然看起來密不透風,不過身處其中的張付還是明顯的看出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有的甚至還在聊着那家婆娘水靈,渾然沒有警惕之心。
這讓張付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巡視一個來回張付微微鬆了口氣,好在暫時還沒有發生什麼狀況。
“唉,你們幾個娃娃,進來烤烤火,這天氣凍的很,你們幾個小娃娃還穿這麼少在外頭瞎晃悠!”
臨時休息的一間雜房裡,一個黑虎堂老人出聲提醒道。
他也是好言相勸,看着這些孩子老半天了,對這些孩子也是覺得喜歡的緊,肯吃苦關鍵是還特別敬業。
張付聞言點點頭,巡夜也不是一直需要巡視的,一般這一隊休整之際,另外一夥就會接替上去。黑虎堂如今有數支巡視的隊伍,屬於相互輪替着來的。
一衆孩子進屋圍着火堆烤着火,看着鬍鬚發白比自己父親還老的老人,都是很有禮貌的稱呼一聲爺爺,惹得老人笑的合不攏嘴。
“哈哈,你們這些個娃娃嘴倒是甜得很,來老頭子這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吃點花生,這裡還有點黃酒要來點驅驅寒嗎?”
老人從身後拿出一個髒兮兮裝滿花生米的碟子,同時有摸出一壺黃酒笑呵呵道。
幾個孩子都是搖搖頭,僅僅只是抓着一把花生米吃的挺開心,開始聊着一些最近的趣事。
倒是張付一把奪過老人手中的黃酒咕嚕嚕的逛了幾口,老人有些驚訝,可看着眼前的小娃娃面不改色的樣子也是嘖嘖稱奇。
張付倒是不覺得如何,這黃酒可是比前幾日他叔叔給他弄的藥酒酒勁要差了不少。他這體魄酒量也是直線飆升,比一些大人還得厲害。
這些天自從張付加入江橫麾下之後,家裡的情況也是得到了改善。
原本叔叔嬸嬸拮据的生活開始變得富足起來,一開始每次回家張付回家嬸嬸還像是守財奴一樣把張付時不時帶回來的一些賞錢藏起來。只留着一點用作生活開銷,說是爲了給張付存娶媳婦的錢。
張付起初還勸說一二,可嬸嬸死活不願。說是這日子好不容易過得好了些,可不能大手大腳,一針一線都得精打細算。
拗不過,也就沒辦法。可隨着那晚之後足足得了一百兩賞錢,這下嬸嬸終於沒再那般精打細算了。
開始給張付買了幾匹布用來做新衣裳,說是這外頭給東家幹活可不能給東家丟臉。實際上張付也說過人家會發新衣裳下來。
至於叔叔因爲最近城裡動盪,乾脆也沒有出去做工,而是專門去藥鋪瞎晃悠,打聽一些滋補的藥方。說是給張付補補,這幫派裡賣的是氣力,是命,這多補補身子骨強也就多安全幾分。
搖搖頭,張付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只覺得心裡暖呵呵的。
與喝酒的老頭聊了幾句,張付就想要出去放個水,可剛一出門,身形卻是一頓,目光看着遠處微微蹙眉。
卻見不知什麼時候院中站着一位身穿官袍大肚便便的肥碩官老爺。這麼一身出現此地顯得極爲突兀,那些巡視之人甚至還未反應過來,似乎此人是剛剛無聲無息出現在此地的。
此人是誰?
張付心中疑惑之餘更多的是警惕,這些天混在這黑虎堂裡他也不是每日苦修,平日裡沒少聽堂裡一些經驗豐富之輩說起一些怪誕之事。
甚至可以說以前叔叔與嬸嬸也沒少提醒他夜晚不要出門,說是容易遇上丟掉性命的怪事,那些可都是鎮撫司老爺才能處理的棘手事情。
不過隨着跟着那位江大人,他知道更多,知道陰煞,知道妖魔!
眼前這個是敵人?還是陰煞?亦或者....
“你是何人!”
張付沒有猶豫直接高聲道,這一聲叫喚聲音頗大,瞬間引起周遭一些巡視的護衛紛紛將目光投射過來。
他這算是先給衆人提個醒,不然要是遇上那晚的情況當真是給衆人示警的機會也沒有。
這一聲大喝也是吸引了那肥碩官老爺的注意,他緩緩將腦袋扭過來。
張付緊握着腰間刀刃,可下一刻只覺面門勁風襲來。
張付心中大駭,原本還遠在數十米外的官老爺眨眼之間便已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一刻張付心中再無猶豫瞬間拔刀劈出,氣血激盪。
啪!
一聲脆響,手腕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紋絲不動。
“氣血很濃郁,不過應當不是你!”
看着官老爺對自己嗅了嗅,張付只覺得背脊發涼,左手握拳一股炙熱氣流驟然涌出。
“血煞!”
這一招血煞也是那位江大人傳授的,雖說僅僅只是堪堪入門,但也算是如今張付爲數不多的手段之一。
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眼前官老爺看似柔軟的肚皮之上,可一拳轟出傳出的感覺卻不盡然。
只覺得好似砸在堅硬無比的銅牆鐵壁之上,甚至帶動的反震之力也是盡數反饋回來。
“咔!”
張付悶哼一聲,只覺手腕骨節已然裂開。他如今的骨骼不過才堪堪淬鍊脊骨第三塊,還遠遠未曾達到淬鍊手骨的地步。
更沒有江橫當初那等條件可以無限制持續不斷的修煉,自然他也未曾修煉打熬拳頭的武學。
“有點意思,氣血比這裡其他人要好上太多了。”
官老爺捏着張付的手腕,也不見他怎麼用力,只是輕輕一扭,張付一張臉瞬間慘白無比,手臂直接被捏成麻花狀,裡邊骨骼寸寸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