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也沒有任何抵抗的念頭，直截了當道：“你問。”
“你爲什麼會有這個精神銅印，精神銅印和我的精神鋼印有什麼關係？”林凡沉聲問道。
他隱隱覺得，當初老爺子給自己的精神鋼印，似乎遠不止看起來那麼簡單。
王總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目光古怪地看着林凡：“你不會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吧？”
林凡愣了一下。
見林凡一臉懵逼的模樣，王總無語道：“看來你還真的是把它當紀念品買回去的。你以爲精神之國是白癡嗎，把禁忌物當紀念品賣？還是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逛個街都能買到禁忌物？”
“回答我的問題，我沒什麼耐心。”林凡皺眉道。
王總連忙道：“真正的禁忌物，並不是精神銅印，也不是精神鋼印！”
“什麼意思？”林凡皺了皺眉。
“真正的禁忌物，是S015，【精神王印】。”王總臉色複雜道。
林凡神色愈發疑惑：“精神王印？”
“作用，能夠通過消耗神明靈魂，將他人轉化爲自己的傀儡。”王總繼續道：“此外，可以析出精神銀印，賜予傀儡。”
“擁有精神銀印的傀儡，將會成爲精神王印的一級代理人，他們同樣可以通過消耗神明靈魂，將他人轉化爲自己的傀儡。”
“而精神銀印的傀儡，也可以析出精神銅印賜予傀儡，發展自己的二級代理人。”
“而精神鋼印……則是精神銅印析出的三級代理。”
林凡愣在原地。
“這麼說……精神王印，纔是真正的主人？”
林凡萬萬沒想到，自己原來在拿到精神鋼印的剎那，就已經是別人的傀儡！
王總沉聲道：“如果你有精神王印，你會做什麼？”
林凡想着精神王印的能力，思考了一下，隨即皺眉道：“我會發展一級代理，然後讓他們不斷將其他人轉化爲傀儡，並且弄出更多的下級代理人……而我則躲在暗處。”
“畢竟，如果我自己去抓捕傀儡，可能有暴露的危險。”
“而且一個人收服傀儡的速度，肯定很慢……”
林凡越說，臉色越難看。
因爲，如果真有那麼個人，那他很可能……
“你很聰明。”王總點點頭，“他的確是那麼做的。”
“他是誰？”林凡皺眉道。
“如果是你，你會讓別人知道你是誰嗎？”王總反問道。
一時間，林凡語塞。
“除了一級代理人，沒人知道那凌駕於所有傀儡之上的主人到底是誰。”王總沉聲道：“總之，不要去精神之國。”
“在那裡，那個人幾乎已經將所有居民轉化了。”
“雖然有些人比較聰明的察覺到什麼，躲了起來，而且試圖反抗……但，整個精神之國，幾乎全部都已經成爲那人的傀儡。”
“就如你這個工廠一般？”林凡皺眉道。
“可比我這個工廠厲害多了。”王總笑了笑，“說到底，我不過是遵從我的二級代理人的命令，離開精神之國，前來這裡收攏更多傀儡而已。”
“如我這般的，不止我一個。”
林凡聽到這裡，臉色一沉。
這說明，那精神王印的主人，已經開始往精神之國外面擴張了！
而析出鋼鐵烙印的那位代理人，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當自己拿到精神鋼印的時候，自己已經是那人的傀儡！
把精神鋼印當成紀念品往外賣。
看起來這是讓人白撿個大便宜，但事實上，卻是在無形中將別人轉化爲自己的傀儡！
“你不用太過擔心。”王總臉色複雜道：“析出你手中精神鋼印的那位，如果還活着的話，應該也只是個擁有精神銅印的二級代理人。”
“至少現在他無法操控你。最關鍵的是，說不定你倆真的遇見了，你還能反噬他……”
畢竟，林凡如今也是精神銅印，論品級，完全已經和當初那位二級代理人平起平坐。
最關鍵的是，林凡身上竟然儲存了一萬三千多個神明靈魂還不用！
有病啊！
要知道，不少代理人但凡湊到三個靈魂，都會拿去擴張新的傀儡！
這是人性的貪婪。
但這小子存了一萬三千多個靈魂卻不用……這是王總萬萬沒想到的。有這功夫，你弄四千多個唯命是從的傀儡，它不香嗎？
林凡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皺眉道：“但如果想要一直不被控制……我需要很多靈魂！”
林凡並不覺得，自己很安全。
因爲，這王總敗給自己，不過是因爲靈魂數量儲存的太少了。
換句話說，就是他太貪了。
但肯定有不少代理人，也如自己一般，默默儲存着靈魂數量！
“這禁忌物，”林凡看着手中的精神銅印，臉色複雜：“還真是邪惡啊。”
它不只是利用貪婪，蠱惑神明去奉上更多的神魂，轉化更多的傀儡。
更是利用一套代理人競爭的關係，去蠱惑代理人積累更多的靈魂，準備反噬和預防下級的反噬！
“不過這次……”林凡笑道：“還是謝謝你了。”
王總彷彿察覺到什麼，臉色猛變：“你答應我的，你不能……”
但下一刻。
王總的表情再次平靜起來，面無表情的站起身，給林凡倒了杯水。
林凡端着水杯，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向下方。
廠區裡，所有正在忙碌的工人都緩緩擡起頭，看向那頂層辦公室窗前的身影，單膝下跪。
他們眉心，在這一刻盡皆有“林”字的印章閃爍。
如今，林凡吞噬了王總的精神銅印之後，這些王總轉化的傀儡，也成爲了林凡的傀儡。
“你要放了他們嗎？”司徒蘭皺眉道。
“你覺得我是好人嗎？”林凡笑了笑。
司徒蘭搖搖頭。
“再說了，如果放了他們，那這個工廠也就崩潰了，肯定會引起暗月神國的注意。”林凡嘆了口氣，“到時候，一旦被財團們知道精神銅印的存在，我會死的很慘。”
司徒蘭點點頭，但隨即興奮起來：“那留他們繼續工作……豈不是多了一批不要錢的工人給我們打工！？”
何止。
林凡這一次，直接相當於擁有了一個化妝品集團！
不只是化妝品集團，林凡能夠感受到，這王總還將上千個神民轉化爲傀儡，讓他們成爲自家客戶的死忠粉，每次都會控制着他們去購買自家的產品……
當然，明面上，這集團依舊還是王總的……但王總是他的啊！
林凡轉頭看向王總，那王總面無表情地掏出一張神金卡。
神金卡中，光芒耀眼！
其內竟然有三千億點信仰值！
林凡接過神金卡，隨即遞給司徒蘭和司徒紅一千億點信仰值。
林凡道：“其實有八千億點，但五千億要上交財團，這三千億是財團發給王總和那些工人的工資……這王總也沒什麼積蓄，全都拿去買生產線和從那個老疤子手中購買更多的奴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