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好像是用劍插進了洞壁之上,但是還沒等他穩住,就被上面的一個人拉住了,緊接着兩個人就一起往下面掉去。
對於這種情況,陸澤心中的懷疑只會更大,他的人可不會如此慌亂,低喝道:“冷靜。”
至於歐墨千,陸澤完全看不到他在哪裡,崔宗則是在陸澤附近,現在也是一臉鎮定的樣子。
陸澤和他互相看了一眼,長久以來的並肩作戰,已經讓他們兩個極爲默契,一個眼神,就可以交流很多事情了。
剛纔沈劍愁的動作,他們也看見了。
“走!”
陸澤大喝了一聲,陰陽劍立馬飛出,釘在了洞壁之上,但並沒有釘的的很深,還是在下滑着,因爲他需要找到土質鬆軟的地方。
而這個洞口的深不可測,也給了他這樣的機會。
崔宗是在陸澤的頭頂之上,只要陸澤找到了可以突破的地方,他就可以跟着一起進入。
其他手下中有些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插進了洞壁之中。
終於,在滑行的過程中,陸澤感覺到了一陣鬆軟,陰陽劍頓時用力捅了進去,同時運起真氣,用力一撞,這一片的泥土猛然被陸澤撞開,露出了一個半人多高的通道來。
更加奇怪的是,這個通道,竟然還有燭火?
當陸澤進入之後,背後傳來了一陣聲響,崔宗也跟着進來了。
“總算是碰上了。”陸澤鬆了一口氣。
實在是這個無底洞,到現在還是看不見底的感覺,從跌落下來到現在,估計也快一分鐘了,還是沒有看見洞底,想都不用想,下面肯定沒有什麼好東西。
崔宗沒有說話,走到了通道邊上,看着那些手下們,有幾個是安全着陸了。
陸澤也跟着去看了看,只見這個無底洞的洞壁之上,有好幾個通道洞口在那裡。
但是也有幾個沒能安全着陸,一直向着下面跌落下去,直到聲音都聽不見,也沒能知道,是不是到坑底了。
陸澤看了看這個無底洞的四周,對剛纔的事也彷彿沒發生般,猜測了起來:“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蜂巢,道路相互交叉,但是爲什麼這些通道要用泥土封起來。”
崔宗聞言搖了搖頭,注視着周圍道:“我也不清楚。”
陸澤也觀察着周圍的情況,最終搖了搖頭:“算了,現在大家都分散了,只能各自努力了,我們也只能順着這條通道往裡面走了。”
崔宗最後看了一眼無底洞,道:“走吧。”
這個通道,好像很久沒有走動了,地上全無腳印,不過現在有了,是他們兩個的。
通道兩邊有着燭火,差不多三米就有一處,給這個通道提供了一點點明亮。
他們走了一陣之後,崔宗突然問道:“你剛纔,看見歐墨千了沒?”
陸澤搖了搖頭,道:“沒有。”
“這裡就這十多個人,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崔宗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目光看着陸澤,最終說出了這句話:“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他的手筆?”
陸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眼下的情況,歐墨千是最大的嫌疑人,而剛纔,又突然不見了。
但是在沒有完全確認之前,陸澤也只能在內心告訴自己,先暫時相信歐墨千。
“好了,先不說這了。”陸澤拍了怕崔宗的肩膀。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人,先找……沈劍愁吧,找到人了,我們的力量就能多強大一分。”
陸澤本來是想說先找到誰都行的,可是最後又改口了。
無他,就是擔心歐墨千。
如果現在歐墨千真的是背叛者,領着他們來送死,那麼被歐墨千帶回來的人,也一定是那些背叛者,所以,他還是覺得先找到沈劍愁再說吧。
當然,如果一切不是他想的那樣,就好了。
因爲他實在是想不通,如果是歐墨千,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就跟之前的曹天成一樣。
曹天成是本就在黑市潛伏,而歐墨千則是跟顧筱認識才得以見到自己罷了,在此之氣能否見到自己都是個問題。
這時,通道上的燭火閃動了一下,也將他的思緒也拉了回來,現在想這麼多也沒有什麼用處,真相自會有解開的時候,在此之前,要警惕萬分,先保存自己吧。
“岔口?”
他們這時候已經走到了一個交叉口了,而且是有四條道路。
上面兩個,下面兩個。
“四條通道。”陸澤皺着眉頭,又看了看四周,見這裡是一個比較寬闊的地方。
“這裡可能是一個匯集點,我們要找一條道路接着走下去。”
崔宗看了看四條路,想了一下剛纔沈劍愁撞進對面一個通道的方向,道:“我們走左下這條路吧。”
“好。”陸澤直接就答應了。
反正現在毫無頭緒,走哪一條都是嘗試,所以都是一樣的。
他們走近左邊這條通道後,頓感寒氣大盛,有點不尋常了起來。
通道兩邊的燭火,也開始搖擺不定了。
“小心一些,前面可能有東西。”陸澤拔出了陰陽劍,放輕腳步地走着。
隨着他們走的越深入,寒氣就越發濃郁起來,幾乎都要凝成了實質,就像是煙霧一樣,一條一條的,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崔宗已經運轉體內的力量,隨時準備動手了。
陸澤則是一手陰陽劍,一手真氣運化,體內混元心經急速流轉,一旦出現危機他會立刻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深處的黑暗之中,傳出來一道長長的呼氣聲,像是在睡覺,又像是在嘆氣一樣。
但是在這聲呼氣聲中,充滿了整個通道的寒氣,也因此而被攪動了起來。
“嗯?”陸澤沉吟了一下,停住了腳步,將陰陽劍指向了黑暗的地方。
“出來。”
黑暗之中,沉靜了一會後,一個腳步聲傳了出來,還有一個聲音。
“竟然敢擅闖此處,你是不想活了麼?”
很快,他們就藉着燭火,看清了來人,而陸澤和崔宗的臉色也在這一刻陰沉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