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過來時就已經是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當中了。
而趴在自己身旁的,正是之前前往皇宮的李青竹。
現在頭還是暈乎乎的,看向也是跟着醒過來的李青竹問道:“是你把我扶進來的?”
李青竹見白止醒過來了,當即是一臉無奈的說道:“不然呢!自己酒量那麼差勁還喝酒。”
“心裡就是有些不痛快。”白止滿臉怒色,狠狠地砸在了被子之上。
坐在一旁的李青竹看着白止的這幅模樣,感覺很是奇怪,自己就離開了一會,這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李青竹坐到了一旁,看着白止淡淡的說道:“我有一個從小就訂下的一門婚事,今天在宮裡我與他見了一面……”
“所以我這?”白止頓時便感覺自己的處境很是尷尬。
李青竹當即就要解釋,“不是,是父皇招他進宮的……”
白止則是擺手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這處境都很糟糕啊!”
因爲按照常理來說,自己怎麼說都會被這位未婚夫給盯上,說不得就要在什麼時候嗝屁了。
看着一臉尷尬的白止,李青竹也是沒有再去多說什麼,只是安慰道:“交給我,沒事的。”
白止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現在他在這裡還能做什麼,只能是全都交在李青竹的身上了。
隨後李青竹便離開了白止的房間。
一夜無話,第二天白止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張紙條,白止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拿起了紙條。
“我去皇宮了。”
寥寥草草一行字,白止看的心裡莫名的感覺很是溫暖。
匆匆洗漱了一番,便來到了樓下,隨便吃了一番之後也沒有再出去隨便溜達。
坐在一樓聽着說書先生講着故事,畢竟這裡實在是太無聊了。
“上回書講到那楚王楚景天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娶了一名紫發術士子女,奈何那女子爲其生下一女之後密謀造反,終究是害人誤國啊!”
看着上面說書先生唾沫星子亂飛,白止心裡知道這故事裡的那女子正是魚炷的母親,魚亦云。
至於造沒造反,恐怕就不是一個平民百姓能夠知道內情的了。
聽了一下午的說書,李青竹都還沒有回來,倒是那說書先生的一句話把白止給說愣住了。
“帝王迎娶術士爲後本就有違天道,紫發術士更是大凶之兆,由此可見,大楚必亡!”
白止心中暗道:“由此可見,這背後還有着楚景天的意思啊,自己的妻子到底造反沒造反他能不知道?更何況看最後的情景是誅殺自己母子二人,而不是……”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極爲稚嫩的聲音,“哥哥,你的頭髮也是紫色的誒!你認識故事裡的那個大哥哥嗎?”
白止猛地轉身,面色有些詫異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這名小女孩。
聲音雖然極小,但是周圍人盡皆是扭過頭偷偷地打量起白止來,甚至開始議論了起來。
面對這麼多人的議論聲,要說一開始沒聽過故事也就罷了,但是現在他也是明白過來一頭紫發意味着什麼。
當即蹲下身子,摸着小女孩肉呼呼的小臉說道:“小妹妹,大哥哥這紫色頭髮是染的哦~”
聽到白止的話,衆人這才恍然,原來只是染的啊!不過腦子也是有問題,竟然染成紫色。
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身上的目光變少了,但還是有一些懷疑的目光一直沒有從自己身上離開過。
白止也沒打算繼續呆在這了,起身就要離開,再繼續呆在這他怕要出事。
只是客棧大門處傳來一道極其清冷的聲音,像是山間的精靈,極其的空靈。
儘管如此,話語中則還是帶着一絲鄙夷,“沒想到竟然是你!”
聽到聲音,白止也是有些詫異,按道理來說在這裡是不可能有人認識自己的,當即便扭過頭去。
這青年他見過,正是昨日站在馬車上趾高氣揚的那名青年。
白止蹙着眉,緊緊地盯着這名青年,不知道他來此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道人影,正是李青竹。
只見她看了一圈四周之後低聲說道:“這裡人多,我們到樓上細說吧!”
白止點了點頭,倒是那名青年自己一個人先往樓上走了過去。
李青竹對着白止使了一個眼神,白止也是明白過來了,這位多半就是那位大柱國之子,池羽。
這可是把底下坐着的人們給看傻眼了。
大梁雖然民風比較開放,但是一下子在大庭廣衆之下帶着兩名青年,今遭還是頭一次見。
“嘖嘖嘖,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膽大呦!”
“誰說不是呢,像我當年都沒敢玩的這麼過火。”
李青竹只當是什麼都沒有聽見,趕忙向着樓上走去,她怕一會這兩人別打起來了。
來到房間當中,氣氛竟然是意外中的寧靜,意料當中的壓抑。
看到李青竹來了,池羽開口說道:“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白止有些驚訝,這麼快就要和自己攤牌了嗎?頓時有些緊張的看着池羽。
倒是池羽依舊是用着一副很是高傲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着白止。
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很幸運,我不喜歡這種政治婚姻,但是麻雀終究不能變成鳳凰,你也沒這個命,我在的一天你就只能呆在黑暗中,但是我開始就說,你真的很幸運……”
一雙很是犀利的眸子緊緊地盯着白止。
白止看着他,不像是在看着一名普通人一般,而是一個常年玩弄權勢的達官顯貴。
“我與她只有夫妻之名,但無夫妻之實,這也是我們最開始商量好的。”池羽淡淡的說道。
如同是在公佈着一個已經決定過的事情一般,而現在只是走個過場通知一下白止罷了。
白止也是樂見如此,當即笑着說道:“那就多謝了!”
池羽看着白止這幅模樣,頓時面色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但是收斂的也是極爲的迅速。
隨後轉過身看着李青竹說道:“二公主殿下,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你可還有要補充的?”
李青竹趕忙搖了搖頭,不是她怕眼前這名青年,實在是自己的地位現在太低了,一個大柱國次子都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