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夫人的裙襬內側,有數以百計的細密絲線。
它們看上去並不起眼,就好象一條裙子上走了絲一般正常,不正常的是,這些絲線每一根的盡頭,都有些小小的金屬球。
說它們是裝飾品,卻是在裙內,說它們是線頭,卻是金屬製作。
而落在修伊的眼中,這些絲線更是完全非比尋常。
因爲它們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進行排列——法陣方式。絲線在裙底相互勾連,密織成無數道詭異線路,盪漾出絲絲魔力波動。
拉舍爾撒了一個大謊言。
他自始至終都沒打算陷害哈登一家。
陷害哈登,讓他們坐牢,修伊可以使用種種手段去營救,不必非要自己出馬。
可是如果換一種方式,換一種只有鍊金師才能解決問題的方式,那麼修伊就會別無選擇。
在看到男爵夫人裙襬的那一刻,修伊就已經徹底明白了拉舍爾的想法。
拉舍爾一定已經準備好了天羅地網,就等着修伊入槲。
修伊迅速拿出水晶球:“布萊恩,查克萊暴*了。拉舍爾利用了他,也耍了我一把。你找機會通知查克萊,讓他舞會結束後立刻逃離。”
“見鬼,那麼你呢?”巴克勒的聲音還算沉穩。
“我還有些事要做,原定計劃不變。”修伊說着斷掉聯繫。
他擡頭看了看男爵夫人:“我很抱歉夫人,但是現在看來您的麻煩比我預料中的更大。”
“出什麼問題了?”
“這條裙子是誰給你的?”
“巴里曼侯爵。”
“過了今天,立刻讓你丈夫辭職吧。”
“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修伊嘆了口氣:“這條裙子裡面有一些特殊的金屬絲,構成了一個法陣。這是一個收縮法陣,讓你穿上去後無法脫下。它會隨着你的動作不停的收縮,動作幅度越大,收縮就越緊,一旦你試圖脫掉它,它會立刻全面收緊直到……”
修伊隨手將身邊的一個杯子捏成碎粉。
男爵夫人嚇得全身都顫抖起來。
“不用擔心,夫人,我會幫你解除這個法陣的。”修伊安慰她說。
他輕輕拍了拍夫人的手,一下子給了她無盡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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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舍爾正悠閒自得的站在一羣貴族老爺中間。
這些相熟的達官貴族,一個個體態臃腫,大腹便便,即使是帶着面具,彼此間也能一眼認出對方。
他們此刻正在談論最近發生的各種大事,談論有關公主即將下嫁的事宜,也談論修伊格萊爾。
“真令人驚訝,那個修伊格萊爾不是曾經放話說要來溫靈頓的嗎?爲什麼直到現在也沒見到他出現?”一位貴族說。
“溫靈頓可不是羅約城,這裡有最頂級的強者,有奧術塔,有教會,修伊格萊爾來這裡就是送死。”
“當初凱文比爾斯也曾經這樣認爲,結果他們卻死在了修伊格萊爾的手裡。”
“他們太驕傲了,這種傲慢自大而又無能的傢伙完全玷污了天空武士的榮耀。修伊格萊爾也算是清除了帝國的毒瘤。”
“別這麼刻薄,還記得傳言嗎?修伊格萊爾價值連城,可是我們卻抓不到他,這實在太丟人了。”
“這隻能怪法政署太無能。倫蒂諾·雅各布斯侯爵還說什麼那個叫拉舍爾的傢伙是他手下最好的探員。可是現在都快一年了,他始終沒能抓到修伊格萊爾。”
說話的這人就站在拉舍爾的身邊。拉舍爾笑嘻嘻地說:“也許他就快被抓到了。”
“就快?多長時間算就快?再等十年?”旁邊的貴族不屑道。
“也許就在今晚。”拉舍爾聳聳肩。
“您在開玩笑嗎?先生。哦,請恕我眼拙,我沒認出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即將發生的是什麼事?”拉舍爾說:“必須承認今晚是個非常美妙的夜晚。獵人們捕捉獵物總是精心下套,佈置誘餌,然後耐心等待着獵物上鉤。今天晚上是一個下餌的好日子,一網撒下去,就總會有所收穫。”
“啊……我認出來了,你就是拉舍爾。”一名貴族指着拉舍爾道:“我見過你,我記得你那令人討厭的說話口氣,彷彿把每一個人都當成傻子。”
“什麼?他就是拉舍爾?”其他的貴族對着老獵犬面具指指戳戳。
其中一名貴族對着拉舍爾惡狠狠道:“公主殿下賜給你的這張面具還真不錯。你想告訴我們什麼?你今晚就能抓到修伊格萊爾嗎?”
“一切皆有可能。”拉舍爾悠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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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間裡,修伊正在小心翼翼地觀察那個法陣。
“這個法陣製作得相當精密,遠超出我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鍊金師的作品。”修伊用遺憾的眼神看着男爵夫人。
“那麼有辦法解決嗎?”
“沒有什麼法陣是不可破除的,不過重點是這個法陣上面有一種特殊的材料。一旦法陣進入破除階段,就會立刻引發製作法陣的人的察覺,這樣一來,他們可以很快找到這裡……老實說那不是我所期望的結果,所以我不打算用這種方式幫您解開束縛。”
“啊!”男爵夫人張大了嘴。
儘管修伊並沒有說自己是誰,但是對男爵夫人來說,如果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她還不能猜出些什麼,那她也就太傻了。
她望着修伊:“是衝着你來的,對嗎?”
“我很抱歉,夫人。”修伊苦笑。
此時此刻,隱瞞真相顯得毫無意義了。
男爵夫人怔怔地望着修伊,她伸出雙手,摘掉了他臉上的眼鏡。
“還是金色的頭髮更好看。”夫人柔聲說,她**着修伊的臉:“那個時候的你非常可愛,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你瘦了,也高了。”
修伊微低着頭:“我一直都很感激,感激那些年你們對我的照顧。”
“可惜,我們沒能繼續照顧你。知道嗎?我一直都非常後悔,如果當初能夠再繼續留下你……”
“這世界沒有太多如果,夫人。”
“是啊。”男爵夫人點點頭:“叫我芭美拉。你忘了你以前總是喜歡叫我芭美拉小姐嗎?你總是說……”
“總是說將來長大了要娶一個象芭美拉小姐那樣好的人,您在我心中就是最慈愛的母親。”修伊接口。
男爵夫人吃吃笑了起來:“能再見到你真好,修伊。在霧隱城堡的時候,我就感覺是你,可又不敢確認。沒想到今天……”
“我只是不想給你們帶來麻煩,不過可惜,麻煩還是來了,而且超乎我想象的棘手。”修伊嘆息:“我們還是先把法陣解決掉吧。”
“你說過不能解除法陣,否則他們就會發現。算了,修伊,你快走吧,別讓他們抓到你。”
修伊輕輕一笑:“不是隻有解除法陣才能救你的。”
“你是說你有辦法?”
“我需要您的配合。”修伊很認真道。
“你說吧,我都會照做。”
“首先,我需要你完全信任我。因爲我接下來的行爲,可能會對您有所不恭。我是指……**上。”修伊小心地措辭措句。
男爵夫人立刻明白了這話的意思,她的臉色紅潤,無言的點點頭。
“那麼其次,我要先做一些防範措施。儘管我不認爲事情會危急到這一地步,但我還是必須做最壞打算。”
男爵夫人再次點頭。
修伊一擡手,一隻亡靈妖鼠出現在房間中。
將靈魂法珠爲亡靈妖鼠裝上,修伊道:“去把旭和熾焰鳥叫來,順便再帶套女士衣服過來,再通知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
那隻亡靈妖鼠發出低低的嘶鳴,隱沒在房間的地板下。
修伊隨手又在房間里布置下幾道法陣,這纔回到男爵夫人的身邊。
“接下來,我要正式出手了,我不能正式解除法陣,但那不意味着我不能幫您擺脫危險。法陣是刻在裙子上的,我要做的就是在儘量不觸發法陣的情況下……把您的衣服脫掉。”
男爵夫人徹底閉上了眼睛,躺在牀丶上。
輕輕把長裙掀起,修伊的手在夫人柔滑的皮膚上撫動着。
對男爵夫人來說這是她第一次被除了丈夫以外的成年男人這樣隨意接近和觸摸自己的身體。
修伊的手靈活得就象是在撩動她的心絃,每一下輕觸,都讓她忍不住顫抖。
他的手在盡力揉壓自己的肌膚,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用力,因爲惟有這樣,才能在本就已經緊繃的腰間騰出一絲空隙,從而給予自己施展的空間。
裙子是連身的,從*部一直到腰間。輕微的擺動不會有任何問題,可要想全面的脫離,就一定會引動法陣。修伊只能用人工按摩的方式幫助男爵夫人從這索命長裙的桎梏中解脫出來,從下到上,一步步進行脫離。
他的手在腰間按動,將長裙上提,將男爵夫人整個埋在長裙中,從而避免了尷尬的對望。從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生育過的小腹沒有絲毫多餘的贅肉。
一條蕾絲花邊的**是透明狀的,隱見無數黑絲。
修伊長吸了一口氣,鎮定跳動的心神,裙子底下傳來夫人的聲音:“那是我最好看的內衣。”
“很美。”修伊說。
男爵夫人清楚的聽到口水吞嚥的聲音,彷彿可以看到他喉間的蠕動。
修伊的手繼續向上。
一步一步,小心地挪移,避免由於動作過猛帶來的金屬絲的收縮。
事實上在這種重壓下,男爵夫人的喘息已經越來越重,卻不知是不堪忍受修伊的雙手,還是難以抗拒她緊縮的長裙。
雙手繼續向上延伸,終於到了那豐的雙胸處。
修伊低聲說:“我恐怕必須把內衣解下來,爭取更多的……”
“我知道。”夫人立刻道。
修伊的雙手有些顫抖的伸向夫人的後背,摸索着尋找係扣。
他笨拙的動作讓夫人忍不住調笑道:“你在這方面並不熟練對嗎?”
“通常總是對方主動寬衣。”修伊回答。
這幽默的回答令夫人笑了起來,尷尬而又難熬的氣氛緩解了許多。
內衣的係扣終於解開了。
長裙下,是男爵夫人那一對豐的玉兔跳了出來。
修伊有些眼花,他晃了晃頭,擺脫了那遐想綺思,繼續專注於工作中。
輕輕地,用雙手將那對玉兔緊捏,下壓,前後推動,繞開那些金屬絲的致命纏繞,修伊一步步將長裙向上推去。
他已滿身大汗。
待到那一具光華完美的軀體呈現在修伊眼前時,修伊長吁了一口氣,終於擺脫了這個可惡的陷阱。
那一刻,他望着男爵夫人橫陳在牀丶上的玉體,突然有些希望這份工作不要那麼快就結束。
“好了嗎?”男爵夫人悠悠問他。
“也許……還得再做一些必要的檢查。”修伊回答。
修伊突然不希望這麼快就結束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