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心生疑惑。
他凌空抓住一根頭髮。
劇烈的震動,震得陸晨手臂發麻。
“這是怎麼回事?”陸晨喃喃道。
緊接着,一道虛影,悍然出現在陸晨眼前。
那人。
手持三尖兩刃刀。
闕庭位置,第三隻眼燁燁生輝。
“二郎神楊戩?”陸晨心生激盪,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陸晨現在腦海當中盡是問題。
“二十四功法其十:九闕天影!”楊戩翁聲說道。
刀刃所向既是鍾長安。
鍾長安身上有二十四功法其中之一?
陸晨滿心疑雲。
鍾書教授的家,從未接觸過修煉,怎麼可能會擁有二十四大神級功法?
“奇怪!”陸晨咂舌,對二郎神楊戩道:“你是不是感應錯了?”
那道二郎神楊戩的虛影,不怒自威,豹頭環眼,卻未說一句話。
“二十四功法其十:九闕天影!”楊戩又重複一遍。
陸晨無奈又問:“到底在哪啊!”
楊戩不語,只顧着重複:“二十四功法其十:九闕天影!”
陸晨嘆了一口氣,兀自道:“好了,我知道了。”
楊戩不爲所動,三尖兩刃刀,如同雕塑一般指着鍾長安說:“二十四功法其十:九闕天影!”
陸晨:“……”
知道了。
再見!
陸晨退出靈氣空間。
視線再度歸於現實世界。
鍾長安靠在椅子上休憩,鍾書眼眉低垂,似在沉思。
瞧着父女二人。
陸晨說:“鍾教授。”
“有件事,我想問你。”
鍾書教授擡起頭,瞧着陸晨:“哦?你說!”
陸晨想了想,直接非常直白的問道:“她的身體……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陸晨手指的方向正是鍾長安。
鍾書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陸晨問的竟然是這麼一個問題。
“倒也不是。”鍾書沒有多想,直接說:“長安剛出生時,身體一直都很不錯,甚至要比同齡人好上很多。”
陸晨靜靜地聽着。
尋找着自己想要的線索。
“直到有一天!”鍾書的聲音驟然低沉,而陸晨也伸展了腰。
“長安七歲的時候,她的母親因病去世,自此之後,長安便一蹶不振,體虛之類的病症接踵而至。”
“去醫院檢查也無濟於事,平時只能靠鎮痛藥,暫時緩解。”
“正是因爲她的身體實在太過孱弱,我纔想着讓她修煉靈氣調整一下。”
鍾書說完,又墜了一句:“長安修煉的事情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陸晨勉強撐起一抹笑,說:“沒有問題,我就是隨便問問。”
說罷,陸晨沉思着整理線索。
倏忽。
他睜開眼,又問:“鍾教授,長安的母親生前身體如何?”
鍾書有些疑惑。
但事關自己女兒,他便老實說:“一直都不太好。”
陸晨眼前一亮:“是不是跟長安的病症差不多?”
鍾教授道:“是有一點,所以我一直懷疑,長安的病應該是遺傳的她母親。”
“她們一家人身體都不太好,據說,沒有一個人活過40歲。”
“唉……這也是我最擔心的。”
鍾書教授眼瞼低垂,神色有些不太好。
“這是我母親的詛咒!”突然,鍾長安開口道。
陸晨將目光轉向她問:“你說什麼?”
鍾長安艱難的站起來,對陸晨說:“我媽臨死的時候告訴我,這是我們家族的詛咒,所有女性族人都活不過50歲。”
“這個詛咒已經困擾了我母親家族兩千多年。”
“至今無解。”
鍾長安靠着鍾書教授,道:“我猜……我應該不能修煉吧。”
“其實無所謂的。”
“我今年才19歲,至少還有30年可以活,足夠了。”
很難想象,這句話出自一個正值19歲的妙齡少女。
“謝謝你呀。”鍾長安看向陸晨:“至少還讓我有了一些希望。”
鍾長安笑的很和煦。
“或許就像你說的,好景不長,入土爲安,就是我的歸宿吧!”
鍾書教授已經哭了,他抱着自己的女兒說:“長安你放心,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治好你的!”
鍾長安苦笑着沒有說話。
他清楚的記得,這句話,父親曾經也對母親說過。
“唉……”陸晨嘆氣,從沙發上起來,他拉開辦公室緊閉的窗簾,說:“說不定……我可以治好你。”
“但我問你什麼,你都必須如實相告!”
鍾書擡頭緊盯着陸晨,迫切的說:“沒問題,你想要知道什麼,我們絕對如實相告!”
“陸晨,我求求你了,救救長安!”
這還是陸晨第一次見到教授如此窘迫的模樣。
反倒是當事人鍾長安,面色仍舊冷峻,她不屑道:“你真的有夠可愛的。”
“這個詛咒纏繞了我母親家族上千年。”
“你憑什麼有辦法解除?”
“你就不要再騙爸爸和我了!”
她曾經可愛的臉上,佈滿寒霜。
多年的病痛,已經將她折磨的,沒有了這個年紀姑娘,該有的青春活力。
“不準胡說!”鍾書呵斥道。
鍾長安昂着脖子,道:“我不!”
“憑什麼不能說,爲了我的病,爸爸你活了多少錢?”
“咱們家都快被你賣完了,我憑什麼不能說?!”
“他只是個一個運氣比較好的大學生而已,憑什麼相信他可以治好我的病!”
鍾書氣的只跺腳,鍾長安不知道陸晨的本事,鍾書可是知道的。
或許,陸晨真的可以治好自己的女兒。
甚至可以說是一定!
這世上的事,好像就沒有陸晨完不成的。
“不準胡說,陸晨比你想象的更有本事!”鍾書教授咬牙切齒道。
他怕的是,陸晨一氣之下,直接不治了。
畢竟是大學生。
受比折辱,很有可能衝動。
而陸晨倒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他走上前拍拍鍾書教授的肩,道:“您別生氣,長安說的沒錯。我只是一個運氣稍好一點的大學生而已。”
鍾書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陸晨,走到鍾長安面,淡淡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我。”
“那我們不妨打個賭。”
“如果我治好了你,你要拜我爲師。”
“如果治不好,以後,我陸晨鞍前馬後,隨你調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