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將楚靈峰三人帶到家後,又是煮茶,又是做飯,看上去很是熱情。
但,屋裡的環境就有些匪夷所思了,給楚靈峰的感覺,彷彿掉進了垃圾池。
難道這女人因爲某種原因而獨處嗎?果真如此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經過一番交談,楚靈峰三人這才知道婦人的名字叫喬仙玉。
“嬸子剛纔您說的女人可是卓瑪青琳?能給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但楚靈峰的目的並不是想知道她的名字,而是查找父母的死因,所以,這纔將話題引入了正題。
“這。。。。。。好吧!那年春。。。。。。!”
這話題喬仙玉不想提及,但想到楚靈峰救了自己,又是因爲父母的案子而來,也就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畢竟過去的永遠是過去,失去的也找不回來,那又何不從頭開始呢?
想到這裡,喬仙玉便把當年的所見所聞全都道了出來。
楚靈峰聽得非常認真。
當然,李悍也沒忘分析事實的可能。
原來,自從卓瑪青琳被父親收留不久後,就暗自喜歡上了楚漢清。
後來在高中階段讀住校,很少回家,對家裡面的事自然知道的甚少。
當她放假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楚漢清和李香芸已經成了親。
一怒之下,便結束了學業。
後來,在同桌勸導和介紹下認識了馬宗巖,經過交往,兩人便結了婚併產下一子,也就是正在上高中的表弟馬申。
但卓瑪青琳始終對楚漢清念念不忘,加上馬宗巖過於憨厚老實,終於在十年前萌生了對楚漢清的報復。
但發現自己下不了手,於是將矛頭指向了他的妻子李香芸。
經過冥思苦想,明察暗訪後,終於找到了玄日子大師卓瑪裡格。
但以卓瑪裡格的品性,怎麼可能會輕易答應,於是卓瑪青琳纔不惜犧牲肉體加以回報。
卓瑪裡格雖然答應,但家有家法,國有國法,道觀自然也有戒律,於是,卓瑪青琳打算在村裡租間空房。
但村裡的村民幾乎都不願出租。
就在卓瑪青琳準備放棄的時候,偶然聽說喬仙玉的丈夫外出務工很少回家,於是當即就找到了喬仙玉。
當時,喬仙玉並沒答應,後來,卓瑪青琳不惜重金才讓喬仙玉將廂房租給了她。
卓瑪青琳在喬仙玉家,一住就是半年,白天以上班爲由,晚上日落西山回家。
隨着時間的推移,卓瑪青琳和喬仙玉兩女很快就熟絡了起來,最後卓瑪青琳幾乎把喬仙玉當成了知己,無話不說。
直到五年前,女兒和丈夫先後死亡,喬仙玉才懷疑到卓瑪青琳的頭上。
可惜自己從未出過這個村子,並不知道卓瑪青琳家住何方,於是她便去找玄日子道長卓瑪裡格,可是幾經周折也沒見到人。
但喬仙玉依然沒有放棄,當她準備再次尋訪卓瑪裡格的時候,突然就成了之前那瘋人的模樣了。
聽到這裡,楚靈峰差點沒暴走,不過,僅有的一點理智讓他冷靜了下來。
如果自己殺了卓瑪青琳,馬宗巖倒是沒什麼,但馬申呢?會不會找自己報仇?法律會不會饒恕自己?
放棄?
可自己又怎麼面對九泉之下的父母?豈不是枉爲人子?
楚靈峰糾結了!
他擡頭看了一眼喬仙玉,有種同爲天下淪落人的感覺!
“哎!放心,法律自會還你公道。”
李悍自然不是傻子,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怕楚靈峰不顧一切去殺人。
他拍了拍楚靈峰的肩膀:“別忘了,喬大姐和她也有仇,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不但要找證據,還要保證喬大姐的安全!”
“放心,我不是那種不知深淺的莽撞之人。”
李悍說的,楚靈峰怎麼會不知道,就算要殺人,自己也不會親自動手,秦智出面就能解決。
而自己只需要用輪迴盤幫他躲過天譴以及六道就行了。
但,那樣做,楚靈峰感覺始終不妥,他相信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只不過時間而已。
“不瞞姐姐,我也是道修,同樣也能殺人無形於千里之外,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事皆有因果,你命中雖有此劫,但你的人生,從此盡是坦途!
想必現在也是孤身一人,我在重慶倒有一方小天地,若不嫌棄,倒是可以隨我一起發展!”
楚靈峰想了想,自己想要找到證據,就必須要離開這裡,但這喬仙玉的安全就無法保證了。
想要兩全其美,恐怕自己也就只能帶上她一起上路,但她願意嗎?
“我一個老女人,能幫到你什麼?”
跟他走另謀生路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關鍵是自己除了種地什麼也不會啊!
此刻,喬仙玉想得最多的,就是怕自己給人家添麻煩。
“不用考慮會不會的問題,而是你願不願,沒有誰天生就會做事。
而且,想要自己過得好,有尊嚴,就得拼,不然一輩子都會讓人瞧不起。
當然,努力也要找對方向,違法亂紀的事千萬別沾染,不但在陽間會受到懲罰,到了陰間也不會有好下場。
多集福報,不謀今生圖來世也是不錯的選擇!”
楚靈峰爲了找證據,也是豁出去了,當然,楚靈峰也是看中了喬仙玉的命格。
如果自己沒看錯,這女人的命格應該和劉曉霞的命格不差上下。年齡與陳百家也差不多。
如果能將他與陳百家湊成一對,絕對是一樁好姻緣。
“這。。。。。。好吧!到時候只要不嫌我笨就行!”
喬仙玉思量了許久,這才答應了下來。
“不會,每個人存在於天地之間,都有他的價值,只不過得看跟什麼樣的人,走什麼樣的路而已!”
楚靈峰笑着說道,只要能跟自己走,她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這可是爲父母翻案的唯一人證,容不得半點差錯啊!
楚靈峰喝了一口白開水,這才扭頭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女人:“喂!山上就是道觀,你不是要還願嗎?”
“我叫夏初,不叫喂,好像沒礙着你吧?什麼時候去還願,好像也和你沒什麼關係啊!”
夏初白了楚靈峰一眼,咋感覺這傢伙是個話癆呢?聊了那麼久沒聊夠嗎?
自己從出城到現在,好像就沒說過話,自己礙着他啥了?難不成知道自己來此的目的?
她擡頭看了一眼楚靈峰,有這種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