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歡喜,可喜可賀。”看到抱到了一起的男女,郝運沒心沒肺的破壞了氣氛,要膩歪找沒人的地方膩歪去,冷風蕭蕭的江上玩泰坦尼克號式擁抱不吉利。
喬厚凡被郝運調侃的老臉通紅,女孩則氣勢洶洶的怒視着郝運,眼睛裡的怒火彷彿在埋怨着他破壞了好事。
“嘿?”郝運被女人的眼睛盯毛了,只能把氣撒在開船的傢伙身上:“快開船靠邊,老子餓了!”
船長抖若篩糠,連忙點頭將船隻靠岸,其他人敢怒不敢言,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一船人不夠人郝運一隻手料理的,誰敢炸刺?
郝運瞟了一眼老喬,發現他的臉上充滿了笑意,在郝運眼裡有着說不出的猥瑣--就像十年的老便秘通了似的。這纔多長時間他的身上就沒有了單身狗的清新,滿是戀愛的腐臭味道。
又一個fff團的革命志士墮落了,革命的聖火再一次降低了一寸。對於女神選擇了老喬這個悶葫蘆的決定,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如果她眼睛沒瞎的話怎麼會看上那個傢伙?
一時間穿上的氣氛很古怪,二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副搖頭苦笑的表情,這年頭老實人有加成是嗎?女神都想找老實人是嗎?
靠了岸之後郝運麻利的鑽進了河邊的樹叢裡用手劈下了巨量的木柴堆放起來。冬天北方的樹木會進入休眠期,樹幹、樹枝裡的水分特別少,非常的易燃燒。郝運刨了個坑,然後將木柴丟進去之後點燃,在燃燒未完全的時候他把土給蓋上了。生活小貼士:這是燒製木炭的最簡單手法,木頭未完全燃燒便會留下木炭。
然後他又用剩下的木頭堆出個篝火來,溫暖的火焰驅走了嚴寒,讓所有人對郝運的態度稍微的改觀了一下。至少他們能看出郝運的優點:義氣!
老喬拉着女孩的手坐在江邊的沙灘上訴說着十年以來心中積攢的話,郝運稍微聽了一下就覺得酸倒了牙,老喬這孫子不愧是文青,說出來的情話一大半都是押韻的!
一幫二代們湊到一起喝着悶酒,女神被翹走了,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憂傷?泡到聶采薇是他們家族給他們安排的任務,這裡有很大一部分人是奉旨泡妞,雖然不太甘願,但是隻能捏鼻子認了。如今妞被泡走了,他們也就解放了!
趁人不注意,郝運從空間腰包裡拎出了一些牛羊肉和燒烤料,有火有人,怎能不燒烤?擼串子是華夏人民的浪漫,每當夏天,喝扎啤、擼串子、摳腳丫子吹牛逼是每個人最喜聞樂見的美麗生活。
廚神附體的郝運雙手化作幻影飛快的將肉串在竹籤子上,沒到十分種他便串好了幾百串,效率堪比穿串機,在撒好烤料之後郝運優哉遊哉的來到二代們的圈子中間揚一揚手中的肉串道:“擼串子不?”
“擼!”化悲憤爲食量的二代們不計前嫌的接過郝運手裡的肉串準備去火堆前去烤串,沒想到卻被郝運攔住了。
“你們用那個活烤串準是一烤一個糊!我那邊有木炭,一會兒我弄個炭火堆出來!稍安勿躁!”郝運一臉嫌棄的道,這幫五體不勤,六畜不分的傢伙根本就不會烤串!
郝運收回了肉串無奈的道:“你們就負責吃吧...可別禍禍好東西了!我就不應該聽老喬的勸跟你們來,一到這才發現乾的全是苦力和小弟的活!他孃的,我成了老喬的小弟了!”
一個二代走到郝運面前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哥們在哪高就呀?”
“省三中...實習助教!”郝運翻了翻眼皮有氣無力的道,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二代眼珠轉了轉問道:“尊父尊母是幹什麼的呢?”
“老爹當官的,老媽搞能源的,還有啥要問的沒?少爺?”郝運一邊烤串一邊問道。
“額...別這麼見外嘛,我就想交個朋友。”二代厚着臉皮道:“我叫秦嘉木,初次見面,多多指教。”
“哦...我叫郝運,那個,你們二代在交朋友的時候是不是先看好身份再決定是不是認識?”郝運問道。
秦嘉木訕訕的道:“看來剛纔您是被打臉了吧。這個也不能怨我們,其實我們也想交一些普通朋友的,但是根本做不到啊!”
“哎?這個說法很清奇...爲什麼做不到呢?”郝運好奇的問道,雖然他的朋友和他的身家都差不多,但是他覺得自己和普通人交往無壓力啊。
“你設想一下哈,你是一個億萬富翁的兒子,我是一個工人子弟家的孩子。我和你交了朋友,當我知道了你的家底之後,會有兩種可能性出現:一,我對你有所求,我想通過你找到機會飛黃騰達,於是乎我會變得小心翼翼,唯恐你不開心...久而久之朋友關係便不存在了,我會成爲你的狗腿子一類的人。”
郝運點點頭,只這麼個道理,心中有所欲求便不再坦然,二者之間的地位出現偏轉很正常,誰有錢誰便佔據了主導地位。
“那要是你對我無所求呢?”郝運問道。
“無所求雖然很好,我們可以愉快的做朋友--但是由於出身和生活環境的差別,我們有些觀念是格格不入的。你跟我聊跑車有多好,某個明星有多騷,您覺得我能聽得懂嗎?我只是個普通工人家的孩子,我爸媽一輩子掙的錢都不夠一輛法拉利。久而久之關係就會漸漸疏遠,形同陌路也很正常。”秦嘉木無奈的道:“在上學的時候我有很多普通家庭的朋友,但是當走向社會以後,除了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幾個能聊到一起去之外,其他人都沒有聯繫了。老祖宗的話是對的:魚找魚,蝦找蝦,蛤蟆找青蛙,階級是永遠消除不掉的鴻溝,金字塔尖上的人再和藹可親你也永遠和底層人打不到一塊去。”
這一次他真的說服了郝運,因爲這種情況郝運也感同身受,和朋友沒有共同語言真的特別尷尬,尷尬道冷場!
“所以您也別怨恨剛剛不搭理您的傢伙,因爲他覺得一個普通的小老師永遠也融不進我們的圈子裡。他覺得你和老喬相熟是因爲你們有着共同的生活環境,但是和我們便會格格不入。不是我們見人下菜碟,只能說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巨大的鴻溝我們也填不上。”秦嘉木苦笑的道。
“算了...我聽出來了,你是職業說客啊!這風範堪比古代縱橫家之流了。”郝運遞過一把肉串笑道。
“哎,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總不忍心看見人得罪了不可招惹的存在。”秦嘉木一臉唏噓的道:“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已經成了省城圈子的新貴了吧?”
“我?新貴?爲什麼?”郝運好奇的問道。
“就憑你讓愛女狂魔張天雷忍下了那口氣。”秦嘉木道:“張天雷在省城也是一大巨頭啊。”
“這麼說我也是巨頭了?”郝運笑着問道。
“沒錯!”秦嘉木肯定的道。
“你見過蹲着爲人民烤羊肉串的巨頭嗎?”郝運嘿然。
“所以我纔想和你交朋友,你真挺有意思!”秦嘉木笑着道。
“那我得回問一句了,你家裡是幹嘛的?”郝運現學現賣的問道。
“我媽是全職太太,我爸是小公務員。”秦嘉木嘿嘿笑道。
“什麼級別的小公務員?”郝運纔不會被人含糊過去呢,公務員多了,他幹爺爺趙老爺子還是公務員呢!
“正部...”秦嘉木摸了摸鼻子哂笑道。
“尼瑪!封疆大吏啊!”沒想到這口才了得的傢伙竟然是封疆大吏家的公子,真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