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不能化解了麼!”
想起那個眸子黝黑深邃青年,南宮雪心頭五味雜成:“況且最初錯也不在他,錯在二狗哥先。”
雖是豪門千金,但南宮雪卻去做了一名普通幼師,思想更接近普通人善惡價值觀,而不是豪門利益爲先。
“雪兒,你該長大了!”
北宮風眸子閃動,有後悔把女兒當做公主養,又有對女兒善良的練習,這些複雜情緒一閃而過,立時沉聲道:“這個世界,對錯只不過贏規則而定,而我們便是制定規則的人,所以你不能沉浸在普通人的對錯裡。即便你皇甫表哥不動手,你司空叔叔也不會罷手,二狗已經死了,仙佛一怒、流血漂櫓,無人能夠阻擋。”
“他必然要死麼!”
南宮雪心頭喃喃,心頭不自覺浮現起兩人第一次相見:那時還是在童家,一個青年**而入,對弟弟北宮寒說:少年不撩妹,老大徒傷悲,自己還怪他教壞小孩子。
中間又有諸多變故,而到了今天這一步!
……
魔都易家。
易家莊園樓頂,絕世高手太玄真人、拳王易天星、家主易飛皇圍着小木桌,易水茹、易水寒在旁奉茶。
“弋青鸞、十三聖僧、六極真人!”
翻着一疊資料,易飛皇神情驚歎:“沒想到皇甫家竟有這麼大能量,已經囊括了三位絕世高手。而那蘇齊更是膽大包天,有他們三位坐鎮,竟還敢傳言要殺皇甫京。”
“二十年前!”
如今已入絕世高手層次的拳王易天星鶴髮童顏,比以往多了一種返璞歸真,但提起那個名字,神情仍帶着驚歎:“十三妖僧作惡多端,仙門對他下了追殺令,我也參與圍剿他。
他的佛門六子真言出神入化,當時我們十大宗師聯手,卻被他反殺八人。
我只接下他三招,便身受重傷,若不是軍中神槍手及時趕到,二十年前爲叔便死了。
即便如今踏入絕世高手層次,爲叔面對佛門六子真言,也最多隻能接下十招。
但二十年已過,他的實力又到什麼地步,真是不好預料。”
“我遠遠感應過十三妖僧氣息,不在我之下!”
太玄真人波瀾不驚神情閃過一抹忌憚:“不過三人之中,最可怕的不是十三妖僧、也不是暗門弋青鸞,而是六極真人。此人雖爲我玄門敗類,但已達到六極之境、功參造化、有再造甲子之能。若不是心有顧忌,應該也以已位列仙佛。”
“再造甲子!”
易天星、易飛皇、易水茹、易水寒四人神情疑惑、目光帶着疑惑。
“再造甲子乃玄門無上之秘!”
太玄真人眸子深處藏着一抹惋惜:
“一個人,不管你功力多深,戰鬥力多麼強悍,有多少殺伐秘技,但不成仙佛,百年之後總歸是一捧黃土。
而在仙佛之前,也有一種長生之法,爲再造甲子神功。
一甲子六十年,人一到六十便衰老,接下去便是死亡。
所謂再造甲子,實際上便是返老還童,只要參悟再造甲子神功,便能返老返童,一甲子重獲一次青春,再獲得一次壽命。
傳說上古時代,彭祖壽命八百,便是參悟了再造甲子之秘,一次次甲子再造,實現了近乎長生之道。”
“不成仙佛,也能長生!”
四人聽得心搖神曳。
即便富甲世界、權傾天下,生死之間的大恐懼,凡俗之人哪一個能夠躲避。
“那六極真人如此恐怖,又有弋青鸞、十三妖僧護駕,蘇齊根本不可能殺掉皇甫京!”
少年老成易水寒眸子閃動,神情帶着懷疑道:“他讓人傳信過去,依我說不過是虛張聲勢,爲他家人朋友離開拖延時間而已。即便他有能力殺掉皇甫京,也絕對不敢。殺掉皇甫京,等於自絕於華夏,京都那些大閥不會放過他。”
“不錯!”
易飛皇點頭沉吟道:“不管京都那些大閥如何內鬥,都不過利益得失而已,沒有人會有性命危險。
京都大閥,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打破這個規矩。
二十年前,白正天如日中天,華夏仙門不出,無人可擋。
最後,就是因爲壞了這個規矩,滅了京都大閥夢家,最後被京都大閥聯手、仙門精英盡出,逼得不他不得不自囚金陵,以至於鬱鬱而終。
那小子是個聰明人,他現在比當年的白正天差遠了,j便真有那個能力,也絕不敢!”
太玄真人、易天星頷首贊同。
“我不這樣認爲!”
一直沒開口易家大小姐易水茹鳳眉一挑,俏臉閃過一抹堅定:“蘇齊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很多常人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他偏偏卻坐到了,而且每次都不是無的放矢。三大絕世高手離開,但比起米國上帝之手、骷髏會、復興會又如何,在米國三大組織圍剿下,他都能平安歸國,將家人朋友轉移走,又豈會沒有其他準備。這一次他說殺皇甫京,應該不會無的放矢。父親,這一次你不准我插手幫他們,應該錯了。”
“骷髏會、上帝之手、復興會!”
一聽米國這三大神秘組織,太玄真人、拳王易天星、易水寒全都神情一怔。
即便絕世高手,在米國被三大組織任何一個盯上必死無疑,能從三大組織眼皮底下逃走,絕世高手也做不到。
“我錯了!”
皇甫家、北宮家動蘇齊產業時,女兒曾今提出過插手幫忙,當時他毫不猶豫組織了,易飛皇濃眉微蹙,半響後道:“水茹,如果他能殺掉皇甫京,還抗住京都大閥反撲、仙門格殺,爲父阻攔的確錯了。但在華夏,他如何抗衡京都大閥、仙門。”
“我不知道!”
易水茹搖頭蹙眉:“如果我知道如何應對,那麼我們就可以對付京都大閥,他們也不必我們高上一籌了。不過我相信蘇齊,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四人沉默不語!
“志強!”
離開樓頂,易水茹摸出電弧,撥出了一個號碼,裡面只傳來不在服務區提示應,她怔怔半響,心理不停閃出兩個影子,一個是眸子黝黑深邃青年,一個是麪皮黝黑青年,不自覺不自覺兩個影子,在心底各自佔據一些位置,半響後喃喃道:“對不起,我不能爲你做太多,我不能拿易家未來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