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自堅點了一下頭,這個家只有一間房還不算,還是一張牀,更是還有一個女子,終不成叫她睡在地上吧。
這也太扯了,這女子竟然把跟自己睡在一張牀上是佔了自己的便宜,這什麼跟什麼了。
他原是想把身體挪一挪,只是這一稍微動了一下就觸動了腰部的傷口,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怎麼了?”龍嫂也是看到了他臉上的神情,着急地問道。
她這時也是正要上牀,見狀即停了下來。
蘇自堅搖了搖頭:“佔了你的牀,真是對不起了。”
龍嫂聞語嘿嘿了兩聲:“知道對不起的話,等你有錢了得還我米錢呀,白吃白住的,須知我……”說到這兒,她臉上稍有不快,下面的話卻沒說了出來。
蘇自堅聽得她一再提及她的米錢,心想她的日子多半不太好過,不然也不會一個人住在這樣的地方了:“曉得了。”
龍嫂爬了上來躺下,道:“我睡會不許吵我。”伸手一拉被子,卻見自己拉得太過了,他露出了半邊的身子,不覺喃喃罵道:“好心沒好報。”嘆了一口氣,再把被子替他拉了回去。
這突然間身邊有個陌生的女子睡在身邊,蘇自堅雖說這種場面見識得多了,此時雖在傷痛中,鼻中聞着從她身上傳來的那氣味,仍是讓得他不太好受。
尤其是現在正是他抵制力最差的時候,更是有些狼狽了。
原因是,他身上並沒穿一件衣服,連件內褲也沒有,身邊又躺着一個女子,他立馬就有反應了。
過了半個鐘頭後,只見得龍嫂一坐而起,低聲罵道:“真是倒黴,連個午覺都睡不好。”
起身冽冽罵罵而去。
蘇自堅昏迷不省時,他的身體都是她在替他擦洗的,所以他這身體那是不知看了幾遍,雖說看着也是讓她不太好受,可她還是忍着了,此際他已是醒了過來,又沒穿着衣服,這一躺了下來卻怎也睡不覺,鼻中聞着他的氣息,也是有些難受了。
她長嘆了一聲,提起一個竹箕,道:“我上山去給你採些草藥,可能不會回來得這麼快,現在要尿不?”
蘇自堅搖了搖頭,她把那盆子拿了過來放在他身體的一側,道:“想拉的時候自己動手。”接着告戒地說道:“千萬不能拉在牀上了。”
蘇自堅唯有苦笑的份兒,偏生這家裡又沒一個男人,遇上這種事也是無可奈何的。
這時身體根本就動彈不得,稍微動了一下就會觸動傷口,所以只能穩穩地躺着不動了。
龍嫂走後,蘇自堅躺着沒事可作,只得把雙手疊放在小腹下靜靜地修煉內息,現在他也想利用體內的異能來調節傷勢,只因傷勢太重之故,根本就起不來,又因失血過多而用不了那些畫符治病之術,當前之計唯有把傷治好了再說,這事一時半會急不來。
他也不知煉了多久,正在晃忽間,便覺得有人看近到房屋來,這時他的透視眼只是迷迷糊糊看個人影,根本看不清楚外面來的是什麼人,只道是龍嫂收工回來了。
當下收了功,把氣來能源收回小腹下。
這時,聽得有人敲門的聲響傳來,這才知道不是龍嫂回來,也只有外人才會敲門,她自己的家還用得着敲門的嗎?
外面的人敲了門聽不到有人回答,即把門給推開走了進來。
蘇自堅轉頭一看,見是一位五旬的老者走來,那是一位極其猥瑣的人,一身髒兮兮地,滿臉的胡茬,嘴巴微張,卻見得他一口黃牙,走近前來看着蘇自堅,神情有點詫異:“還真是有這樣一個人呀。”
那老者喃喃地說道。
他不住地瞧着蘇自堅,問道:“聽說你受傷了,看樣子蠻象是真的。”他見蘇自堅動彈不了,一把掀開了被子見得蘇自堅竟然連件內褲也沒穿,不禁大怒地罵道:“這個臭婆娘還真是幹得出來,想男人也不是這樣想的,自己幹不得那事卻把這小男人抓到家裡來這樣玩,這也有意思嗎?”
蘇自堅聽了他的話後一怔,一時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的意思。
他把被子放了下來,見得旁邊的盆子,即明白了什麼意思,不禁笑道:“媽的!你就是再怎想,這小子那玩意也是廢了不能用,只是摸來過過癮罷了。”
蘇自堅見他不僅人長得猥瑣,這話也是猥瑣之極,臉上不禁劃過一抹怒意,沉着聲道:“請問你是誰?到這來想幹什麼?”
那老者起先只道蘇自堅不會講話,聽他突然開腔到是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衝着蘇自堅裂嘴笑道:“小子!你是不是被那女子給玩了?”
蘇自堅冷笑道:“這關你什麼事了?”
“哈哈!這女子只能看不能用,你就是想也沒用,何況你現在的這個樣子,這心裡也只能是想想罷了。”說着大笑不止。
“滾出去。”蘇自堅也是被他給激怒了,冷冷地說道。
“小子!你現在連拉個尿都不行,想那女的又幹不來,就算是生氣吧又能把我怎樣了。”
“那你上來試試。”蘇自堅仍是冷冷地說道。
“來就來了,我還怕你這半死不活的人嗎?”他大笑着走了上來,正想羞辱蘇自堅一番,卻見得蘇自堅伸出一根手指朝他身上一點,那老頭即感渾身就象是被電給電了一下,發麻的大叫了一聲,即立向後翻倒在地上。
蘇自堅雖是動彈不得,不過畢竟身體裡有着異能,受傷後能量減弱了不少,不過仍是叫得那老者大吃了苦頭,這能量象是電劈一般的把他給電倒在地上了。
那老者手足抽搐了一會才站了起來,滿臉恐懼地看着蘇自堅,叫道:“小子!剛纔你給我幹什麼了?”
“要不要再嘗一次。”蘇自堅一雙如冷電寒星般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登即把他嚇得向後退開了兩步。
就在這時,只聽得龍嫂在外面大聲罵道:“趙痞子!你好大的膽子呀,又到我這來幹什麼。”她說了這話後,即拿起一根扁擔衝了進來,朝趙痞子身上就招呼了過來。
趙痞子見狀大驚,急忙奪路而逃,雖是這樣身上仍是捱了幾下,打得他大聲叫痛,飛快地逃出了屋外站住叫道:“婊-子!你那無底洞都就辦不了事了,兇什麼兇呀。”
龍嫂大怒,掄起扁擔衝了出去,趙痞子不敢逗留,轉身就逃了。
“可惡的趙痞子,有一天我會打死你的。”怒氣衝衝地扔下扁擔,方纔她一生氣就把竹箕扔在地上,竹箕裡的草藥也掉了一地,這時撿了回來,口中仍是不住地罵道:“該死的趙痞子,可惡的趙痞子。”
龍嫂走了過來看着蘇自堅,忍不住又罵了:“你沒事招來他這幹嘛,我已經夠煩的了,你還這樣對我,太沒良心了,臭小子,壞蛋!”她不住地罵道,連同蘇自堅都遭了殃。
蘇自堅也搞不懂她爲什麼會這樣生氣,不過這生氣的背後一定有生氣的理由,試想她一個女子一人在這生活,其生活是何等般的艱鉅,想必一定是這趙痞子時常到這來搔攪她,以致她纔會這樣生氣。
“爲什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我說對了,所以你沒話可說了。”她見蘇自堅一聲不哼,這更是來氣了,平時只要她一鬧,即會有人跟她對着幹,這也習慣了,這會蘇自堅居然忍讓着她,令她非常的生氣。
蘇自堅見她辛辛苦苦上山替自己採草藥,人家又不圖你回報什麼,有事生個氣還跟她一般見識,那自己豈不成了潑婦了,所以一笑視之,亞不放在心上,心想自己傷好了之後,是得想個辦法來幫她一幫,要怎樣走出這困境纔是正理。
龍嫂見他臉上露着微笑之色,不禁衝到牀上來,指着他大罵道:“你笑什麼,是不是笑我是個沒人要的石女呀。”
蘇自堅聽了她這話,不覺呆了一呆,暗道:原來……她竟然是一個石女呀!
“我沒人要又怎樣了,這又關你什麼事了,幹嘛要跑到我的自留地裡來了,我爲什麼要救你呀,你們這些沒良心的臭男人。”龍嫂氣得頭腦發熱,亂罵了一氣。
“龍嫂!我……我想尿尿。”心想這會她正氣着,須得轉移她的思想,這樣纔不會氣上一整天,罵個不停。
“要尿就尿,叫我幹嘛呀。”
“你這樣罵着,我怕自己尿不出來。”
“臭男人,死鬼,你就尿你的,我又怎樣幫你了。”說了這話,她仍是拿着那個盆子掀開被子伸了過來,一手提着蘇自堅那話兒放到盆子裡,一邊罵道:“快拉。”
“尿不出。”蘇自堅苦笑了一下。
“臭男人,臭男人。”龍嫂不住地漫罵着,一邊走了出去,她也是知道自己呆在這屋裡,蘇自堅說什麼也拉不出來的,這要換作是自己,那兒被一個男人盯着看,能尿出來纔怪呢。
不過她見着了蘇自堅那兒後,這脾氣也就慢慢地消除了不少,走了出屋後就不再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