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就衝黎煙那個樣子,長得也不過就是這樣,落難的小姐,其實什麼都不是。權總到底是看重她哪裡呢?”還有一個同事很是深思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大家衆說紛紜,紛紛猜測,權總到底是看重她哪裡了。因爲他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橫看豎看,都看不出來她有哪裡值得權總這樣的人物那麼喜歡的地方。
想來想去,同事們紛紛曖昧地笑了起來。厲害之處是肯定有的,既然是他們這麼多人都表面上看不出來的,那就是說,就是在其他方面了。
不是在生活上,不是在工作上,那應該就是牀上了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大家一個個紛紛飛笑得更加曖昧了起來,但是偶爾像黎煙投過去的眼神,也分明變得更加鄙視,就差沒有直接走到她的面前,衝着她大罵一句“賤人”了。
黎煙依舊是低着頭認真的工作,她沒有聽到這些人後來說的那些話,她要是聽到了,只怕脾氣再好,理智再強,這個時候也該走出來,來到笑得最厲害的那個人的面前,狠狠衝着她的嘴巴給她一個巴掌了!
“哈哈,那你們說,權總現在是喜歡她,以後要結婚了,到底是跟她結婚,還是跟宋小姐結婚啊?”
上牀是一回事,喜歡是另一回事,結婚又是一回事。這第三個的主角,可你沒有誰規定了一定要是同一個人的!
“當然是宋小姐!”
面對這個問題,大家幾乎是衆口一詞地給出了同一個答案。除非是傻子或者瘋子,纔會去娶黎煙。而權總無疑是最聰明的一個,更加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我懷疑啊,到了那個時候,權總家裡娶了宋小姐,外面也不會忘了黎煙的。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哪個不是身邊女人一大堆的。權總,自然也不會例外,你們說是不是啊?”
又有一個人發表了自己的言論,說到最後,還忍不住覺得有點小得意。
不過她本來就沒有說錯,哪個有錢的男人,是講究什麼從一而終的?哪個又不是家裡有妻子,外面依舊是女人一大堆的?
這個人說完了之後,還專門盯緊了一個也在這裡聽着八卦的男同事,問道:“你說,你們男人要是都有錢的話,是不是就是這麼想的?”
這個忽然被點名的男同事也不是多老實的,他一邊笑着,一邊也不會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說道:“你們不是在討論權總會選宋小姐還是選黎煙嗎?怎麼問到我頭上來了?這個問題,我看,你們還是自己去問權總吧。”
“問我什麼?”
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大家就好像見鬼了一樣,頓時嚇得三魂去了七魄,一個個的額頭上還有手心裡,都在一個勁地往外冒着冷汗。
就好像有某種感應一樣,一直都在低着頭沉浸於自己的工作當中,根本沒有在乎外面的人再說什麼的黎煙,這個時候忽然擡起頭來,看着外面。
她就看到同事們還跟剛纔差不多的姿勢站在哪裡,一個個都站着嘴巴,不少人的臉上還保持着笑容。但是,仔細一看,他們每個人,都好像瞬間變成了蠟像一般,保持着一開始的模樣,卻是一點會變化的反應都沒有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站在入口處的權烈。
中間隔着這麼長的距離,還有這麼多人,他們兩個人的視線,都相互接觸上了。
黎煙能清楚感覺到,權烈的冰冷的視線當中,積蓄了相當多的怒火,就好像,下一秒鐘,他就會爆發出來了。
黎煙緩緩站起身來,離開了自己的辦公桌,朝着辦公室的門走去,一邊走,她的視線,始終未曾離開外面的那個人的身上。
權烈也往前走着,走到了所有人的面前,冷冷都看着聚在一起的這些人。他們紛紛都低下了頭,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深深的畏懼。
雖然權總成爲他們的總裁才幾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權總的能力有多強悍,而權總的脾氣有多冷硬,他們也是都知道的。
只不過以前更多的都是聽說,而今天,只怕他們就要真正見識到權總的脾氣了。
事實上,權總就說了那麼一句簡簡單單的話,然後走了這麼一段短短的路程,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強烈的、冰冷的氣場。
所經之處,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從身體到內心,都快要被這種強烈卻又冰冷的氣場,給凍僵了一般。
權烈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在距離身後的黎煙的辦公室又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這些人。
“擡起頭來。”權烈冷冷地說道。
他要這些低下頭的人都擡起頭來,看着他,看着他接下來是怎麼說出那些話的。
“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們誣衊黎煙,否則,馬上滾出公司!”權烈的視線掃了一個過去,他的這句話,不是針對某一個人說的,而是對着這些在場的所有人說的。
而他這句話的威懾力,從這些人的臉上,足以可見一斑。
權烈說完了,這才轉過身去,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是,黎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就站在房門口,靜靜地看着他。
兩個人視線相對的那一剎那,黎煙的嘴角情不自禁地翹了起來。
她是真的高興,權烈依舊是她最早認識的那個權烈,依舊在這樣保護着自己。
看到這樣的黎煙,權烈也微微翹起了嘴角,因爲他能感受到,黎煙是真的在高興。不是敷衍,不是假裝,不是面具,她是真的在微笑。
權烈朝着她走了過來,黎煙往後退了一步,權烈就走進了辦公室,黎煙也跟着進來了,還隨手關上了身後的門,再也沒有多看一眼外面的那些人。所有的風言風語,也都被關在了房門外面。
辦公室的門一關,黎煙這才注意到,權烈的手上還提着一個袋子,從形狀來判斷,應該是兩個盒子。
“這是什麼?”黎煙好奇地問道,其實也是在沒話找話,不想讓剛剛外面發生的事情,等到兩個人都進來了以後,還影響他們的心情。
“給你的,趁熱吃吧。”權烈說着,就將袋子放在了辦公桌上,然後開始收拾桌子上攤開的那些東西,要騰出一塊地方來。
“吃的?”黎煙越發驚訝,權烈特意到自己這裡來,就是爲了給自己帶吃的?
她走了過去,也幫着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差不多了,權烈就從袋子裡拿出來了兩個盒子,竟然不是什麼特別的盒子,就是餐館裡最常見的快餐盒。打開來一看,一份裡面從中間隔開了,一邊是飯,一邊是菜。另一個盒子裡面則是一份點心。
看上去都是再尋常不過的東西,黎煙又覺得奇怪了,他給自己送過來的東西,爲什麼看上去跟他的身份這麼不合適呢?
“坐下,吃吧。”權烈笑着說道,還主動將筷子給送了過去。
不等黎煙再問什麼,他就主動解釋道:“中午太忙,就讓林西隨便準備了點吃的。聽說你中午也是太忙,連午飯都沒顧上吃,我就多拿了兩個盒子,分了一半,給你送過來了。”
也正是因爲今天送過來了,就讓他聽到了那些員工的談話。
“他們每天都這樣說你?”權烈問道,這都不算是背面說人壞話,而是當着人的面直接說人壞話了吧。
雖然說還隔着一個辦公室的一扇門和一扇窗,可是裡裡外外都可以看到,聲音大一點也可以聽到,這也不算是秘密了吧。
黎煙想了想,又看了看外面。同事們都已經回到了各自的位子上,一個個也都低着頭很是認真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即便只是這樣,黎煙好像都能清楚感覺到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非常害怕的氣息。今天剛好被權烈給逮了個正着,又被權烈下了最後通牒,相信他們以後一定不會再說這麼多閒話了。
“他們下一次要是還說這些話,我會讓你知道的。”黎煙說着,意思很明白,過去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
不過同樣的錯誤,以後決不允許再犯。否則的話,到了那個時候,就只好出動權烈,來將這些總是犯同樣錯誤的人給開除了。
權烈看着她,心裡不無感觸。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略微有所耳聞,知道黎煙跟這些員工的關係相處得並不怎麼樣。不過他一開始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因爲這本來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在他看來,黎煙本身也不是一個很會籠絡人心、跟誰都能做好朋友的那種。
更何況,他本人別說公司裡的員工了,就算是上層領導,甚至是自己家裡的親人還有各路遠近親戚,也從來沒有誰是跟他關係很好的,或者應該乾脆明說,就是都要歸類爲比較糟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