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峰俯身望着大漢探去,喃喃自語道:“辦事不利,你還有什麼臉還活下來呢?”
那大漢嚇得連連後退,往牆壁退去,一退再退最終抵在了牆壁上,渾身打抖,臉上大汗直冒,他的腦海裡掀起了滔天駭浪,這聲音是真的,這不是夢。
所有的人望着大漢,都是一臉懵比,打也打了,經脈也廢了,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眨過眉頭,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張凌峰哈哈一笑,背對大漢說道:“我的話,還需要我再說一遍麼?”
“主人,我這就去死……”大漢戰戰兢兢的說道。
然而,餘東海就是爲了防止這些人自殺,用鐵鏈鎖住了他們的手腳,而且對他們的舌頭都用了獨門的藥物,連咬舌自盡都不能做到了。
大漢試了幾次之後,皆是無果,搖頭苦笑道:“主人,求你賜我一死。”
張凌峰憋住笑,對着黑玫瑰眨了眨眼睛,旋即回頭過去,卻又是一臉冰冷之態,說道:“你連死都死不了,你簡直是在丟我的臉。”
“主人,對不起,我錯了,求你責罰。”說着,大漢低下頭去,心如死灰。
張凌峰一腳勾起了大漢的下巴臉色一沉說道:“我殺你簡直是髒了我的手,說,是不是你出賣的我,現在神卦門到處在追殺我。”
“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說。”大漢連連揮手說道,臉上盡是恐懼之色。
“噢,那我怎麼聽說是你出賣的。”張凌峰反問道。
大漢的一家老小都在主人的手中,儘管各種刑罰加身,他也未曾有開口說出主人的身份,此刻急於擺脫被冤枉的事實,豎起手掌對天發誓道:“我對天發誓,絕不敢對五公主說半句謊言,如違背此誓言,天打五雷轟頂。”
其他的大漢都傻眼了,五公主竟然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
餘東海和黑玫瑰卻是眼放精芒,還真的被張凌峰套出了一點消息了。
張凌峰聽到五公主的名字時,頓時想到了三手集團,這個背後有着古武勢力的龐大餓勢力,如今七公主已死,六公主潛逃,還剩下前面五個了。
將之前在遊輪上面拍賣的請帖聯繫在一起,很有可能是五公主專門負責做這種偷盜的事情,眼神一冷說道:“你想死是不是,你竟敢報出我的名號,你知不知道得罪三手集團的下場?”
“主人……我錯了,這件事情五公主無關,也跟三手集團無關,都是我做的,你要殺要刮,給一個痛快吧。”大漢面如紙色,斷斷續續的說道。
張凌峰拍了拍巴掌,滿臉笑容,旋即收回腳,大漢當場癱坐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其他的大漢卻是都感覺大了一股恐慌在石室蔓延,如今幕後主人已經被爆出,恐怕自己等人是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了。
餘東海一個箭步衝了上來緊張兮兮的問道:“張兄弟,三手集團的五公主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兇手可不能隨便指認,特別是背景不凡的三手集團,而且對方目前還有一個四公主正在神卦大殿內開會呢。
張凌峰壓了壓手說道:“你不信,可以再去審問其他人,我相信想活着的人都會很多。”
“這……”餘東海有些猶豫不決了。
張凌峰搖頭失笑道:“你只需要把消息放出來,是三手集團的五公主做的好事,然後將想死人的模樣給報出去,自然而然他們的口供就會出來了,相信我,錯不了,就是五公主做的。”
黑玫瑰滿臉鄙夷,說道:“得瑟個什麼,
不就是插了十根頭髮嘛,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我沒有必要讓所有人相信,我相信就夠了。”張凌峰雙手一背,大步向外走去,餘東海急忙拍門叫守衛把門開了,接着按照張凌峰的交代對兩名守衛耳語幾句,大步流行的跟上了張凌峰和黑玫瑰的步伐。
懸崖邊上,震風鼓鼓,張凌峰望着這美麗的風光,伸了伸雙臂舒展筋骨道:“還是外面的世界好,如果一輩子就呆着那樣的囚籠中,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
黑玫瑰也同樣學着張凌峰的模樣,感慨道:“好美的峰巒啊。”
聽到張凌峰的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反駁道:“想死也要他能死啊。”
張凌峰笑了笑說道:“黑玫瑰,說正事,你師傅到底叫什麼名字,我也好幫你查找她的下落啊。”
“查找誰的下落?”這時,餘東海踏着沉重的步子大聲傳來。
“跟你沒關係。”黑玫瑰扭頭一瞪,接着對張凌峰說道:“我只知道我的師傅外號名叫黑舞,至於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如果你有本事能夠找到的話……”
張凌峰壓了壓手打斷道:“等等說獎勵。”
說罷,看向餘東海說道:“餘老哥,現在方子笑不方便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幫我這個忙呢?”
餘東海自然聽清楚了是要去尋找一名名叫黑舞的人,他別的本事沒有,這點還是有些權利的,問道:“這纔來參加拍賣會的古武者有上千人之多,只有一個名字很難查找啊,而且有些人還使用了化名,有沒有容貌之類的特徵呢?”
黑玫瑰想想也是,於是將特徵說了出來:“我師傅的眉心有一顆紅點。”
“噢,那樣就方便多了,我先去看看審訊結果,然後馬上去集合所有的門下弟子,一定爲姑娘你辦成這件事情。”餘東海拱了拱手,客氣的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他知道禮尚往來的道理,否則張凌峰憑什麼幫自己。
張凌峰也沒再跟餘東海多叮囑什麼,扭頭對着黑玫瑰說道:“現在該說說獎勵吧。”
“你想要什麼獎勵呢?”黑玫瑰眨了眨眼睛問道。
“你之前說過峰巒好美,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很美。”張凌峰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盯在了黑玫瑰的身上打趣道。
“滾!”黑玫瑰頓時雙手抱胸大喝道:“我告訴你,是那個大叔幫的我,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想要佔我便宜,你門都沒有。”
“呵呵,我早進門了,只不過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張凌峰一語雙關的說道,至於黑玫瑰聽得懂聽不懂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你早進門了?你把話說清楚一點。”黑玫瑰正色問道。
“自己慢慢想,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張凌峰笑了笑便往上下走去。
黑玫瑰大步追去,不停的追問,這話倒是讓她一路揣摩都百思不得其解。
張凌峰來到山腰後與唐傲天回合去了,匆匆聊了十多分鐘,而後進入了修煉狀態之中。
黑玫瑰回到房間的時候,最終按捺不住疑惑,來到了孫琳的房間將此事說了,孫琳最開始也是一頭霧水,結果黑玫瑰又把前面後面的話串起來說了,孫琳這才啊恍然大悟,滿臉漲成草黴紅色。
黑玫瑰問道:“琳妹妹,你快告訴姐姐啊。”
“我擔心你受不了。”孫琳往後一退。
“有什麼受不了的,天塌下來的事情我都頂住了。”黑玫瑰值得是和張凌峰的事情,那一晚,至今回想起來都很尷尬。
孫琳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告訴你就是了,你伸耳朵過來。”
黑玫瑰聽話的走了過去,當聽明白了孫琳話中的意思後,頓時雙目噴火,雙拳握得咔咔作響,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張凌峰!你這個禽獸!我饒不了你!”
孫琳頓時也恍然大悟了,這恐怕八成是黑玫瑰跟張凌峰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一想起自己主動送上門對方都不吃,心中忍不住醋味飛起。
晚飯,張凌峰沒有去吃,讓唐傲天帶外賣回來,徑自在房間裡修煉。
等了半天,也沒見唐傲天回來,收工後剛想出門,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噪雜的聲音:“快去食堂看一看,有一個老頭都看快被打死了。”
張凌峰一聽這話,頓時大吃一驚,該不會是老唐吧。
急忙推門出去後,趕到了食堂中,只見唐傲天倒在了血泊當中,血肉模糊,一個青年用腳死死踩在了他的腦袋上面,陰惻惻的笑道:“老頭,竟然敢跟我搶位置,我弄死你是分分鐘的事情……”
聽到這裡,張凌峰的火氣騰的一下直冒三丈,身子一閃,不用幾秒鐘便來到了青年的身前,一腳對着他踹了過去。
當青年重重的撞在了對面的牆壁上後,張凌峰的身影才緩緩浮現出來,一邊扶起了唐傲天一邊冷聲對着青年說道:“臥槽尼瑪,找死!”
青年想起身,嘴角噴出了一道黑血,卻再也站不起來,頭一歪,氣絕身亡!
張凌峰沒有在意青年的死活,一邊運氣真氣替唐傲天療傷,一邊抱着他往房間外走去,滿臉擔憂的說道:“老唐,你千萬不要有事情,早知道不帶你過來了。”
“想走?殺人了,你走得了嘛。”就在這個時候,三個青年齊齊圍了上來,包圍了張凌峰,冷聲喝斥道。
“給老子滾。”張凌峰眉頭一皺,他趕着去替唐傲天療傷,沒有工夫在這裡多耗。
“草泥馬的,你當我們連運宗是紙老虎是不是?連你這樣的阿貓阿狗都敢上來踩一腳,今天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一個瞎了一隻眼的青年囂張的叫囂道。
張凌峰聽到連運宗這三個字,原來是這個宗門,他再也按捺不住衝動,真氣運轉在腳上,緊緊抱着唐傲天,凌空甩去,嘭嘭嘭……三聲巨響。
三個青年一招反抗的實力都沒有,身體如斷線的風箏飛出,黑血狂噴,漸漸的昏迷過去,不知生死。
張凌峰在三人的體內留下了暗勁,就算他們不死,以後恐怕終身都得躺在牀上渡過了。
“哼,這就是欺我朋友者下場!”
張凌峰冷笑一聲,對着圍觀的人羣中一吼,頓時人羣如潮水般的散去,分出了一道寬路,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在張凌峰離開後,很多古武者都在議論紛紛,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有何底氣和背景,竟敢將八大古武門派之一的連運宗弟子打得死得死,傷的傷。
而且還是在神卦門,這樣一個龐然大門派之內。
這種事情,他們當中有人不可否認也偷偷摸摸的做過一兩次,不過後來遭到了連運宗無休無止境的追殺,只好易容換貌才得以生存下來。
很快的,一道一道消息傳達給了山腰上連運宗此次的負責人司空玄,他氣得當場將房屋給蹦倒了。
另一邊,神卦門的負責人也將此事報給了正在這裡查找資料的餘東海。
司空玄和餘東海兩人同時以最快的速度趕向了張凌峰的房間內。
(本章完)