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生劍奴,竟然能夠修成劍氣,實在匪夷所思!
正想開口,讓武牧展示修爲檢測。
卻見馬長風臉色一愣,仰首大步上前,口中怒罵道,“小雜種,你說誰是閒雜人等,找死。”
擡手劈出一道青色劍氣斬向武牧。
“砰。”
精神力籠罩全場,馬長風的一舉一動早在監視中,他剛一擡步,武牧飈射而出。
等到他青木劍氣劈了出來,武牧的一掌已經狠狠的斬在了他胸膛上。
輪迴劍氣入體,瞬間便擊碎了馬長風兩根肋骨。
肋骨插破皮膜,劍氣衝入臟腑,傷了幾根主要經脈,生出一股大力,將馬長風擊飛到一丈外。
武牧飛身上前,一腳踏在馬長風胸膛,啪啪兩巴掌扇的他嘴臉紅腫,雙目殺機澎湃,“罪不及父母,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不然,下次就要你的狗命。”
磅礴殺意捲過大殿,吹起一陣冷風。
馬長風只覺跌入寒冰地獄冷風刺骨,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一張臉變得紅腫,心頭雖怒不可遏,一時卻不敢開口。
三祭祀溫良右手微揚,心頭更是驚訝萬分。
他本想出手救下武牧,卻見武牧率先出手反擊,戰機拿捏的精準無比。
本想再看看兩人交手,沒想到一招之間,武牧劍氣都未出,便勝負已分。
“武牧,住手。”
生怕兩人年輕氣盛鬧出人命,溫良急忙開口,見武牧將腳移開,行了一禮退到一邊,心頭本有些不快,也消失一空。
肋骨斷了兩根,對於三品劍師來說,不算什麼重傷。
馬長風翻身爬起,兇性大發,“小雜種,你竟敢偷襲老子。來,讓我們再比劃,比劃,老子三招之內,取你狗命。噗。”
憑藉武牧轟入體內的劍氣凝練程度感知,馬長風判斷武牧的修爲只是一品劍師,與自己足足差了兩個境界。
正要放到武牧,挽回顏面,但一運劍氣,內腑,經脈隱晦傷勢發作,不由自主噴出一口鮮血。
“夠了。”
卻見祭祀溫良拍案而起,怒斥道,“你辱人父母在先,別人沒取你性命,已是萬幸,還敢大方厥詞。給老夫滾,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說完大袖一捲,一股金黃劍氣涌出,捲起張口的馬長風,飛到青石大屋之外,扔到地上。
躺在冰涼的石板上,馬長風驚呆了,沒想到三長老竟然敢這樣對他。
原本在他認爲,看在叔叔,領袖的面子上,就是大祭祀也要給自己三分面子。
誰知溫良竟然敢將他扔了出來!
不由翻身而起,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指着青石大屋,怒罵道,“溫良,你個老不死的,竟然幫那小雜種,對老子下手。你以大欺小,爲老不尊,等我叔叔回來,老子一定告訴他,說你欺負老子。還有,老子拿了領袖的條子換個巡夜任務,你都不給面子,老子也去告訴領袖……”
一時之間,各種污言穢語紛紛而來。
大殿之內,三祭祀溫良臉色鐵青,卻是毫無辦法。此事錯在馬長風,他只是就事論事。
避免年輕氣盛的兩人再生干戈,才強力送走馬長風,卻沒有偏向武牧的意思。
此刻,馬長風在門外大罵不止,他卻不能再次出手。
“這孩子被馬元寵壞
了。”
無奈搖了搖頭,三祭祀溫良道,“武牧,我們開始吧。放出你的劍氣,測定你的修爲。”
“不急,先攆走這隻蒼蠅。”
武牧搖了搖頭,一個箭步衝出青石大屋。
擔憂武牧一時衝動,生出其他事端,溫良精神力一掃,卻見武牧面色冷厲,直衝馬長風奔去,口中喝道,“哪裡跑。”
一見武牧衝了出來,殺機畢現。
馬長風本想出手,怎奈經脈內腑受創,運轉劍氣都困難,生怕再被打斷兩根肋骨,不由撒腿就跑。
邊跑邊叫,“小雜種,你給老子等着,等老子傷勢恢復之後,再來收拾你。”
他已是三品劍師,全力奔行起來極快。
只是十個呼吸的功夫便竄出百米之外,回頭一看哪還有武牧的蹤跡,頓時明白過來。
別人只是嚇嚇他,自己竟然狼狽逃竄,面子丟大發了,心頭更是怒不可遏。
他先前一番怒罵,也引來不少人,這一幕恰巧便被許多人看見,不由偷偷笑了起來。
臉色一紅,手捂胸口,馬長風跳罵道,“看什麼看,都給老子滾。”
衆人雖有怒意,但卻不願惹上他這種無賴,紛紛離開。
突然,馬長風又喝住一劍奴,陰狠道,“你去通知韓白,馬上武牧那個小雜種,會到他哪裡領取功法。讓他不要給他,就說老子說的。”
一成劍師,都要去藏經閣挑選一部功法。
韓白是他叔叔馬元的小弟子,負責看守藏經閣,一向對他言聽計從。
那劍奴詫異道,“武牧修成劍氣了?”
“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怒斥一聲,待跑腿劍奴離去,馬長風又怒罵幾句,捂着胸口,朝煉藥師二祭祀的大屋走去。
馬長風這無賴被嚇跑,溫良省心不少,嘆道,“老夫要謝謝你,不然真不知道,怎麼對付這小無賴。”
武牧抱拳道,“三祭祀不必客氣,你老宅心仁厚,豈能給他一個小輩計較。若是別人早取了他的性命,豈容他如此放肆。”
未來記憶,領袖絕缺,大祭祀韓上天,四祭祀馬元囚禁自己,逼問父親留下劍藏。
部落之中,唯獨三祭祀溫良知曉後,曾仗義執言過,並因此被領袖擊傷。
這也是武牧一進門,便恭敬有禮的緣故。
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好了,不談這些,我們開始吧。”
溫良一開口,武牧掌中噴出一道白色劍氣,達到一丈之後,便不在增加。
“這……”
雖然心理早有準備,溫良仍忍不住驚訝起來。
他快步上前,屈指彈出一道金色劍氣,與白色劍氣交接到一起。
兩股劍氣一觸,武牧小心的收攝起輪迴之力,避免擊潰溫良的劍氣。
融合了輪迴之力,他的劍氣凝練程度雖不及溫良,攻擊力卻與精神力持平,達到一變劍宗。
未免暴露,自然藏拙。
一觸之下,白色劍氣崩潰。
武牧重新凝練劍氣,金色劍氣再次靠近過來,一連幾次碰撞,武牧開口道,“祭祀大人,我支持不住了。”
溫良九品劍師,天生庚金劍種,劍氣凝練的更是遠超同階。
普通一品劍師,很難在他面前凝結幾次劍氣
。若是堅持久了,那就過了。
“呵呵,老夫一時見獵心喜,倒是忘記你的修爲了。”
意猶未盡的收起金色劍氣,溫良雙目爍爍,“我若判斷無誤的話,你的劍氣凝練到了一丈五。”
武牧點頭應聲。
這不是什麼秘密,有經驗的九品劍師,即使你放出一寸劍氣他瞧上一眼,也能判斷出你的劍氣凝練程度。
捻着頜下短鬚,來回踱步沉思許久,溫良凝視武牧,一臉疑問道,“你這劍氣,似乎沒有任何屬性?你沒有劍種,又是如何蛻變的劍氣?”
沒有劍種承載劍意,真氣再渾厚也不能蛻變爲劍氣,這是劍世界的真理鐵則。
武牧淡淡一笑,一言帶過,“非常之人行非常之法,還請祭祀見諒。”
有恩報恩,但卻不是展現自己所有秘密。
哈哈一笑,也不顯尷尬,溫良豪爽道,“倒是老夫犯了忌諱。這是你的一品劍師令牌。說吧,你想做什麼任務,今天老夫破例給你個選擇的機會。”
自木櫃之中取出一塊金色令牌,金色劍氣連連點在令牌上,一時火星點點。
片刻後,標記一成,溫良隨手拋過令牌。
武牧接到手中,見半個巴掌大的令牌上,正面武牧兩個大字,反面是一柄斷劍之下刻着一柄小劍。
斷劍是絕劍部落的標誌,一柄小劍代表一品劍師。
將令牌揣入懷中,武牧也不推辭,“我聽說部落一品劍師,只要每月上繳五頭一階劍獸,便能不接任何任務。我想多些時間修煉,不想再接任務了。”
“確實有這個規定,老夫準了。”
輕拍武牧肩頭,祭祀溫良勉勵道,“你能打破劍世界的法則,卻是亙古未見。你一個天生劍奴,能走到今天,想必也吃了不少苦頭。如今破關斬道,修出劍氣,便努力吧,老夫看好你喲。”
“多謝祭祀大人。”
武牧輕輕一笑,抱拳一禮就要離開,走了兩步轉身道,“我聽小姨說,庚金劍種淬鍊出的劍氣純粹犀利,爲五行劍種第一。若想突破劍宗,精神力也要遠超尋常九品劍師許多。”
三祭祀溫良已成九品劍師二十年,只差臨門一腳便是劍宗,但始終跨不過那道坎。
如今聽武牧一講,果然與自己遇到的問題一樣,心頭燃起一絲希望,語聲略帶焦急,“那麼玉……玉劍宗有沒有講,如何突破劍宗?”
絕劍部落,無人清楚玉嬌雲是何修爲,溫良也不清楚。
但卻憑藉豐富經驗判斷,那個一向深居簡出的女子,要比自己強大許多,便稱呼玉劍宗。
“方法倒是講幾個。”
武牧掰着手指,一臉沉思道,似乎在考慮講出哪一個好。
“幾個?”
祭祀溫良瞪大眼睛,驚呼聲中帶着本能懷疑,暗道,“難不成真有突破劍宗之法。”
他忙活了二十年,還未找到一種突破的法子,心頭幾乎絕望。如今一聽武牧講有幾種法子,不由懷疑,期待起來。
跟隨病老人十年,雖然未得傳授什麼絕世劍道,但對於各個修行境界精要,怎樣破關斬道。
武牧卻瞭然於胸,有心幫助溫良,他也不隱瞞,不過要假託小姨之名。
“第一種法子,修行一種靈魂法訣,增長精神力,依靠強大的精神力,強行突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