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憐夢,古君夜在想了一下後,他忽然想起了剛剛他的秘書雪雪說的那件事。
雪雪不是說,剛有一個模特鬧大牌,不肯來拍廣告麼?
這倒是個機會,那沈嬌,看着也像是個挺嬌的人,找她來頂替那模特拍攝廣告,應該能行。
想到這點,古君夜點頭了。
他淺淺地笑着,看着沈憐夢便應。
“行吧,既然她想進,那就讓她進吧。”
見古君夜居然肯答應了,沈憐夢明顯地很高興,她努力一笑,便立馬點頭,應着。
“嗯。”
這旁,古君夜見她笑,他這才只好順着問。
“現在,肯吃藥了吧?”
聞言,沈憐夢馬上點頭,見此,古君夜便扶起她,讓她坐好,重新再去拿一包藥來給她吃。
沈憐夢倒也爽快,拿着藥,一仰頭,便吞下了,然後拿水來潤喉嚨。
雖然她吃得爽快,但,吃的時候,明顯還是皺眉的。
藥好苦,真的好苦。
晚間的時分,沈憐夢軟軟地窩牀上,像條毛毛蟲那般,卷着被子躺牀上。
看到她這樣辛苦,古君夜心中也難受。
這時,只見他來到牀邊坐下,然後,便伸手去撫摸她的頭了,安慰着。
“好了,別這樣,乖乖休息一晚,便沒事了。”
聞言,沈憐夢軟軟地應了一聲,已是病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嗯。”
與此同時,在另一旁,安靜的臥室內,葉影川端着紅酒,靜靜站在落地窗前。
這是一個消失很久沒了消息的男人。
葉影川的身上,穿着居家的睡袍,只見他一手橫抱着胸的那種,另一手,則端着酒杯輕晃,視線,一直看着那外面的大雨。
他這個姿勢,倒有點酷。
今晚,下了一場大雨了呢,聽說,下雨的夜,人會莫名地寂寞。
在葉影川的頭頂,是白晃晃的燈光。
那燈光照射下來,從頭頂的位置,這樣的角度,落在他的臉上,不知怎麼的,莫名地就給那張臉給渡上了一絲暗陰。
沈憐夢,呵呵!
好久沒見了,今晚,你還好麼?又在誰的身下承歡?
這是一個心思無法琢磨的男人,誰都不曾知道,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又是如何想。
另一旁,沈憐夢就窩在那牀上,身子還是卷着被子,如同毛毛蟲那般。
牀邊,是古君夜。
他伸手輕撫着她的臉,將她那亂飄的頭髮整理好。
沈憐夢一直軟軟的,這時,只見她心情還算不錯的樣子,雖有氣無力了,但,還是在那高興地說話,只是,聲音較之以往,要多了一層沙啞。
“古君夜,你知道嗎?以前我生病的時候,最是孤獨了。”
聞言,古君夜一挑眉,他看着沈憐夢,靜靜地看,聽着她說話,應。
“沒人陪你嗎?”
沈憐夢搖頭了,她視線看向那頭頂的天花板,水晶燈白晃晃的亮眼,只見她一時頗有感觸那般,應着。
“沒有,爸爸媽媽都很忙,沒空陪我的,所以,我生病的時候,就自己躺牀上,自己拿藥吃,然後自己休息好。”
然而,在這樣說的時候,沈憐夢的腦海裡,卻是莫名地閃現了一個人。
夏知白!
他是唯一陪伴她的人,沈憐夢最感激的人,也是他。
雖然沈憐夢的心中,有在想起夏知白了,但,她沒在表面顯露什麼來,所以,古君夜也不知她的心思。
這時,只見古君夜伸手將她挪好來,同時,也勸着。
“好了,別想那麼多,夜深了,早點休息。”
然後,他跳上來了,抱着她一起入睡,見此,沈憐夢忍不住推推他,解釋着。
“古君夜,我生病着呢,你不怕我傳染給了你嗎?”
沈憐夢說這話時,還是帶着濃濃的鼻音,這旁,古君夜聽了,他笑笑,卻是抱得更緊了,應。
“傳染給我正好,這樣,我就可以休息在家了。”
聞言,沈憐夢有些鬱悶的感覺。
她沒再廢話了,只靜靜地窩他懷裡,然後,靜靜入睡。
接下來,兩人都睡着了,外面,那雨,還是下得緊,嘩啦啦的,就跟從天上潑下來一樣。
第二天,古君夜以爲着,沈憐夢吃了藥
,休息一晚後,應該會沒事的,他就這樣以爲着。
然而,當他醒來的時候,看到沈憐夢了,卻是越發地覺得她的身子燙得緊。
見此,古君夜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才發現,非但沒有好,反而更嚴重了。
古君夜一急,他立馬坐起來,伸手抓着沈憐夢的肩頭,便急搖,叫。
“憐兒,憐兒,醒醒。”
聞言,沈憐夢從迷迷糊糊中醒來,她看到古君夜後,有氣無力的,便應。
“怎麼了?”
這旁,古君夜見她醒了,他急着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去穿衣,同時,也回答着。
“你燒得更嚴重了,我帶你去醫院。”
再這樣燒下去,她會死的。
牀上,沈憐夢聽了,她迷迷糊糊的,覺得大腦暈乎得很,便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因着她自己正在發燒,所以,自己摸自己,是感覺不出的。
剛好,古君夜也差不多穿好了。
他拿了裙子過來,便幫她穿上,同時,沉聲吩咐着。
“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沈憐夢已經完全沒什麼意識了,就只能任由着他折騰自己,古君夜幫她穿好後,便抱着她下樓。
兩人下來的時候,女傭正在擺食物上餐桌。
見兩人今天下來得這麼早,女傭們有些不解,下意識地叫。
“古先生,沈小姐。”
樓梯那裡,古君夜抱着沈憐夢急匆匆地走,他解釋着。
“早餐不吃了,我現在帶她去醫院。”
一聽到這話,女傭們也是驚了,便急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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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這時,古君夜剛好下到,他向那門口走去,同時,也命令着,沒空應答女傭的話。
“阿姨,快撐傘。”
女傭聞言,自然是急匆匆地拿了傘,然後,便去幫兩人撐的。
雨傘,其實很小,同時容納三個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女傭就將傘儘量往兩人那裡撐去,讓自己淋着。
可,那風很大,吹得雨水四飛。
所以,即使是這樣,沈憐夢還是有被淋到,見此,古君夜急着只好又再命令。
“阿姨,撐給她。”
聞言,女傭有些心疼古君夜,不過,還是隻好照做了。
而懷裡,沈憐夢都被燒糊塗了,整個腦袋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就聽到,耳邊那裡似乎有什麼人在說話,貌似還是古君夜的聲音。
來到小車旁後,古君夜急匆匆地將她放進去。
此時,他的衣服,有些許溼了。
那西裝沾了水,不過,古君夜也沒空理,他只急着又再繞到那旁去,都不等女傭給她撐了,就這樣冒雨水大步邁過去。
女傭看了,急着跟上。
可,沒用了,等她來到的時候,古君夜人已是走到那旁的小車旁,他拉開車門,準備坐進去時,女傭纔來到。
因此,古君夜的衣服,幾近溼透。
不過,他也沒空管,關了車門,那臉略冷沉着,馬上發動小車開去,見此,女傭只好退到一旁去,不阻礙他。
接下來,古君夜的小車,急匆匆地開去了。
路上,他開着的時候,眉頭緊皺,忍不住在開的時候,轉頭看了看沈憐夢。
她還是那樣,一直處於半昏迷的情況,人是醒着的,但,意識卻是模糊的。
副駕駛座上,沈憐夢哼哼唧唧着,發出那種難受的聲音。
古君夜聽見了,他心中更加的急。
因爲,沈憐夢的燒度很高,他剛纔只用手接觸她的身體,都知道她燒度很高了,就跟從燙水裡燙熟出來的一般。
沒想到,只是一場小小的感冒,她卻是病成這樣。
她的身子,實在太弱了。
接下來,古君夜開着車,急匆匆地載她來到了醫院裡,沈憐夢進入急診模式。
她急診的時候,古君夜就倚靠在過道里的牆壁上靜等。
他頭略低,沉默不語,心內,一直擔心着。
過道里很安靜,除了古君夜,就沒別人了,古君夜不知自己等了多久,他聽到了手機鈴聲,是秘書雪雪打來的。
除了詢問他爲什麼不來上班之類的,應該就沒有其它的事情了。
見此,古君夜沒接。
他直接按掉了,還關了機,現在,他的時間,需要留給沈憐
夢,而不再是其它公事。
等了好久後,終於,沈憐夢的情況,才總算穩定下來。
這時,坐在病牀旁,古君夜靜靜守着她。
牀上,沈憐夢還是那副軟軟的樣子,很虛弱,她看見古君夜了,見他溼着一身衣服,便忍不住勸他,聲音嘶啞無力。
“古君夜,你先回去換身衣服吧,我沒事的。”
聽到這話,古君夜搖了搖頭,應。
“沒事,我堅持得住。”
他還是想守沈憐夢,然而,沈憐夢卻是不肯,她微微皺眉,有些不高興了,便道。
“聽我的,我現在沒事了,你去換身衣服,不然,你這樣,我看着難受。”
見她這樣說,古君夜不想換都不行了。
他只好點頭,應。
“那好吧,我先回去,一會再來看你。”
聞言,沈憐夢笑笑,還是很虛弱的模樣,她應。
“嗯,好。”
與此同時,門外,一人,剛好路過,正是昨天下午那個男的,就是給沈憐夢遞紙巾的那個眼鏡男。
他似乎也是有點生病了,正好來這間醫院看病。
不曾想,只是路過這間房門而已,卻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當聽到沈憐夢的聲音後,那眼鏡男明顯腳步頓了頓,他停下了,不過,知道古君夜馬上要出來,他馬上繞到一旁的角落那裡躲好。
所以,古君夜推門出來的時候,並沒看到那眼鏡男。
古君夜出來時,他將房門輕輕帶上,然後,才大步離去的,角落裡,那眼鏡男看到居然是古君夜時,他眼眸,明顯有些一動。
古君夜!
但凡是這條道上的,這個圈子裡的,就沒一人不認識他。
所以,這個眼鏡男,也是認識古君夜的,若說起來,兩人還有點淵源呢。
看着古君夜遠去,眼鏡男沉默一下。
然後,他轉頭了,看向沈憐夢的這間病房,原來,她就是在裡面麼?
意識到沈憐夢在裡面,眼鏡嘴角輕扯,他走過去了,輕推門。
門推開的時候,眼鏡男自然也就看到了她,沈憐夢已經閉上眼睛了,正在那休息着,並不知道有人將門給推開了。
看着她已經休息,眼鏡男想了想,不準備打擾她的。
然而,鬼使神差地,他就是想進去看看她,因爲,他忘記不了,沈憐夢當時明明可以自己乘出租一個人走的,可,還是回頭問他,要不要順路。
她的好,他記在了心裡。
眼鏡男來到那病牀旁後,他停下了,靜靜站在那,也沒要吭聲什麼的意思。
牀上,沈憐夢一直在靜睡,不曾察覺到有人已經如鬼影一般站在她的牀邊。
不過,許是人有第六感吧。
沈憐夢躺了一下,她雖沒睜眼,卻是感覺,牀邊,就有一雙眼睛在冷冷盯着自己。
嗯,有些鬼故事了。
因着察覺到一些什麼,沈憐夢便睜眼,然後,她看到了那個眼鏡男。
看到了他竟是靜靜站在自己的牀邊,沈憐夢明顯有些一驚的感覺,也有些一怔。
奇怪,他是什麼時候進來了?又怎麼會在這裡?
莫名地,沈憐夢覺得這個男人有點靈異呀,來無聲,去無影,就跟那些鬼故事一般。
沈憐夢怔了一下後,她回過神來了,便努力地笑笑,問。
“你怎麼在這裡?”
聽到她問話了,眼鏡男張了張嘴,他準備應聲的,然而,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卻又停了,居然轉身走去,看樣子,是似乎離開這裡。
看到他要走,沈憐夢一急,身子都略略坐起了,急着叫。
“等等。”
聞言,那眼鏡走去的腳步,便應聲停下,而沈憐夢,她在這時,急着問他。
“你、你叫什麼名字?”
眼鏡男眼眸動了動,他沒轉身,沉默了一下,才肯答。
“無影。”
無影?
沈憐夢被這個名字給真實怔了一下的感覺,哪有人會叫這種名字的?
這不是他的真名!
他連名字都不肯告訴自己,可真是一個非常神秘的男人,只是,他越是神秘,沈憐夢就莫名地對他越發好奇了。
看着他,沈憐夢搖頭,解釋着。
“別把我當三歲小孩,好嗎?我不是那麼容易被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