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席家兄妹明爭暗鬥,到你們這一代,你和席南星爲一個集團也鬥得不輕,這兩年來據我所知道你們也沒什麼往來。白崇山咳了一聲,接過保鏢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熱水才繼續緩緩說道,“怎麼,你今天要爲席南星來說情?”
權墨會突然拜訪,除了席南星他還真想不出能爲別的什麼事。
聞言,權墨的視線從戒指上收回,擡眸看向白崇山,薄脣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邪肆的淺笑。
“伯父,你沒聽過一句話麼?兄弟手足。”權墨淡漠地一字一字說道,“鬥得再厲害也是兄弟,沒人會願意斷自己手足的。”
聽到這話,白崇山的臉色沉了下來,“看來你還真是爲席南星而來,請你出去,我白家不歡迎你!”
“急什麼,伯父不想聽聽我要說些什麼?”
權墨雲淡風輕地道。
白崇山冷笑一聲,“你以爲憑你說幾句話,我就會讓席南星娶走我女兒?天方夜譚。”
傭人走進來,托盤上擱着一杯咖啡。
權墨伸手接過,指腹滑過杯沿,咖啡杯上溫度很燙,他微掀薄脣,冷淡地開口,“如果我公佈尹天喻是您的私生女呢?”
“……”
聞言,白崇山的臉色一僵,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幹什麼?”
“我不是席南星,我辦事一向冷血張狂,沒有他那麼多顧慮。”權墨從沙發上站起來,手上端着咖啡杯,冷冷地說道。
“你公佈又如何,多少人會信,信又如何?這個社會,有幾個有頭有臉的男人沒有私生子,我這把年紀了又有多少人會關注,最多損失些聲望罷了。咳咳……”
白崇山咳了兩聲,並不在意地道。
“有一個人關注就行了。”權墨道,“就是您太太。”
“……”白崇山的臉色徹底僵住,握着水杯的手也是一抖,熱水差點潑出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權墨在琴房裡踱着步,不急不緩的,低頭品一口咖啡才道,“伯父,你只肯用收養的名義認下尹天喻,不是因爲您的聲望,而是要照顧您太太的面子和感受。”
躲在落地窗外偷聽的尹天喻一怔。
不是爲了聲望麼?
“我派人調查了當年的事,原來伯父和伯母一直是神仙眷侶,您也是花了不少代價才娶到伯母,感情很好。”權墨繼續說道,“您深愛您的太太,可她爲你受過傷,不容易有身孕,您年近四十卻還沒有子女……爲了不讓家族長輩給伯母頻施壓力,你找了個情人。”
“……”
白崇山坐在那裡,蒼老的手緊緊握住水杯。
權墨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他冷冷地道,“可當你找了以後,伯母終於有身孕,你生怕情人的事被揭破,影響你們夫妻感情,於是將情人扔到菲德島,不管不顧。”
“夠了。”
白崇山沉聲打斷他。
尹天喻站在外面,呆呆地聽着。
這麼說,白崇山從來沒有愛過她的母親?那她母那麼死心塌地的隱忍着是爲了什麼?一輩子求不來一個名份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