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自己小心。”王騰遲疑了一下,還是如此說道。
他本想勸說韓鑄,實在打不過就認輸,但想了想,最終沒有說出口。
有些事只有自己能夠做決定,他無法干預什麼。
男人的戰鬥,從來不需要別人插手。
片刻後,12號擂臺結束了比賽。
韓鑄緩緩站起身,手持一柄金剛長棍,也沒再和王騰說什麼,徑直走向了12號擂臺。
另一頭,趙元武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彷彿絲毫沒將這比賽放在眼裡,自信無比。
同樣來到了擂臺上。
“比賽,開始!”
裁判一聲令下。
韓鑄沒有任何遲疑,長棍揮舞,土系原力凝聚其上,一道道棍影向趙元武籠罩而去。
趙雲武卻顯得相當淡定,手持戰刀,火系原力凝聚刀上,盪開韓鑄的棍擊。
他赫然是一名火系武者!
長棍與戰刀碰撞,迸射出火星。
轟!
長棍上的巨大力道讓趙元武心中一緊,他發現自己有些小看韓鑄了。
這力道彷彿巨石砸落,沉重無比。
每一擊碰撞,都讓他手中的戰刀震動,力道傳到了手上,虎口生疼,似乎要被震裂。
“滾!”
趙元武面目含煞,身形一閃,避開韓鑄的攻擊,一刀劈出,赤紅色刀芒攜帶着恐怖威勢,斬向韓鑄。
韓鑄眼神凝重,長棍之上瞬間閃耀濃郁的黃色光芒,口中沉喝一聲,向上格擋。
鐺!
刀芒轟擊在長棍之上,發出劇烈的顫音。
韓鑄臉色大變,巨大的衝擊力,令他整個人不住的向後倒退。
蹬!蹬!蹬!
腳步踩踏地面,竟在堅硬的擂臺上留下了一個個淺坑……
他的嘴角更是滲出血液。
很顯然,這一擊已是讓韓鑄受了內傷。
趙元武趁勝追擊,一刀刀劈了過來,韓鑄倉促抵擋,不斷倒退,面色隱隱發白。
只一會兒,他便被逼到了擂臺邊緣。
而此時他的內腑在這一番攻擊下,傷勢越發嚴重,情況十分不妙。
“就這麼點實力,還想替別人報仇。”趙元武雖然認可了韓鑄的實力,嘴上卻絲毫不饒人,冷笑一聲,嘲諷道。
同時,攻勢越發猛烈起來。
韓鑄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不再抵擋,幾遍刀氣臨身,也是不管不顧的揮舞長棍,以攻代守,與趙元武戰到了一起。
兩人又從擂臺邊緣打到了擂臺中央。
不一會兒便交手數十回合,韓鑄哪怕盡了全力,依舊是處於下風。
轟!
一次劇烈的碰撞,原力爆炸,韓鑄倒飛出去,轟然落在地面上。
他猛地將長棍插入地面,生生止住了倒退的身形,但卻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但他隨即雙腳一沉,踩裂地面,最終……站住了!
而在他的胸口上,一道刀痕極爲顯眼。
大量的鮮血噴灑而出,血肉模糊,傷勢極爲嚴重。
韓鑄還想起身再戰,卻發覺渾身虛弱無力,眼前一陣發黑,手中緊握着長棍,不讓自己倒下,隨後腦袋一垂,頓時失去了意識。
趙元武大步向前,似乎還想再攻擊。
擂臺下,王騰面色一變,想要衝上擂臺阻止。
就在這時,裁判擋在了趙元武的面前,面無表情道:“他已經失去意識,你贏了!”
“哼!”趙元武眯起眼睛看了對方一眼,最終冷哼一聲,只好作罷。
……
“呼!”
觀衆席上,許多人注意到這邊的戰鬥,此刻隨着戰鬥結束,許多人屏着的呼吸終於長吐而出。
精彩!
激烈!
這場比賽讓很多人大開眼界
韓鑄與趙元武的戰鬥大開大合,給人一種“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戰鬥”的感覺,十分火爆,令人不禁替雙方捏了把冷汗。
而即便韓鑄落敗,也沒人覺得他很弱。
相反,他們打心底默認了韓鑄的強大實力,這種實力超過了之前他們觀看的大多數參賽者。
“黃海軍校不愧是名校,這名叫做韓鑄的參賽者實力一點也不弱!”
“那是當然啊,黃海軍校可是國內排得上號的軍事人才教育學校。”
“可惜還是敗給了趙元武!”
“哼,真希望有人能夠收拾收拾趙元武那個囂張的傢伙。”
……
夏都軍校休息區,羅城看着那道半跪在擂臺上的身影,搖了搖頭,有些惋惜。
“黃海這一敗,恐怕無法再和我們爭鋒了。”有夏都軍校的參賽者這般說道。
“如果韓鑄能在復活賽上重新殺回決賽,也許還有交手的機會。”另一人道。
“不要被打擊了士氣纔好。”羅城雙臂環抱,淡淡開口道。
一個失去了士氣的對手,可不是好對手。
……
觀衆席二樓,彭遠山面無表情,其餘五大院長也是面色有些凝重,緩緩站起了身。
“我下去看看。”童虎面色不大好的說道。
“一起去吧。”蘇景四人隨他走了下去。
“老彭,你們學校連最強的韓鑄都敗了,這次排名恐怕懸嘍。”金鱗大學武道學院院長嚴康帶着一絲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便輸了,下一屆武道大賽年再爭回來便是,我們黃海又不是輸不起。”彭遠山淡淡的說道:“何況還有復活賽,以韓鑄的實力,殺回來並不難。”
“說得有理。”嚴康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他們又不是敵人,口舌之爭,點到即止。
擂臺上。
醫護人員想要將韓鑄擡下去治療,卻遇到了極爲尷尬的事情。
他們搬不動韓鑄!
韓鑄的雙手緊緊握着長棍,而那根長棍則是插入擂臺的地面,完全拔不出來。
裁判上前幫忙,想要掰開韓鑄的雙手,將長棍拔出。
結果竟然沒能掰開,長棍也是絲毫都拔不動。
“這……”這名裁判也是5星戰兵級武者,此刻用盡了氣力,卻毫無效果,當即面色有些發紅。
“怎麼回事啊?”觀衆們詫異的看着這一幕,議論紛紛。
“看樣子,爲了不倒下,韓鑄握住長棍的力道恐怕極爲巨大,那最後一下更是將長棍插入擂臺極深,連裁判都無能爲力啊。”解說員驚訝的解說道。
“我來吧!”這時,王騰走了過來。
“你可以嗎?”裁判狐疑道。
“試試吧。”王騰走上前,示意裁判退開,然後緩緩掰開了韓鑄的手。
看的裁判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