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戰鬥進行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血戰候就已經將霸嶽候踹飛出制定擂臺中心制定區域,並且一個飛躍一腳踩在了霸嶽候那高傲的腦袋之上。
“老傢伙,就憑你也敢和本候作對?白瞎了這麼多好寶貝。”
血戰候冷哼一聲,右腳在霸嶽候那滿是褶皺的老臉上一陣揉捏後,又是吐了口吐沫這才罷手。
“豎子爾敢!”
霸嶽候都快氣瘋了,他何時受過這等羞辱,這不僅僅是將老牌貴族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還是將他霸嶽候一族都按在地上摩擦且極致的羞辱了。
他正欲奮起拼死一搏,但是一道流光迅速而至,一掌拍在霸嶽候身上,一掌之下霸嶽候身形踉蹌整個人栽倒在地竟是一時半會都爬不起來。
出手的赫然是大總管趙信,只見他雲澹風輕的一掌,手掌負手而立沉聲道:“既然敗了就不得再度出手,此番比試點道爲止。不過血戰候出口辱人,罰奉百年。”
趙信此舉算是給此事定性了,對此血戰候不以爲意,百年俸祿而已,這無所謂。
倒是那些看臺上的老牌貴族一個個都氣得憋紅了臉,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可大總管都已經發話他們此時也只能憋着。
而那些新晉貴族則是歡呼不已,看向老牌貴族們的眼神都變得囂張起來。
一直以來皇都這邊新老貴族的交鋒就不斷出現,老牌貴族覺得新貴族就是一羣泥腿子,對其很是鄙夷。
而新晉貴族覺得老牌貴族腐朽不堪乃是一羣尸位素餐之輩,故而時常在朝堂上發生爭執,相互拆臺,此刻新晉貴族算是很是徹底在給老貴族上來了一巴掌,舒爽。
“哈哈!太爽了,血戰候好樣的,就該這樣,就是還沒把霸嶽候那老傢伙給打怕。這老傢伙就是欠收拾。”
“不錯,痛快太痛快了,不過接下來還要對付那什麼江橫,這人第一局表現頗爲亮眼會不會很麻煩?”
“哼!能有什麼麻煩,第一局血戰候已經說過了,他是大意了!這第三局乃是實打實的廝殺,高位強者掌握神域,他一個五階拿什麼和血戰候鬥?”
一衆新晉貴族議論紛紛,經過剛剛血戰候碾壓霸嶽候,他們對血戰候充滿了信心。
更何況血戰候本就是以戰功封侯,他們更是不覺得血戰候能在實戰中輸給一個後輩。
而盤口那邊的賠率也是如他們述說的差不多,江橫的賠率高出血戰候五倍,許多人越是認爲血戰候獲勝的概率幾乎是九成,畢竟神域當真是對高位強者的增幅太大太大了。
很少見過能有誰能中位越階高位的。
要說有也有,如趙信大總管之子,當年就曾擊敗過一尊七階強者,不過那還是散修層次的七階強者。
而血戰候明顯不是散修,且還是八階層次的肉身道武夫,這實在想不到他會輸,輸不了的。
“小子第一局本候大意了,這次本候可不會小覷你,讓你見識見識何爲真正的八階強者!”
血戰候高傲的看着江橫,第一局過後他是仔細反思過,認爲自己哪怕只要開啓神域那就是輕易勝出了,也就是太過大意了,沒想到小小五階還能有如此偉力。
“血戰候實力強大,此番我也會全力以赴,還望血戰候多多包涵。”江橫客氣拱手。
對於血戰候,江橫的感官其實還算不錯,相比於霸嶽候那老牌官僚的作態,很明顯血戰候還算是比較純粹的武夫,無論是武道意識的錘鍊還是戰鬥意識都很是不錯、
血戰候高傲的點點頭,他對江橫雖有些不服第一輪的失利,但有一說一,他還是很欣賞江橫這小小年紀就能以五階爆發出如此偉力。
起碼自己在五階時絕對做不到這點。
強者都是相互尊重的,兩人也不例外。
此時隨着趙信宣佈對局開始,雙方倒是沒急於出手,而是相互觀察。
忽的血戰候動了,勐然間,血戰候膝蓋一彎,雙腿一蹬,衝擊波以他爲中心,朝着四周蔓延出去。
轟!
擂臺被他一腳踩出一個深坑,血戰候整個人宛如隕星一般先是沖天而起,旋即懸浮在半空,只見他雙眸綻放出凜冽的戰意,那是獨屬於他戰天戰地戰神武道意志。
背後**勐地膨脹數圈,旋即又急速坍塌。下一刻他的周身便裹挾着宛如耀斑的血紅色霧氣,轟然朝着下方的江橫爆射而去,猶如一道血色隕石墜地!
第一輪似乎爲了照顧江橫,又或者有心想要讓江橫這個後輩體驗體驗高位強者的戰鬥強度,血戰候並未一開始就施展神域。
這也算是他的自傲,高位強者打中位強者一開始就上神域不亞於直線碾壓了,所以他想試試江橫能在他的攻勢下扛到什麼地步。
當然哪怕不開啓神域,此刻他也是戰力全開的狀態,根本不是第一局時可比,兩重**紛紛坍塌,更是施展了一手肉身道秘術大大增幅了肉身之力。
見此江橫起初還想動用空間時間進行操作,但見對方如此耿直沒有施展神域這種降維打擊,見這種情況江橫倒也放棄了這一念頭,心中火熱也是上去莽了起來。雙方都是肉身道武夫,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前戲,直接就是掄圓了膀子開打!
兩道血紅色人影轟然撞在一起,無數的氣浪被撞擊濺射開來,雙方一開始就是無比密集的進攻頻率!
砰砰砰——
雙方來往不斷,肉身道武夫高頻率的進攻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躲閃,僅僅只是依靠敏銳的戰鬥直覺進行小規模的規避,然後趁機反打。
在鬥竅開啓之後,江橫本就敏銳的戰鬥直覺再次飆升,如此也就才勉強跟上血戰候的戰鬥直覺。
江橫施展梵武聖體戰力全開,每一拳都蘊含着堪比八階巔峰之力,兩人不斷出拳對轟,雙方不退分毫。
外圍的觀衆只能聽到密集宛如雷鳴般的對撞之聲,一時間都是大感詫異。
本以爲江橫這小輩大概率是瞬間落敗,但沒想到他和血戰候的對拼其激烈程度竟然還要超過霸嶽候那一戰。
畢竟之前霸嶽候並非肉身道,對抗程度還是差了太多,往往都是他在儘可能規避血戰候的近距離突襲。
然而江橫和血戰候都是十分默契的以肉身道對轟,拳拳到肉很是激烈。
當然江橫還是有苦難言,這樣和高位層次的強者正面廝殺固然對戰鬥經驗的提升有着極大裨益。
但是強度太大,他有些吃不消了。
畢竟境界上雙方差距太大,憑藉梵武聖體,江橫逐漸感覺有些吃力。
第一局僅僅一拳就緩了許久,這次江橫完全就是全力催動生命道法則支撐肉身不斷延續梵武聖體的施展時間如此才能勉強支撐。
“小子在這樣下去,十息之內你這具肉身只怕就得垮掉,這也是你底子足夠紮實,這要是正常人你這梵武聖體開啓都困難。”
無爲道人提醒道,他也是有些感慨。
在他看來梵武聖體的確算得上是一門十分優秀的成長性神通,且如今融合了霸下變的梵武聖體更是隱隱達到了中等層次肉身神通的標準。
可這一門神通的施展難度也是極大,這要是這年代的肉身道武夫,五階想要施展梵武聖體想都別想。
至於在他那年代年輕一代的天驕想要這般使用梵武聖體也是極爲吃力,也就江橫這逐漸接近原初之神的天才能這般施展梵武聖體。
可這也不是能揮霍的資本,如若生命道法則撐不住,肉身整個也就崩潰了。
這種高壓下的崩潰恢復過後只怕還會傷及根基,這也是無爲道人焦急的一點。
“我知道!可是沒有辦法!”江橫快速回應,但大半心神還是放在與血戰候血拼之中。
“小子與其這般不如速戰速決一戰定乾坤!”
無爲道人也知道情況危機語速飛快連忙道:“還記得爲師前段時間傳授於你的那門肉身神通嗎?”
“您是說九字訣?可那個不是說對肉身負擔極大,很容易傷及根本嗎?”
“與其那般拖沓直至被拖死,倒不如一口氣解決戰鬥,之後以造化玉碟之前儲存的生命法則儲備多少能穩住你的傷勢不會傷及根本!”
“那就嘗試一下!”
聞言江橫不再猶豫,也沒有猶豫的時間。
六臂齊出迅速盪開血戰候,同時身形飛推騰挪出一定的空間。
見到江橫拉開位置,血戰候倒是沒有急切,反倒是饒有興致的等待着。
他剛剛很是暢快,明明對方只是五階小輩,但是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和一尊同階強者對拼,且無論是戰鬥意識還是對戰鬥中臨時情況所處理的一些細節都是無可挑剔。
這讓血戰候很是酣暢淋漓,隱隱感覺到自己的戰鬥經驗也在飛速提升。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這與那種神域一開更多依靠神域戰鬥的方式不同,這種方式更能提升戰鬥經驗。
此時江橫胸腔劇烈起伏,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肺腑不斷有組織在碎裂,不僅僅是肺腑心臟更是如此。
動用梵武聖體本就是極度的高壓,每時每刻肉身都在承受着無比恐怖的壓力,壓迫着每一根神經每一寸肌肉和骨骼經絡。
江橫沒有時間猶豫,生命道**徹底坍塌化作一個點這讓心裡稍稍有了底。
那麼就開始吧!
“行!”
江橫深吸一口氣後嘴中輕輕吐出這麼一個古樸的字符,不是現如今的發音而是遠古時期的發音標準。
隨着這道音節發出,霎時間江橫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好似變得緩慢了不少,體內好似變得更加輕盈變得更加迅速。
幾乎是瞬間江橫動了,速度之快還要在之前快上一倍。
恐怖的速度一剎那就來到血戰候跟前,一拳便是重重搗出。
但血戰候也是反應迅速,只見他飛速取出一杆大旗勐地往地面就是一拋,大旗入地,霎時間他的狀態也是全面提升。
同時他周身浮現出一層寶甲,他的精氣神又勐地往上拔了一節。
身形一閃很是險之又險的避開這一拳,同時他也是迅速一拳搗出,出拳速度和爆發速度更是遠超之前,儼然就要反擊給江橫來一下狠得。
“皆!”
又是一個字音吐出,江橫霎時間對危機的感知被放大,敏銳的捕捉到飛速而來的危機,腦袋一偏也是躲開這一擊。
“兵!”
一股澎湃的能量涌入體內。
感受至此江橫趁着兵字訣給自己又續上一口的氣力,接連吐出數個音節。
“臨!”
“鬥!”
“者!”
“陣!”
“前!”
九字訣齊出,江橫周身迅速炸開一層血霧,這是皮膚撐不住率先爆開了,如若再不加快戰鬥節奏,接下來就是肌肉乃至骨骼了!
九字訣一出,江橫精氣神驟然爆發,配合梵武聖體,無論是速度還是戰鬥力變得澎湃異常。
身形在血戰候周遭接連閃爍,血戰候有心反擊,可是每每他剛要反擊他的時間速度將會變得異常緩慢。
赫然是時間道也在發揮作用。
彭彭彭彭彭!
密集的拳腳飛速落在血戰候周身各處關節,每一拳都打得血戰候肉身顫慄。
剛開始血戰候還能抵擋,可在一瞬打出上百萬拳腳攻擊之後,血戰候渾身竅穴和能量運轉都被打斷,這一刻他的防禦徹底放空,空門打開。
“破!”
江橫發出宛如野獸一般的低吼,此刻的他渾身浴血,全都是自己的鮮血,看起來好似飛速移動的血人、
——
但血戰候整個人如同破麻袋一般墜落在擂臺之外,一衆觀衆久久都還未回過神來。
而這時在一息之內江橫對血戰候打出的拳腳進攻這才連成一片爆發出恐怖的爆響。
隨着血戰候有些意識混沌的栽落在地,一道血紅色的身影也旋即落在擂臺之上,只是剛剛站穩又整個如同爛泥一般栽倒在地,身上各種異象紛紛隱去,氣息變得微弱異常,好似火苗隨時都會熄滅。
這一刻衆人依舊是愣愣出神,在場的觀衆畢竟不是誰都是高位強者,真正能看清楚雙方交手的還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