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後的幾天裡,張北每天重複的同樣一份工作——守株待兔,等待着孟戈的到來,張北有理由相信,被譽爲‘武癡’的孟戈,一定會再次找上自己!
距離上次鬥毆事件,已經過去了近四天,在這四天裡,張北成功的融入了零星酒吧這個圈子,第一天的威懾,讓原本以後張北是吃軟飯的衆人,都閉上了嘴巴,沒有架子的張北,很快和他們打成了一團,但是衆人也在接觸中,發現,這位三叔遠方的親戚,對於沒感覺的女人,有着自己的潔癖,而且嗜酒如命!
作爲周廣的女兒,姚敏基本上都會在下午的時候,回來一趟,衣着性感,而且說話溫和的姚敏,使得她在零星酒吧如衆星捧月般存在,不過在零星酒吧裡,姚敏很少和張北單獨說話,即使兩人面對面,也都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畢竟在所扮演的角色裡,兩人已經近十年沒有見過面,近十年沒有見過面的親戚,要是表現的太過熟悉的話,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
姚敏基本上不在酒吧後面自己房子過夜,對外,周廣宣稱是不想自己女兒,染上什麼壞習慣,但張北心裡明白,這是姚敏爲了故意接近孟美的一種手段!
這天晚上,臨近十點左右,持續火爆的酒吧內,各式各樣打扮的青年們,盡情的扭動着自己身體,來宣泄着自己的情緒!
坐在角落內的張北,正身體依靠着沙發,雙腳躺在茶几上,手裡拿着已經喝了一半的酒瓶,扭過頭和坐在他身邊的強子交談着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馬仔慌里慌張的跑到兩人跟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對兩人說道:
“強子哥,孟三哥,帶着兩個人來咱酒吧了,現在正站在門口,說是要見狗勝哥……”邊說這話,那馬仔眼睛陰晴不定的看着張北!
原本懶散的張北,坐直了身子,站起身,對着身邊的強子說道:
“你在這邊看着,我出去瞅瞅……”說完,獨自一人往門口走去!
當張北走到門口,看到孟戈那腫脹的臉頰時,往前跨了一步,細聲的說道:
“打架,還是請我喝酒?前者的話,咱們出去說,別影響這裡的生意,後者的話,咱單獨開個包廂……”
“哈哈,喝酒,今天來,就是找人陪我喝酒……”說完,孟戈單手搭在了張北肩膀上,徑直的往裡面走去!
這時候,已經跟上來的強子,恭謹的上前打着的招呼,特地爲兩人開了一個房間後,強子識相的退了出去!
整個包廂很大,估摸着少說也有三十平米,要了數瓶啤酒的孟戈,充當起了東道主,給了點歌‘公主’二百塊錢小費後,‘公主’識相的退出了房間!就連跟着孟戈來的那兩個保鏢,都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打開一瓶啤酒,遞到張北手中的孟戈,直接開門見山的對張北說道:
“跟我混,怎麼樣?”
“嗯?”剛抽一口啤酒的張北,有些驚訝看着對方!
“實話也不瞞你,這些天,我查了你的一些老底,現在最起碼有三個案子,壓在你身上,警察局裡,你的檔案,可以當百科全書看,十六歲出道,在皖省淮市給別人看煤礦,一直兢兢業業,但就是不上位,兄弟你知道爲什麼嗎?”
張北下一意識的搖了搖頭……
“在內地,你這種性子不適合知道嗎?你自己想想你爲你老大擋了多少刀?還吃過子彈,差點喪命,但爲啥倒最後出了事還是你來背?他們不把你當兄弟……”
“那我跟你,你就把我當兄弟?”張北直接開口說道!
“咱都不是年輕人了,我說我不會出賣兄弟,你也不相信,出來混無非是爲了錢……”聽了孟戈的話,張北故作深沉的思索了一會後,擡起頭回答道:
“你能帶給我多少錢?”
“哈哈,這話,你說反了兄弟,你能帶給我多少價值,我就能帶給你多少錢!我敬你是條漢子,我也不多說什麼,只要有我孟老三的飯,就不會落下兄弟你的碗……”張北思索了一會後,繼續說道:
“我身上揹着幾起案子,你不怕?”
“怕?哈哈,打小我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怕,怎麼樣?”
“給我兩天的時間,容我想想,畢竟我來這是幫我叔的……”
“這點你放心,三叔這邊,我會去說,你只要點頭,其他的什麼都好說,兩天後,你給我答案怎麼樣?無論結果如何,你這個兄弟我是交定了……”說完,孟戈,端起酒瓶,和張北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在隨後的時間裡,孟戈叫兩個陪酒的小姐,都是零星酒吧新來,由她們調節着氣氛,頓時的整個包廂活躍了許多!
就在他們玩的正起勁的時候,守在門口的一個保鏢,推門走了進來,低聲爬在孟戈耳邊說了些什麼,孟戈的表情頓時的嚴肅起來,雙眼露出了猙獰的目光!
待到其保鏢退出房間後,孟戈轉過頭,對張北說道:
“兄弟,我那邊還有點事情,就不陪你了,下次有機會,我再來找你,記住了,兩天,兩天後給我答案……”
玩弄着手中的酒瓶,張北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話:
“要幫忙嗎?”
“嗯?”正要起身的孟戈,坐了下來,繼續看着張北!
“一場酒錢……”
“成交……”孟戈笑着摟着張北的肩膀,走出了零星酒吧……
坐在孟戈黑色寶馬內,張北時不時的看向窗外,旁邊的孟戈正用的家鄉話在電話裡,給人的聊着什麼,在邊境待了數年的張北,對於這裡的方言,並不陌生,但此時的他,還是裝作沒聽懂似的望向窗外!
汽車穩穩的停在了一家汽車維修廠門口,穿過鐵門,張北緊跟在孟戈身後,走了進去。門口站的兩個馬仔顯然認識孟戈,當看到他進來後,低頭哈腰的領着路……
可能是在景洪市,數些年來沒有人敢動他們孟家兄弟了!孟戈在走進這個自己的並不算很熟悉的維修廠內,沒有一絲警覺,跟在他身後的張北,四處打量着,對於危險極其敏銳的他,發現這座維修廠,不像表面上看着那麼簡單!
把孟戈一行領進一間約摸的一百平米的房內,走進屋的孟戈語言生硬和坐在對面的一位中年男子,攀談着,在他身後站着四五個肌肉發達的保鏢,在他旁邊坐着一個手裹着繃帶的小青年……
“孟老三,這次事情你做的有些過份了,不就是欠了你們幾十萬塊錢,至於把我侄子打成這樣?”待到話題深入以後,對面那個中年男子,語言毫不客氣的說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錢還,我就按道上的規矩辦事,張鬆,咱們一項浸水不犯河水,你在東區發展,我在西區弄我的,你侄子跑到我西區借錢,按時不還,你要是我,你怎麼辦?”
“道上的規矩?我看是你孟老三的規矩吧,一毛的利,你還放的出來……”
“我孟三放錢,是規規矩矩的放,用之前都已經講明的,你愛借不借,既然借了就得還……”就在孟戈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小青年,開口大罵道:
“講明個屁,我借錢的時候,沒一個人,給我說過有利息這件事……”
“哈哈,賴賬的人多了去了,我還沒見過,如此個賴法,張老大,你侄子的話,也是你的意思……”
“那點錢我不在乎,但是誰打了我侄子,你給我交出來,這事算扯平了!”
“那我要是不交呢?”孟戈本眯着雙眼,盯着對方!
“不交,不交,我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出這個房間……”說完,張鬆‘啪’的一聲拍了下桌面,原本緊鎖的大門,突然被撞開,從外面跑出來二十多個大漢,個個手裡拎着的開山刀……
“哦,張鬆,你這是要和我玩陰的啊……”
“沒辦法,孟老三,你們兄弟四個,手伸的太長了,讓我們這些人,沒得過了,對不起,只得這樣……”聽完對方這句話,孟三才算明白,這感情是有人組織這些大佬,想一舉把他們兄弟四個統統吃掉啊……
“哈哈,好好,想吃掉孟家,我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胃口……”就在孟戈說完這句話後,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張北,直接竄了出去,甩手就給予了站在他身邊大漢一拳,身體加速着衝向對面的張鬆。
看到張北這架勢的張鬆,慌張的把身子躲在幾個保鏢後面,隨後大聲喊道:
“一個也別放過……”
四五個站在張鬆身邊的大漢,阻擋住了張北的去路,在和其交手的過程中,張北不難發現,這四五個人,都是練家子,雖然張北有信心,能在有效的時間內,擊倒對方,並且全身而退,但此事的孟戈和其兩個保鏢已經陷入了對方人流戰中!
其兩個保鏢,也是經歷過大風大Lang的人,在張北出手的一瞬間,兩人從腰後,拔出短刀,和對方人**織着,已經把自己皮帶裹在手上的孟戈,嘶吼着和衆人的打鬥着,短短的數分鐘,身上已經被劃了數道口子!
覺得在短時間內,不能的拿下對方頭目的張北,邊打,邊退,和孟戈幾人匯合着,當四人被衆人圍在一個角落的時候,此時的張北,竟和孟戈開着玩笑的說道:
“三哥,你這場酒錢,買了我一條命,我要喝二十年陳的茅臺……”
“哈,哈,沒問題,待咱們衝出去後,哥哥這就帶你們去喝……”說完,幾人順勢衝了進了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